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誠意交換心肝兒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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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弋把安以然帶去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車停車後安以然堅決不下車,眼睛骨碌碌的瞟着外面,滿眼的懷疑。車子在開出鬧市時候她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齊風不是病得很嚴重嗎,怎麼會住這麼偏遠的地方?本就不方便。

安以然是因為跟在沈祭梵身邊經歷過幾次生死,所以膽小得要命,因為她知道,這個社會,警匪片裏那些事都有可能發生。當她由觀眾被迫成為事件的主角時,由不得她不信。但凡身邊有一點的不對勁,她下意識就能想到些有的沒的。

比如霍弋把她帶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她那腦袋瓜子就開始想了,霍弋會不會謀財害命呀?棄屍荒野啊先後殺啊什麼的,反正就是越想越驚悚。基本上她心裏一旦沒有安全時候,再近的朋友都能讓她心裏恐懼。

實在也是,膽小,怕死,所以才這麼

霍弋拉開車門,傾長妖嬈的身姿歪七八扭的斜靠在車門邊,垂眼挑着不耐煩的目光看着安以然,等了好大會兒忍不住出聲道:“我説,小姐,你準備還要裏面坐多久?”安以然看看外面,又抬眼看狐疑的望着霍弋“齊風不是病得很嚴重嘛?怎麼會住在這裏?霍弋,我開始懷疑你了,你是不是想圖謀不軌想謀財害命啊?”霍弋那嫵媚的眼神兒立馬冷了下去,冷冰冰的出聲道:“我要有那想法我還能跟你在這廢話?再説,就你這樣,有什麼值得我圖的?我要圖也得挑人不是?”安以然想了想,點頭,也是啊。圖謀不軌也廢不着這麼大勁兒,在新華都那邊又沒人看見就已經可以下手了,跑外面來多麻煩。還是懷疑,不大相信:“那為什麼要來這裏呀?這裏這麼偏,齊風病那麼重,你怎麼不讓齊風住你家裏,那邊離醫院也近。住在這裏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也來不及送醫院啊。”機靈的嘛,霍弋抬手挑了下頭髮,笑笑:“這不是四處被人債嘛,這是僻靜,誰也找不到。我倒是想把人往我那邊安排,可那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住得下人嗎?還有個醫生跟着,你當我去打地鋪啊,再説了,人一多目標就越大,懂嗎?我們這是為了安全起見,才不得已讓齊風在這邊靜養。”安以然緊跟着聳聳眉,反問:“霍弋,你真的破產了嗎?你在泰國那麼有錢,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破產了,你誆我呢。你的殯儀館虧本了嗎?”霍弋是真有幾分不耐煩了,這小妞兒:“你怎麼這麼不相信人呢?我長得像説謊騙人的人嗎?咱們倆這情,我要誆人還能誆到人頭上?”安以然想想,那邊給魏崢發了條短信,説了她的具體位置。霍弋那是徹底有些火了,繞過車前上了車説:“成,不下車我就送你回去,女人就是麻煩。”

“下車啊,我都來了肯定要去探望人的嘛,水果都買好了,不去多費呀。”安以然那邊已經下車了,拉開後座的門直接把水果擰了出來,等着霍弋。

霍弋下了車,抬手在空中比劃了好大會兒,最後還是下手擰着她衣服領子往貧民住區後面走。安以然推了他幾次,沒推開。臉上有些不怎麼高興,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人都喜歡擰着她走啊?她又不是不會走路,沈祭梵喜歡卡着她脖子帶着走,魏崢也總是擰着她肩膀的衣服,霍弋也這樣,頂鬱悶的。

越走安以然越心慌:“你沒記錯路吧,這裏不像有人住啊,是不是在這裏呀?”

“是。”霍弋點頭“不像就對了,這裏才安全。”

“還地下室?”安以然忽然就想起地下室犯罪的幾起案件了,很多不能見光的勾當都在地下完成的,而且,很多變態殺人狂就藏在下面。猶豫了,不想下去。

霍弋擰着人直接給拽着走了,安以然哭無淚:“我還沒準備好,你別拽呀!”霍弋當即失聲笑道:“準備?兔子,老虎頭上都敢拔牙,這麼點膽兒都沒有?”他説的老虎當然是指沈祭梵,安以然撇撇嘴,給自己壯着膽子,因為給魏崢發了短信,倒是長了不少底氣。她相信魏崢會很快找過來,所以是硬着頭皮下去。

既然都來了那就不能在表現出害怕來,因為這是給了別人趁人之危的機會。

經過漆黑的通道後後面倒是漸漸亮了起來,安以然緊繃的身子也漸漸放鬆下來,這時候才低低的出聲:“喂,霍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霍弋笑笑沒説話,安以然也沒再問,主要是出聲兒有迴音,聽起來恐怖的。

經過長長的通道,安以然前面的場地寬闊了起來,就像寬大的套房一樣,走過大廳又前面很多岔路,霍弋帶着她從中間走過去。沒走多遠,安以然竟然聽到了鬧哄哄的聲音,無疑是人羣的聲音,安以然心下狐疑,扯扯霍弋的衣服問:“有很多人在嗎?怎麼好像很吵的樣子?”還是她出現幻覺了?

