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十六我是芭比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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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小白靜靜地坐在搖椅上發呆，這是我這幾天來最常做的事，貌似子恢復到了我剛醒來的時候，只是心情不一樣，但卻是同樣萎靡不振的jing神狀態。

樂陽沒有來過了，靖王爺也不再來了，還有那個慕王爺也沒有出現過了，他並沒有把我怎麼樣，我和小云就這樣在提心吊膽中過了一天又一天，後來慢慢也就放下心，不去想了，他都什麼都得到了，不是嗎？顯然我的謊話在那一晚就不攻自破了，他也用不着再來追究了。

小云顯然是放鬆了很多，她每天都會逗着小白，然後將小白喂得肚子滾圓滾圓的。可是她看到我的樣子，除了必須要問的話，也不敢多説什麼。有一次她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也沒有心情去解她眼裏的疑惑，也不想和她多説我的心事，呵，我的心事，她能明白嗎？説了她也不明白，我能摸到她的心思，在她看來，樂陽就是再好，也是不應該喜歡的，王爺就是再不好，那也是我要去敬他愛他的。

有一天來了一箇中年女人領着幾個男僕抬着兩口箱子進了梨園小築，説是王爺的恩寵，賞給我的。我沒有謝恩，小云趕緊掏出了些碎銀子打發了那些人，那是她的私房錢，我覺得很難過，小云太讓我動了。

“夫人，您瞧。”小云打開了兩個箱子，驚喜的叫道。

我看了一眼，一個箱子裏全是些衣服和綾羅綢緞，另一個箱子裏裝的都是些珠寶首飾之類的。我望着小云眼中的驚羨，是女人，都會愛這些東西的，我也愛，可是我現在沒有心情愛，何況樂陽不再來看我了，女為悦已者容，他不來了，我打扮給誰看。再漂亮，有什麼意思呢。

“如果你喜歡，就都賞給你吧。”我淡淡地對小云説道。

“夫人，小云不敢，這可都是王爺賞給夫人的。”小云驚嚇得跪在了地上。

“那就全擱在屋子裏吧，你想要什麼，就自己拿。”我抱着小白進了屋，不再理會那些東西。

可是後來的每天早上，小云都會從箱子裏拿出些衣服和首飾給我妝扮，我不願意用，可是沒有辦法拒絕。

“夫人，這些都是王爺賞的，王爺賞的東西就得用，要是不用，就是和王爺作對，被王爺知道了，會被受罰的，不單夫人要被罰，就是小云，也免不了要受責罰。”小云當時是跪在地上是這番話的。

她都這麼説了，我能再一意孤行嗎？我就是和自己作對，也不敢和王爺作對啊，誰叫我在乎的東西在王爺眼裏一錢不值呢。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別人給的東西，我不能拒絕就算了，還非得用，不用就是和他作對。我真想將那些東西隨着自己的身ti一起火化掉算了。

“夫人，您可真漂亮。”小云每天早上都會在花盡心思對我進行一番打扮後眼睛發亮地説上這麼一句。

我現在是看出來了，合着我就是個芭比娃娃，她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給我穿衣服，給我梳妝打扮，為的就是她自己能愉悦一下。享受這妝扮的過程和妝扮後的成就。我為自己到悲哀，可是我又能拿她怎麼辦。她還真是會自娛自樂，我只能這麼慨。

“夫人，您快來看，快來看啊。”小云動地大叫道。

“幹嘛。”我懶懶地站起來，看着蹲在牆角的小云，難不成她發現了一窩螞蟻正在搬家？

“發芽了，都發芽了呢。”她回過頭來看着我笑。

“發什麼芽了，我看你都快發瘋了。”我龜速地移過去。

“是鳳仙花啊，夫人您忘啦，可是您親手種下去的呢。”

“呵，我想起來了，你不説我倒要忘記了，我看看。”我也蹲了下來，注視着地上排列不整齊的一些黃綠的**芽。這可是我和樂陽一起種下去的，我的眼睛濕潤了，都已經發芽了，我那天種下後，就再也沒有管過它們，可是它們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冒出來了，太讓人動了，也太讓人驚喜了。我不由自主的笑了。

“夫人，您終於笑了，真美。”我收住笑容向小云拋過去一記衞生眼。

“夫人，是真的，您都有好久沒有笑過了，自從孫太…”

“好了，”我打斷了小云狀似委屈的敍述“去舀些水來給它們澆些水吧。”

“好的，夫人。”小云轉身，小白正在她腳下蹭啊蹭的，她將小白抱了起來，邊走邊説:“小白，可不許淘氣，你別把這些小芽芽給踩沒了，要是給踩沒了，夫人該哭了…”我滿頭黑線地望着她遠去的身影，什麼夫人該哭了，我有那麼脆弱嗎？還小芽芽呢，牙齒都要被她酸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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