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你不是沈祭梵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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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及時更正,晃着纖細得有些不正常的手指道:“no,不是扎針,是針灸!”安姑娘扭曲事實的本事很有一套,約克當然不能由着她胡説,誰不知道也對安姑娘的縱容?就算是為了給她一個代,爺也會真辦了他。

“不要!”安以然轉身就往外走,魏崢伸手把人給帶了回來,勸道:“安小姐,針灸一點覺也沒有,不會痛。你沒看到那些針灸的,全身針都扎忙了還沒什麼覺。再説,約克是研究針灸的行家,不比這邊的老中醫差,你完全可以相信他。”安以然伸手去推魏崢,手伸出去一半又改抬腳去踢,嘴裏不滿的大聲道:“魏崢你太過分了,你們就是看我好欺負,你們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魏崢連連退讓,又不能出手去擋,他可不敢摔安姑娘一個跟斗。魏崢往後退,抵在門口時冰冷的氣息至身後傳來,魏崢當下一抖,回頭,果然爺沉着臉立在後面。魏崢當即忙不迭地的兩步撤開,恭敬的立在一邊,欠身道:“爺,您來了!”安以然歪頭看外面,整好對上走進來抬眼看她的目光。安以然瑟縮了下身子,也規規矩矩的站着,不敢再鬧了,撇了下嘴,抬眼望他,先聲奪人,道:“沈祭梵,你可算來了,這個人,他想扎我手指,你看…”趕緊伸手往他跟前遞,沈祭梵垂眼一看,當下眉峯疊,抬手掐了下她的臉,有些咬牙,含怒似地出聲:“不省事的小東西!”安以然嘶嘶喊疼,抬眼望着他,委屈死了,心想着手都傷了他還能這麼用力,是不是故意的呀?她當然知道他們會把她看得多笨,礙,不過,也是她自己蠢,為什麼要把手往門口放?怪不了別人,就是她自找的。

“不小心嘛…”試圖為自己辯解,誰還沒有個不小心的時候啊?安以然伸手去抓沈祭梵的衣服,抓着他袖口輕輕的拉扯,低聲説:“我不要放血,沈祭梵。”説是針灸不疼,再不疼也是往手指裏扎啊。想想都驚悚,因為想到犯人被屈打成招時候把指甲蓋兒的酷刑了。要讓安姑娘大大方方的把手伸出來給人扎,還是打消這年頭吧,寧願一輩子好不了也不願意守這罪。不管是真不疼還是假不疼,反正她就那麼認為的。不讓動,堅決不肯。

沈祭梵抬手卡在安以然脖子後面,控制着她的身體,力道很輕,不會讓她覺得半點不舒服。目光轉向約克,問:“沒有別的辦法?”約克一聽爺那話,那無疑就是順了小姑的意思了,還能怎麼着?

“那就先敷傷藥吧,她手指被壓傷了,至於裏面的血塊,時間一長,就能好,不過,這期間可能就會脹痛。我看她指前血塊已經淤堵了,體積不小,應該會疼一陣子。不過沒關係,要疼得厲害就吃幾片止痛藥,十天半個月後習慣了就好了。”這話説得,還得習慣了。安以然一聽,不願意了,趕緊出聲問:“你不是説自己也能好嗎?”

“是,但疼是避免不了的,血塊淤堵在裏面,血循環不通就會痛,安小姐看看你手指上的那一塊淤血,不小吧,要等它裏面自己散開,外有用在有效都得好長一陣子,我説的十天半個月你能習慣還是好的結果,你這手要是不做任何治療,等她完全康復,至少得一年半載。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你問問魏崢,他之前腳趾傷過一次,裏面的血塊大概跟你這差不了多少,一年多才好,還是整個指甲蓋兒全部落,整個新長的。”約克也不管安姑娘越來越慘白的臉,噼裏啪啦説了一通,説得還有理有據的。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他只是醫生,情況都告訴你了,你愛醫不醫,他也不強求,手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決定吧。

約克聳聳眉頭,看着安姑娘,等她的決定。安以然臉是白了又白,怎麼會有那麼恐怖,指甲會整個落新長嗎?那不就是拔掉指甲蓋了?

