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就當可憐我放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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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光着腳往外面跑,一開門沈祭梵就回頭看她,目光在她已經穿好的衣服身上掃視了一遍,沒説什麼,只是轉身走近她,低聲道:“既然起來了,就吃點東西好嗎?兩天沒吃東西了,來,吃的已經煮好了。”沈祭梵伸手拉她,安以然連連避開。沈祭梵目光微微沉下去,卻不見動怒,只是靠近她。安以然沒辦法,只能朝他撞上去,沈祭梵下意識的張開手臂要抱她,可安以然卻貓着從他腋下鑽了出去,腳趾踢到門框了,很痛。
安以然吃痛的哼了聲,跳着腳遠遠的避開沈祭梵,頭也沒回的就往樓下走。
沈祭梵心臟緊了緊,微微側身,在門口駐足了兩秒,還是跟了上去。目光一直追着她的腳,忍不住低聲道:“寶,樓下有獵犬,你不怕嗎?”安以然聞言,身體當即一抖,立馬停了下來,手扶着漂亮的雕花欄杆,顫顫巍巍的回頭望着漸漸近的沈祭梵,張了張口卻沒出聲,眼裏有明顯的駭意。
沈祭梵站在她身邊,再靠近一步想靠得更近。安以然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貼上了雕花欄杆,退無可退。沈祭梵微微俯身,貼近她,安以然伸手推他,沈祭梵順勢就握上她的手,往邊拉,親了下,安以然“嗖”地一下縮了回去。眼珠子瞪老大,望着他,漆黑的瞳孔有些輕微的顫動,
抿得很緊。
沈祭梵俯身再度貼近,垂眼看着她的臉,忍不住抬手輕輕摸了下柔美的下巴,心裏滿是疼惜。好難得被他養胖點,如今又瘦了回去,多的都瘦了。
貼近,安以然當即轉頭,避開他的吻。沈祭梵看着她顫動的睫
,很無奈,停頓不動,低聲道:“乖寶,不要怕我,嗯?”
“我不怕你,我討厭你。”安以然抿了下,冷聲哼道。
這話令沈祭梵心底高興,她這樣説擺明了還在賭氣,在氣頭上呢。會跟他生氣就好,就怕她對他什麼反應也沒有。
“好,討厭我,不怕,嗯?”沈祭梵直接伸手就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吃點東西。”抱着安以然下樓,安以然掙扎了幾下就沒動了,怕獵犬。
下樓後安以然微微撐起了上身,手抓着沈祭梵的衣服眼珠子四下溜轉,連條狗的影子都沒看到,哪有什麼獵犬?
安以然忽然火了,伸手就推沈祭梵,怒氣橫生道:“你騙我,你又騙我,哪有獵犬?明明就沒有,沈祭梵,你騙我很好玩嗎?是不是很得意看到我又被你騙得團團轉的樣子?沈祭梵,你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壞?”沈祭梵抱緊了安以然,進了飯廳,這裏的飯廳跟廚房是連成一體的,中間沒有任何隔斷。安以然不停掙扎扭動,要下地。沈祭梵無奈,只能依着她。
安以然滑下地就往外跑,沈祭梵伸手抓住她,語氣有些急:“又跑去哪?先吃飯。”
“你又兇我!”安以然手腕被拽住,轉身就對沈祭梵拳打腳踢。
沈祭梵擋了下就全受着,然後將人扯進懷裏抱住,輕輕撫着她頭髮低聲哄道:“好了好了,不兇你,不兇你了好嗎?兩天沒吃東西,先吃點東西。”
“你也知道我兩天沒吃東西嗎?你既然知道我還是活人要吃東西的,那你這兩天都在幹嘛?”安以然忍不住,氣怒當下就吼了回去。她不懂,為什麼見到他就火大,明明心態就已經很平靜了,可見到他就變得有些不由自主。
不過她這話吼出來時,自己也臉紅了,莫名其妙的腦子裏飄出來些限制級的畫面,各種花樣姿勢一遍過。安以然羞惱的瞪着沈祭梵,也不動了,目光憤恨含怨。
沈祭梵倒是低笑出聲,半點不以為然,俯首,俊顏貼近她的臉,低聲道:“寶,我也會情不自,想抱着你,想多愛你一刻。”安以然臉紅得不正常,有些發熱,微微撇開一邊。跟他比臉皮厚,她還差得遠。
沈祭梵在她臊紅的臉頰上親了親,接着把她的頭進
膛,緊緊的抱着。
“吃點東西,然後想去哪,我陪你,好嗎?”沈祭梵商量式的出聲,語調很輕和。
安以然沒出聲,沈祭梵就當她同意,拉着她坐餐椅上,轉身在廚房裏將吃的端出來。安以然知道餓的滋味,很難受,也不想讓胃再受罪,獨立生活的前提必須要一個健康的身體。所以沈祭梵食物端出來後她沒再拒絕,埋頭慢慢的吃東西。
沈祭梵把椰放在她手邊,安以然微微抬眼,眼皮子輕輕跳動了下,卻沒喝。沈祭梵在她旁邊坐下,撕了
管紙紮進盒裏,然後放在她手邊。
安以然依然小口小口的吃着東西,並沒有伸手拿。
沈祭梵出聲道:“喝一口?別噎着,嗯?”安以然也沒出聲,沈祭梵抬手輕輕順着她的頭髮,頭髮已經很長了,有些乾燥,也沒有以前那麼柔亮。沈祭梵心底有些泛疼,眼底鋪滿濃濃的疼惜。
起身走出了廚房,安以然轉頭看着沈祭梵的背影,然後拉回目光,看着旁邊的椰。這個,是她以前最喜歡的,可現在,似乎已經提不起喜歡的興致了。能吃飽肚子,她就已經很滿足,這些額外的副食品,她不再貪戀。
埋頭吃飯,目光卻一直撇向椰。安以然小心的回頭看着餐廳門口,沒見着人,然後小心的伸手摸了下椰
,喝一口,不算奢侈吧?
入口的味道,很甜,不是她記憶中的味道,安以然把椰推開,不喝了,吃飯。
她記憶中的味道,是經過重新改良後的味道,那是沈祭梵為了讓她吃得更健康一點,而改良的,並不是最初她喜歡的。但她自己不知道,錯把事實當錯誤。
安以然吃着飯,有茸茸的
覺在腳下滑來滑去。安以然微微皺眉,猛地驚醒,垂眼一看,幾條大型獵犬就在她腳邊。
“啊,啊--”安以然當即尖叫聲連起,嚇得花容失,什麼都顧不得直接爬上了椅子,可獵犬撐起來足有人高,安以然嚇的嗷嗷直叫,又驚慌失措的往餐桌上爬,站在中間,眼淚連番的滾,渾身都在顫抖。
“沈祭梵,沈祭梵,沈祭梵你在哪?沈祭梵…”大哭着喊,安以然站在餐桌中間,四下望着,就跟站在一葉扁舟上,她四周都是汪洋大海一般,舉步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