霍弋總算回應了她句:“應該不少,不用奇怪,馬上就能看到。”安以然點點頭,下意識靠近了些霍弋,霍弋覺到自己貼上來的人,垂眼看了眼她漆黑的頭頂,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五分鐘後,安以然終於明白為什麼怎麼吵了,原來這路是通往一家地下賭場,這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看着一張張圍在賭桌錢因為興奮過度的人臉,安以然有些微微的皺眉,沒多看,緊緊跟着霍弋穿過大堂進了安靜的房間。

就跟去見什麼機密人物一般,反正繞來繞去的路線不簡單,安以然早就忘了出去了路。霍弋提着她的衣服,推開一間房間,瞬間,裏面商談火熱的場面給凍結了,所有人目光嗖嗖的朝門口來。但看到來人是誰後,全體起立,喊了一句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然後靜立在原地。霍弋擰着安以然走進去,擺手道:“都放鬆,放鬆,大家都是患難兄弟,一家人,別整這麼拘束。”伸手就跟變戲法兒似地把安以然從身後擰出來,介紹説:“這,來看齊風的,大家多照顧。”安以然臉上的笑都快爛了,緩緩扭頭瞪霍弋,再轉頭笑眯眯的跟大家打招呼:“你們好,我是齊風的朋友,聽説他病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他。”安以然心有發虛,目不斜視的邊説着,邊趕緊把水果籃子往身前提,亮給大家看。

這些人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一半兒以上的人都光着膀子出猙獰的刺青,安以然簡直連抬眼都不敢。大腿都沒人家胳膊,還用問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霍弋垂眼瞅着安以然那戰戰兢兢的小樣兒,特開心,調了聲口哨,霍弋這廝是老早就看出來了安以然怕死得很,當初虧他心設計的狼局,結果這丫頭竟然真就那麼跑了,活一沒良心的白眼兒狼。危險面前,人品早扔不知道哪去了。

安以然抬腳踢了下霍弋,回頭瞪他,這時候他竟然還幸災樂禍。

一眾兄弟瞅見老大跟那美妞眉來眼去的,都明白了,説了幾句笑,當中有一人走出來,對霍弋説了幾句,然後就領着他們去了隔壁。

“齊風?”安以然看到齊風,眼裏一喜,他還真的在這裏啊。兜兜轉轉一圈,本來都已經肯定了是霍弋騙她來的,沒想還真見到齊風了。

齊風正跟幾個穿着白衣服的人對着電腦在研究什麼,猛地聽到安以然的聲音,愣了下,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女孩。齊風微微皺了下眉,一瞬間的動作,自己轉動着輪椅背對安以然,滿臉的冷意,顯然他並不想見到安以然。

安以然在門口沒進去,帶她和霍弋過來的人看看裏面又看看身邊的小美妞,在猜測着這小美妞是老大的還是齊風,來回打量了幾眼,轉身先離開了。

霍弋先一步走了進去,裏面就跟科研室一樣,透白,除了齊風一身黑外,裏面的人全都是穿着白安全服。見到霍弋都點頭打招呼,然後默默的退開到一邊。霍弋微微俯身,靠在齊風輪椅上,低聲説着話,説的是他們泰北部落之間自己的語言,除了他們自己人,就算這裏面站着的白衣人都不知道他們在説什麼。

安以然在門口站着,人沒叫她進去,她也沒好意思自己走進去。不高興的抬眼這看看,那瞄瞄,不時的往裏面看。真是沒禮貌,好歹她也是客吧,又沒空手來,擰着果籃兒呢,幹嘛這麼不待見她?他們也算半個老朋友了,怎麼這樣呢?

霍弋臉很堅持,眼底帶着抹狠,齊風無奈,只能勉強點頭。説實話,他實在不想再利用這個女孩做什麼,男人之間的事,牽扯上個無辜的女人,這可算不得什麼光榮的事。可這只是齊風的觀念,在霍弋看來,能成事,管他中間利用了誰,還是誰被利用了,他眼裏只有成與敗,沒有誰或誰是無辜一説。

霍弋轉身挑着笑看向安以然,説:“兔子,怎麼還站門口,進來吧。”安以然心裏暗哼,現在想起她了?走進去,擰着果籃往齊風跟前走,在他眼前晃了下,説:“給你的,謝我吧,我算夠朋友吧,聽説你病了就來看你了。”齊風笑笑,説:“謝謝,放那邊吧。”霍弋踢了張椅子給安以然,安以然坐下,往齊風面前湊了湊“你臉蒼白得好難看啊,都快沒有血了,像從來沒見過陽光一樣,齊風,你沒吃飯嗎?”霍弋把着安以然的椅背,一轉,安以然立馬被椅子帶着正面轉向了霍弋。

安以然反手去拍霍弋的手,怒哼:“你什麼意思啊?我在跟你弟弟好好聊天呢,很過分礙,你知不知道打擾別人説話是件很不禮貌的事?”

“聽我説,兔子,你看齊風,的確病了,我沒騙你是吧?要不是走投無路了,也絕不會找到你,兔子,看到咱們都是多年的情份上,幫我們兄弟一把。”霍弋坐在椅子上,上身微微前傾,手肘靠在膝蓋上,笑得妖嬈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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