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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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話也沒有説，更沒替自己辯解，現在説什麼都是多餘的，他只等待審判。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他咬緊了牙。

也好，給她空間，給她時間，讓她冷靜下來，或許事情不會太糟，他不要預設立場，他們已經是夫了，孩子才剛出生，她會原諒他，給他一次機會的。

他舉步維艱的走到房門口，身後卻傳來她冰冷的聲音。

“還有，我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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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冰破了洪氏家族的紀錄，她是唯一一個在一年內結婚兩次、離婚一次的子孫，簽字那天，凌子湛並沒有到，鬆口氣的同時，也多少有點失落。

“凌先生放棄監護權，他只要求可以經常探視孩子。”律師如此告訴她，她覺得口一悶，因為他竟連孩子也不跟她爭，她覺得孩子很可憐，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簽名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腦中響起裘素的話。

不要固執，如果你還愛他，給他一次機會，幸福稍縱即逝，你放掉的，別人可搶著要呢！

沒錯，子湛條件很好，他不要孩子，離婚後，仍是黃金單身漢，會有很多女人追著他跑，這些她都知道。

她當然對他還有情，可是牙一咬，她還是簽字了，徹底將自己和他劃清界限，她努力對自己心理建設，就算他再也不來看寶寶，她也會好好的將寶寶扶養長大，絕對不讓他因為沒有父親受到半點委屈。

然而第二天，她發現情況和自己想的有很大出入，他居然厚著瞼皮上門來看孩子，還帶了許多孩子的玩具，天知道他只不過是個不足月的小娃娃，本連動都不會動，怎麼玩那些遙控飛機、機械人和小型鐵軌車？

“我可以抱抱他嗎？”他温柔的看着她，孩子一直抱在她懷中，他苦無機會親近孩子。

當然，他來絕不只為了親近孩子，她才是他的重點，雖然簽字離婚了，但這不代表他已經放棄他們的情，他要努力，直到她願意原諒他為止。

“寶寶現在要洗澡。”她硬起心腸拒絕他，然後讓保母把孩子帶進去洗澡。

第二天，他一大早又來了，就像他不必上班一樣。

“我替寶寶帶早餐來了。”傭人都在偷笑，因為他分明睜眼説瞎話，他帶了她在凌家時最愛吃的火腿起司三明治，沒有牙的寶寶哪會吃這些東西？

“我可以抱抱寶寶嗎？”他再度提出要求。

“寶寶要喝了。”雖然從他眼中看到了失望，她還是強迫自己不能對他心軟，她和寶寶躲進了房裏，直到聽見他離去的聲音才出來。

第三天下起了大雨，加上前兩天她的冷漠，她認為他不會再來了。

她從早上就開始若有期盼，每一次的鈐嫌詡會讓她驚跳起來，認為是他來了，然而一直到晚上，她失望了。

是她要跟他離婚的，是她無法原諒他的作為的，可是她又想念他的體温，她多希望可以在他懷裏安然入睡，而不是孤枕難眠。

叮咚夜已深，驀然間，門鈐卻響了，看出她心意的傭人連忙去開門。

“是凌先生來了，外面下好大的雨，凌先生還是來了。”老傭人一副欣的樣子，從小看她到大，當然希望小姐可以得到幸福嘍。

蔚冰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裏，聽到他來了，她神一振，連忙坐直身子。

“我去香港處理一件緊急的事，風雨太大了，差點回不來。”子湛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但眼亮晶晶的，顯然特地為了見她而趕回來。

“我可以看看寶寶嗎？我好想他。”他凝視著蔚冰，眼底是一片深切的柔情，好像在説，他也好想她一樣。

她的心一縮，明明心動了，卻命令自己不許被打動。

“寶寶已經睡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天知道當他失望地被她的逐客令趕走之後，她的心情有多低落，她跑到窗户前，在窗簾縫裏偷看他落寞的身影，幾乎想開口留他下來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