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別再強迫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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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説看,對於在家吃飯,還有什麼疑問?”沈祭梵看她總算妥協,再度問道。
“沒有疑問。”安以然氣的出聲回應,聲音裏全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大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她説什麼,有用嗎?既然沒用,還假裝大方的讓她説什麼?
“既然沒有任何疑問,那麼往後每餐飯都定時定量的吃,你乖一點,我也放心。”沈祭梵點頭,不管她是怎樣的態度,只要她鬆口答應了,他那都是記錄在案的。
“沈祭梵礙…”安以然忽然惱怒的喊了句,又氣的撇過臉去咬牙不説話。
“你説。”沈祭梵低聲應道,安以然抓狂,很想扯頭髮,站起身,沈祭梵出聲道:“還需要再安靜一下?怎麼,乖寶,現在跟我説話就這麼不耐煩了?”
“我沒有,沒有!”安以然腳下一個遲疑,扭頭衝沈祭梵喊了句,又坐了回去。
幼白皙的臉有些泛紅,是給沈祭梵氣的。確實不能溝通了,不,似乎他們就從來沒有真正溝通過,從來都是他説,她聽,他命令,她做。
“好,沈祭梵,是你讓我説的,本來我沒想説的。吃飯每一餐都按時按量吃,可人有時候就是不想吃東西啊,不想吃你也非着我吃嗎?你就是想看到我吃下去又吐出來就滿意嗎?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是不是再過了?我這麼大的人了,我不是什麼都不懂。好的壞的我能分清楚,沒有的二十年我也照樣長大了,也沒有餓死啊。你就那麼不放心我嗎?難道你還怕我自己給自己喂毒藥嗎?沈祭梵,你不覺得你那些擔心都很可笑嗎?”安以然那純粹就是一副撕破臉得指責,
本就不管他聽了會怎麼想。
沈祭梵拳頭握緊了些,撿了句話回應:“你自己過的二十年是沒餓死,也是長大了,可身體就弱成那樣,淋雨就病,受驚嚇也病,心裏素質奇差,身體狀況更是糟,你自以為的身體健康,實際上是怎麼樣的你知道?現在沒出什麼問題那是因為你還年輕,再過幾年各樣的病症就會出現,未老先衰,懂嗎?”
“你…”安以然被沈祭梵堵得啞口無言,狠狠咬着,目光斜向另一邊,
口起伏的弧度大而急,好大會兒才找到聲音,怒紅着臉再看向沈祭梵吼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樣長大的,那也沒見別人早死啊。還沒發生的事你就開始擔心,沈祭梵你説的都是假設
的問題,會不會發生都是未知。你怎麼可以用未知的事情來約束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約束我,也是在
迫我慢
自殺?”
“你慢
自殺?”沈祭梵聲音瞬間冷了下去,沒良心的小畜生,時時刻刻為她想着,什麼都給她安排好,她不領情就算了,反而要這樣曲解?
安以然張張口,咬住,看到他面上沉怒的表情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話可能有些過了,想解釋什麼,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釋。
沈祭梵目光陰沉駭人,眼底有濃濃痛意和沉怒翻湧,目光直直落在安以然身上,渾身上下都充斥着森冷的氣息。安以然到底頂不住沈祭梵的氣勢,了
口水,潤了下發乾的
,這才幹巴巴的解釋了句:“我,不是那個意思,並沒有那麼想。沈祭梵,你別往心裏去,當我胡説行嗎?”沈祭梵目光冷幽幽的落在她抬起的臉上,盯着她白生生的俏臉,隱晦不明的笑了下,眼底同樣有失望,盛怒不見,是耐人尋味的打量。
“慢自殺?好得很,然然,我養了頭徹頭徹尾的小白眼兒狼。”沈祭梵起身了,目光淡淡的從她身上移開,沉穩的步子邁出去,陰鷙迫人的氣息更沉更重的罩在他高大的身軀上,失望之極的冰冷聲音傳出來:“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不管了。”安以然的心忽然一痛,眼淚順着臉就滾了下來,慌亂的喊出聲:“沈祭梵…”安以然緊緊的跟上去,從後面緊緊抱住他的身軀。淚濕的臉貼在他炙熱的後背,低低的哭出聲:“不要走,沈祭梵,剛剛不都是好好的嗎?為什麼你又生氣了?你別這麼就走了,沈祭梵,我也好傷心,我也難過呀,你別動不動就走人好不好?如果是我説錯了話,我道歉,我認錯還不行嗎?你別走。”沈祭梵那顆鋼鐵鑄成的心,是真被這小東西給刺了一下,有種心痛的
覺在蔓延。
他不懂愛,他在學。
他只想把最好的給她,可能,是真的做得太過了,並不是所有好的她都會接受,儘管她那麼乖,那麼聽話,可她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她會有脾氣,她有接受不了的東西,是他強加得太過了。可,要讓他什麼都由着她,讓她胡來,他做不到。
難道,想給她好的,這樣有錯?
