第二百零八章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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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sè之下，不論是路燈、霓虹、還是高聳的寫字樓都短暫的陷入了沉寂的黑暗。

周離呆呆的看着窗外，就在市中心的半空中，那些錯綜複雜的電線之上，都短暫的浮現出一瞬間藍sè的光芒，最後又詭異的消失無蹤。

一道隱約而迅捷的綠sè數據從虛空中閃過，又消失無蹤。

終於，在三分鐘後，供電重新恢復正常，混亂的市內恢復平靜，而周離面前嗡嗡作響的筆記本，也終於恢復正常。

在已經有些變sè、閃爍的屏幕上，荷魯斯的徽章再次顯現。

沉默了良久，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周離在發燙的鍵盤上鍵入:“完了？”

“已經存進你的片裏了。”荷魯斯又寫道:“不過你的路由器似乎不能用了，我建議你換一個筆記本，這個也已經快壞了；如果還造成了其他影響的話，這需要體諒…網絡傳輸總是有這種病。”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的周離低頭看着片上出現的嶄新符記，良久之後終於會反應過來:“…沒關係。”荷魯斯似乎因為造成了太大的影響，有些過意不去，繼續寫道:“為了賠償你的損失…我幫你把手機的套餐換了一下，全球通行，開通了3g網絡，以後你也不用電話費了，要我順便給你再個無線網卡麼？”周離愣了一下，認真點頭:“…多謝。”

“不謝。”荷魯斯風輕雲淡的寫道:“順帶説一句。你的e盤，那個《建築設備維護》的那個加密文件夾裏的片子都很老了，我幫你存了幾部新的進去，歐美風，希望你喜歡…周離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在明白他在説什麼之後，頓時心中一陣複雜。

幹…就算你是使徒。也別亂往別人的電腦裏a片啊混蛋！

況且我一點都不喜歡歐美風好不好！跟搏一樣的片子誰會喜歡啊！？一點氣氛都沒有！叫起來跟殺驢一樣的片子有好看的啊！？

一時間，執着於歐美和ri韓風之間的周離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了，所幸荷魯斯也無意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

易完畢。他淡然的説道:“那麼再會吧，周離先生。如果有新進展，我會再聯繫你。”周離神情微微搐着。寫道:“但願下一次不會這麼糟糕。”荷魯斯符記上的那個模糊面孔似乎得意的笑了笑，緊接着出現了一行道別的字跡:“如果你願意聯繫我的話，可以撥打這個號碼，我期待和你的下一次易。”緊接着，周離懷裏的手機便短暫的震動了一下，在他詫異的掏出手機之後，卻發現電話簿上多了一個叫做‘荷魯斯’的名字。

而且那個傢伙還非常認真的給自己設定了一張鷹頭人身的頭像…

看到有人非常貼心的幫自己換了套餐，搞定了量、開通了3g，而且全球通用還不用電話費，周離頓時十分動。然後決定換一個電話號碼。…“那麼，今天就提早打烊吧。”周離對着所有的員工宣佈道:“後廚裏似乎今天還多做了一點蛋糕，如果不嫌棄的話，大家帶回家好了。”理所當然的，這樣的決定引來所有人的歡呼。唯有在吧枱後面對賬的李子衿是嚴肅臉。

聽到周離的決定，她摘下臉上的眼鏡，無奈的嘆息:這個傢伙完全就不是當老闆的料子啊。算了，反正也沒有想着能夠賺多少錢，收支平衡就足夠了。

如此的，她重新戴上眼鏡。低頭開始核對在今天的賬目，直到良久之後，她才有些疲憊的再次摘下眼鏡，抬起頭。

店裏的員工已經全都離開了，安靜之中，有一杯冒着熱氣的紅茶放在她的面前。

隔着吧枱，周離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辛苦了。”李子衿將臉頰旁邊落下的幾頭髮別到耳後，端起茶杯後有些氣憤的白了他一眼:“虧你還知道。”周離只是笑笑，沒有説話，令李子衿心中隱約有些慌亂的預。有一個道理叫做‘無事獻殷勤，非jiān即盜’，尤其是周離，最喜歡前面那一樣，每次到了這種獨處的時候，就眼神和笑容就分外詭異。

下意識的，李子衿放下茶杯，認真的問:“下藥了？”周離的笑容化作無奈的嘆息，大有‘你怎麼能把我當成那種人’的委屈:“沒，我是那種人麼？”

“那你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周離一臉正sè的説道:“那是因為，我只要能夠看到你，就很開心了。”理所當然的，再次得到了白眼一雙，李子衿只是低頭喝着茶，模糊的嘟噥着:“信你去死。”

…

坐在車裏，周離目送着李子衿走進小區的背影，李子衿裝作沒有察覺到周離那種‘不邀請我上去坐坐麼？’的眼神，紅着臉，低着頭，邁着小碎步跑掉了。

就在小區的門口，她才扭頭向身後看了一眼，揮手道別。

車裏的周離看着她有些發紅的臉頰，低聲的笑了笑，揮手致意。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他才不急不慢的啓動引擎，開着車消失在夜sè裏。

就在距離盧家兩站的路程之外，周離就停下車，在將車門鎖好之後，他走進小巷的黑暗中。

在寂靜的小巷裏，周離確定四周沒有人和攝像頭注意這裏之後，緩緩展開手掌，一層層絲絲縷縷的霧氣從他的身上擴散開來，縈繞在半空之中，看起來稀薄。但是卻不曾消散。

短短的數秒鐘之間，層層從‘幻象偽裝’之上散發出的霧氣就已經徹底的佈滿了小巷，緊接着在無形的引力之下化作一個隱約的漩渦，沒了周離的身影。

就在連接着亞空間和現實的隧道構建完成的瞬間，周離再一次的覺到墜落的錯覺。

雖然亞空間的本體已經破滅，但是殘骸卻依舊存留着。在數十年的時光中，它早已經和上陽市密不可分。融為一體。

據這樣的聯繫，周離只需要以其核心‘幻象偽裝’作為樞紐，就可以短暫的在兩界之間撬開一個足以通過的間隙。在夢境空間和現實世界之間穿行。

短短的幾秒鐘，周離便覺自己從通道之中落出，雙腳踩在地上。重心有些不穩的踉蹌往前走了兩步。

就在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柔和光亮裏，周離抬起頭看到向自己出笑容的少女，還有原本空無一物的天空中，不知何時重新出現的一道光芒洪。

疑惑的抬頭看着本應該隨着亞空間破滅而徹底斷絕的混沌支，周離有些不解的呢喃:“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七初察覺到他的疑惑，認真的想了想之後，比劃着説道:“前一些ri子，撞到了飄空間，掉它，就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説着。她從一堆亂糟糟堆成山的雜物裏拔出一筆和本子，不顧身後再次倒塌的雜物堆將無辜的小機器人淹沒。

翻開本子，她在上面認真的畫着什麼，片刻之後認真的指着上面稚的塗鴉，嚴肅的説道:“這樣。”就在本子上。有四幅看起來像是隨着時間漸變的圖畫——第一個是兩個互不相關的小圓圈，比較大的一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着‘七初’和‘周離’，小的那個上面什麼都沒有，但是卻似乎在飄移着；第二個是小的那個圓圈飛向大的那個；第三幅圖的時候，兩個圓圈已經有一部分重疊；第四幅圖的時候，兩個圓圈已經徹底的演變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