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心軟心軟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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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單手把安以然擋了回去,手機往另一邊放,側目看她。安以然臉上岔岔的,咬着不敢開口説話。雙手在桌子地上攥着,十指頭都快攥成了麻花狀。

沈祭梵垂眼看着小東西,無聲笑了下,現在他怕她?都聽她的?這怕是小東西做夢都想的,她要是聽話點,讓他省點心,事事依着她倒也無所謂,可她這小樣兒,依着她能成?要他對她稍微放寬些,指不定一兩天她就能徹底忘了自己是誰。這也不是沒有過的事,他一不盯着,她那心就野了。

這麼個小白眼兒狼,又沒有半點自制力,他能把她放開來管?

沈祭梵抬手輕輕了下安以然的頭,下午才委屈的哭了一通,這時候他鐵定是不會在説她什麼,就非得有不得不説的話也得緩個一兩天,否則讓小東西心裏留下陰影了,又得好長時間都安撫不過來。

“菜都涼了。”沈祭梵出聲道。

“哦,我馬上吃。”安以然一聽,小心翼翼的望了他一眼,立馬捧着碗扒飯。

沈祭梵微微側向她,起手搭在她頭上,輕輕撫摸着她的發,安以然身體僵了一瞬,含着米飯不解的轉頭看他。沈祭梵拍拍她肩膀,伸手抄過了她手裏的飯碗和她身邊的湯碗,拿着匙子喂她喝了口湯,再裝了半勺米飯,菜放在上面,往她嘴裏送。安以然伸手去擋“我自己可以…”沈祭梵手上避開了下,不容抗拒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安以然咬了下,不説話了。張口接住,沈祭梵滿意的勾起笑意,出聲道:“乖寶,不是我要管你,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管你是為你好,不允許你做的那些自然有我的道理。再有,我是你男人,對你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你説對嗎?”

“嗯。”安以然點頭,她哪有搖頭的權利,她就是意見他也不會聽的,對這點,安以然幾乎都死心了。反正他説什麼就是什麼,她再對,他説不對那也是錯。

沈祭梵專注的喂她,似乎還很享受這個過程,看她吃好了他這才動筷子。他吃的時候安以然想上樓,可沈祭梵伸手拉了她一下,安以然又坐了下去。

“陪我坐這一會兒也坐不住?”沈祭梵低低的出聲,安以然坐着不動了,他以前也沒説她不可以先走啊,都是她吃完就跑了,嘟嚷聲小聲説:“不是,沒有。”安以然很累,白天消耗了太多體力早就想睡覺了,可沈祭梵還在書房,安以然抱着漫畫期期艾艾的走進去,在他對面坐下,書擱在書桌上,手裏捧了盒椰在慢慢的着,偶爾翻動一頁。最先是直了背坐着,慢慢的就塌下去了。

‮腿雙‬有些熱熱的發脹,疲勞一波一波的襲來,困得睜不開眼。

沈祭梵抬眼看小東西,出聲喊她:“乖寶。”

“在。”安以然下意識的出聲,聲音出了後才抬眼看他,猛地想起下午他説過對老公應該有對老公的態度,立馬又規規矩矩的坐好了,看着他:“什麼事?”沈祭梵出聲道:“為什麼把它剪了?”沈祭梵目光從她臉上往一邊劃拉開,落在光禿禿的仙人球上,綠油油的仙人球就跟被拔光了的雞一樣,樣子滑稽卻令人覺得可憐。

安以然眼底忽然閃過一絲慌亂,看看仙人球,又看看沈祭梵,她能説她就是一時手癢,沒控制住嗎?重重咬了下,這才小小聲道:“可是,可是都已經剪了,接不回去了。沈祭梵,你別生氣,我再買一顆還給你就是。”沈祭梵狠狠了下眼角,放下手裏的文件,大掌握,抬眼看她,問話道:“怎麼,然然,你認為再買一顆這事就完了?你並不認為你這種行為有些殘忍?它長得好好的,你是出於什麼把它剪得光禿禿的?沒準過幾天這顆植物就死了。然然,你覺得你這種行為是正確的嗎?”安以然一張臉瞬間憋紅了,她只是一時手欠而已,這也要拿出來説一説嗎?

“以後不會了。”頓了下又説:“仙人球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再説,我都説了會再買一顆還給你,你就別説我了好不好?要不然,我把我的先給你咯。”沈祭梵按了下眉心:“乖寶,我的意思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呀。”安以然望着他,目光中有幾分茫然,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嗎?