她年紀輕,還小,懂的無疑沒有他多。這樣的情況下,她的事情他替她做主了,這樣不行?他是為她好,現在她不明白,往後就會懂。
可惜,這過程中,他拿捏的程度沒掌握好,讓她反了,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反
到了這種程度。
“然然,知道嗎?只有我,才是真正為你着想。”沈祭梵低低的出聲,這其實是在為自己辯解,她説他是在她慢
自殺,這話何其傷人啊?
不僅將他對她的好一下抹除,還扣了頂如此令人沉痛的帽子。她知不知道她身邊的人,誰都是因為她有利可圖才給她三分好顏?人與人的
際,她不懂,一味的相信別人。誰能比他對她更好?他要的就只是她聽話的呆在身邊,這樣多了?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出聲,她説錯話了,她認錯還不行嗎?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嗎?本就還沒有説什麼,他一生氣就走人,那她該怎麼辦?
安以然抓着他的衣服,轉到他身前,反手把門關了,又把沈祭梵推進屋裏:“沈祭梵,我道歉好不好?對不起,你不要走,我們好好談一談,可以嗎?”她剛才也生氣呀,可她生氣是自己調節,深氣後冷靜下來才再跟他説話繼續談。可他呢?他生氣就走人,怎麼可以把她扔下這樣就走?
沈祭梵垂眼看她,大掌卡在她肩上,安以然沒再推他,而是停下來抬眼望他。
無疑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繼續談話的耐心,他只要結果,直接出聲問:“然然,對於我的安排,你聽還是不聽?”安以然又被堵了一下,搖頭,趕緊出聲:“不是這樣的,沈祭梵不是這樣的,我們好好談談嘛,你不能直接就來這麼一句,我覺得我好冤礙。沈祭梵吃飯的問題我們先不談好不好?我知道你為我好,我雖然不高興,可我都還是聽了的呀…”
“然然,你只需要告訴我,我的安排,你聽,還是不聽?”沈祭梵目光落在她臉上,面暗沉,聲音冷得駭人。
“我…”安以然遲疑了下,沈祭梵鬆手,轉身就走“以後不會再管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玩瘋了吃壞了都隨你,我一概不管。”沈祭梵大步走出去,愣是沒有半點停頓。安以然氣得臉通紅,一跺腳,又追了上去。在沈祭梵出門的時候雙手抱住他胳膊,低聲下氣的説:“就不能好好談一下嗎?沈祭梵,你不能這樣的,你這樣我會好傷心,沈祭梵,你不疼我了嗎?沈祭梵,你這樣是在賭氣呀,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談一談。”賭氣?沈祭梵聽到個極好笑的詞,躁怒難擋的當下竟然笑出了聲。
“然然,喜歡你的時候才處處管着你,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在我這裏什麼都不是,這話是你説的,現在同樣還給你。小東西,不用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沈祭梵那話説出口是心裏變態的痛快着,總要讓自己痛苦的時候讓她也跟着痛。
伸手撥開安以然的手,走了。
安以然有一瞬的呆傻,他,他説什麼?她總算聽到他説喜歡她了,在一起這麼久,她總算聽到“喜歡”這個詞從他嘴裏説出來。可是,卻是在這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