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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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是唯一能夠將柳先開那糟到不行的樣子,形容出千百萬分之一的詞。
兩個至好友,一個靜靜地陪着他喝酒,另一個則是頻頻地想要搶下他的酒杯,不讓他折磨自己。
“喂,你不要喝了行不行?”在第n次奪下柳先開想要乾杯的酒杯,手忙腳亂的祁凌翔終於很沒好氣的要求。
笑,卻讓人到比哭還慘的憂傷,他抬起頭望着好友,淡淡的説:“不行!”他必須喝,因為只有讓酒
麻痹自己之後,他才能少痛那麼一點點。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讓自己從寸步不離的人兒身邊離開,放她一條生路!
“既然這麼捨不得,幹麼不去留住她啊?這樣要生要死的給誰看?”看到昔意氣風發的男人突然變成這副死樣子,祁凌翔忍不住出言數落。
“留不住!”如果可以,他願意用盡一切去留住她,可是留住了人,卻得眼睜睜地看着她沉默、枯萎,那麼他只能忍痛放手。
“放!”祁凌翔
魯地啐道。
這世上哪有什麼是辦不到的?辦不到只是因為狠不下心!
所以才會任由那女人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要是他啊,早就用力地搖搖搖,看能不能搖出一點理智來。
其實這整個事件就是“倒楣”無端地碰到有個瘋子因為未婚跟人跑了,所以憤而跑去炸婚紗店。
除了那個元兇之外,沒有人有什麼對錯,就是倒楣而已。
那女人幹麼這麼神經,硬是要把罪過往自己的身上攬,硬要説自己沒有資格獲得幸福?
呿,不過是一種逃避現實的説法罷了。
而最神奇的是,柳先開竟然也由着她這樣自怨自艾,要他來看,這兩個人都該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
“我希望她開心。”
“你以為這樣子她就會開心了嗎?”厚!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縱橫商場、無往不利的大商嗎?怎麼左瞧右看,他就只像個白痴到極點的笨蛋。
“我説…”祁凌翔原本還要講話,可是看到柳先開又不要命地拿起酒猛灌,他就什麼也懶得説,醉死這男人算了。
沒事淨愛往衚衕裏頭鑽去,男男女女都笨在一起,果真是天生一對。
這些人都沒讀過書喔,不知道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嗎?徒然哀悼已經失去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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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柳先開是愛她的!
不單單是因為這陣子,他總是時時刻刻温柔的守着她。
而是在她睜眼的那一刻,沒見着那個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守着她的男人時,她就知道他是真的愛着自己的。
她懂得他的心思!
以前他不愛她,所以她總是時時刻刻的想要逃離,可是…現在他終於愛上她了,自己卻依然要離開。
想到這裏,一陣心酸難忍,幾顆豆大的淚珠兒又滾落下來,伸手抹淚,慕花拒絕讓自己再陷入這樣的情緒中,她必須離開。
翻身下牀,她強忍着心酸,收拾着自己少得可憐的東西,然後…
門被推開了,在開門聲響的剎那,她的心跳有一刻是停着的。
她屏息,轉身…見到的卻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人,不是那個她渴望見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