“説説我忽然説這事情的目的。”沈祭梵出聲道,他向來拒絕承認他跟她之間有代溝,他認為他完全可以跟她很好的溝通。

“哈?”安以然覺得沈祭梵莫名其妙的,完全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想了想,試着出聲説:“你,難道不是不高興我把它的刺剪了嗎?”

“嗯,很好,還有呢?”沈祭梵目光看着她説,他不指望她能多瞭解他,最起碼她也要開始學着猜猜他的心思吧,很多事情一字一句都拿出來説,那令他覺得很不恥。比如讓她多想想他,多理解理解他的話,他自己也覺得説那話掉價兒的。所以,他得開始讓她慢慢學着看清他想的,她是不聰明,可以慢慢來嘛。

安以然在沈祭梵的目光注視下有些手足無措,她眼裏這本就不是件值得這麼正式説的事情,又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別的深意,懊惱的望着他,怕説錯。

沈祭梵不得不出聲道:“我剛才説,你覺得這件事,是你重新買一顆新的就能彌補的嗎?顯然不是,對嗎?你買十顆回來,這一顆被你剪掉刺的植物依然是這樣,現在明白我的意思沒有?”安以然本來明白的,可被他這麼鄭重其事的一説,不明白了。他那意思,是不是在告訴她,這一顆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糊里糊塗的望着他問“沈祭梵,你是不是很喜歡這一顆呀?那,那些剪掉的刺也接回不去了呀。”沈祭梵大失望,按着眉心,頓了下,接着再次循循善誘道:“寶貝,我們不説這顆光禿禿的植物,別撇它,就説説你這行為,你認為你這麼做對嗎?”安以然恍然大悟,搖頭“我知道不對,可我,剛才已經認錯了。”沈祭梵看她,他在想為什麼他會牽引不了她的思想呢?她那腦子裏亂七八糟都是些什麼,怎麼就不能跟着他想的方向靠攏?

“所以,你認為我提出這件事來的目的是什麼?”沈祭梵再度發問,兜了一圈,補充了些空白的諮詢,再度發問,她應該能明白了吧。

安以然都怕了沈祭梵了,小心的出聲,類似反問和試探的語氣説“你想告訴我,不該這麼對待植物,要好好愛護它們對嗎?”沈祭梵那心啊,瞬間敞亮了,眼底湛亮一片,瞧吧,小東西還是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們還是有心有靈犀的時候。這事情雖然小,慢慢來,往後她會做得越來越好。他不急,以前沒刻意把她往這方面牽引,是他疏忽了,往後時間還長,慢慢來,總會達到他想要的狀態。

沈祭梵看着她點頭,難得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笑容。安以然總算鬆了口氣,心裏暗暗叫苦,天啦,沈祭梵變得越來越可怕了,竟然還要考問她?答對了還好,答錯了肯定又會生氣,安以然埋着頭,進嘴裏的椰都變成了苦味。

沈祭梵現在帶安以然出門都沒有刻意避忌什麼,一直都有想公開的意思。京城的小報小社當然不知道沈祭梵這號人物,可那些在京城有幾年,幾十年歷史的大報社和雜誌社就不同了,這位大人物在京城現身是早就聞到些蛛絲馬跡了。

就沈祭梵本人在京城知名度或許還沒有魏崢幾人高,可有king集團的強悍存在,即使對這號人物不悉,社會大眾的關注度也會很快聚焦。king集團的決策人可跟一般的富商不一樣,顯然是金字塔頂尖上的人物,而皇室的背景更加給這個低調神秘的人物添加了些神聖的彩。z國國家形態不一樣,王室那都是封建社會才有的羣體,沒想到如今這個新型的體制下,竟然還冒出了王室成員一説,單就這兩條,這位神秘的決策人就已經是全京城聚焦的對象了。

在遊戲城的時候沈祭梵不是沒覺到有人跟拍,不過是他默許的。他很欣然告訴所有人,他身邊的女人是誰,適當的正面報道,他可以接受。

也是想給安以然一些來自社會和媒體的壓力,讓她打消出門往外跑的念頭。這一次曝光,無疑往後出門都不會安寧。他是不介意她被拍,可這就要看她自己選擇了。她如果願意被人拿着相機跟拍,那她隨時可以出門。

不過,以沈祭梵對她的瞭解,這幾乎不可能。

她自己出門他會擔心,要陪她出門他又沒那麼多時間,所以,不得不限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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