安以然往沈祭梵身邊靠,可憐巴巴的往沈祭梵身後蹭,臉貼着沈祭梵胳膊和後背,手緊緊抓着沈祭梵的衣襬,哼哼唧唧的沒説話,又順勢回頭看魏崢,想確認魏崢是不是真跟約克説的一樣,真發生過那事。

魏崢微微點頭,約克在爺面前是不敢胡謅的,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那本算不得什麼傷,只是徒步久了,那年穿越雨林的時候,他因為丟了指南針而失了方向,在熱帶雨林裏走了兩天兩夜才走出來。幾天後才發現,腳趾前面已經黑了,裏面全是血塊,因為雨林裏的路特別難走,他不得不隨時五個腳趾同時使力,抓住地面,雖然隔着靴子,可腳趾一直被頂着,就被壓傷了。

其實跟安姑娘被門壓了是一樣的道理,只不過她是瞬間的事,而他是反覆的動作,但結果都一樣,血管破裂,有血塊於堵,血不暢通當然就會痛。不過這點痛對他們來説,本不值一提,換指甲是有點痛,那也是被皮靴給磨的。

“沈祭梵,”安以然怕了,臉立馬往他胳膊下鑽,沈祭梵垂眼,抬手卡着她脖子後面又把人給提了出來,安以然都要哭了“沈祭梵,我該怎麼辦?”難道真要給扎針嘛?皺巴着一張臉望着沈祭梵,要哭不哭的樣兒怪可憐的。

沈祭梵無奈,像他們這類的大男人就算挨槍子兒都不哼一聲的,哪裏知道紮針有多疼?所以沈祭梵並不給建議,因為他不能同身受,只出聲道:“你自己決定吧,是選擇短痛現在就好,還是選擇長痛,疼上一年半載後再換指甲。”這話説得,本就是在扭曲事實嘛,約克跟魏崢同時抬眼望上面,覺得今兒着天花板顏頗亮,還好看。

安以然嘟嘟嚷嚷着,表情很憂鬱,樣子很猶豫。好大會兒才拉着沈祭梵袖口説:“可是,他會不會把我手指扎壞了呀?我還要拿鉛筆畫畫的,要是他一不小心扎錯神經了,以後都沒辦法拿筆了怎麼辦呀?沈祭梵,你就不擔心嗎?”沈祭梵沒再説話,是什麼決定她心裏已經有了,只是還在習慣的糾結而已。沈祭梵卡着她脖子往前帶了下,把人給按在約克面前的椅子上,道:“針灸吧。”一錘定音,安以然抬眼望着沈祭梵,咬着,覺得他不心疼她,他怎麼能在這樣的時候一句話都説就這麼把她推過來了?側身抓着他的衣服,仰頭望着他説:“沈祭梵,我可不可以去下洗手間?我能不能等下再過來?”沈祭梵搖頭“很快的,讓醫生給你看看。然然,聽話,乖一點,你要相信他,他在這方面造詣頗深,我保證不會疼,嗯?”

“什麼嘛,相信他,又是你保證,沈祭梵,我覺得你又在騙我。”安以然開始焦躁了,大概是預料到即將要來的痛苦,心跳得很快,站了起來。她就是個膽小的,不想放血了,後悔了。就這麼養着,或許過個幾天她痛一痛的就習慣了呢。

安以然站起來,沈祭梵又把她按下去,聲音嚴肅了幾分道:“然然,勇敢點。”

“我不要,沈祭梵…”安以然淚眼滴,眼巴巴的望着沈祭梵,伸手抓着沈祭梵的衣襬,輕輕的絞着,拉扯着,用眼神乞求着他不要這樣。

沈祭梵就見不得小東西這樣兒,回頭看向魏崢道:“去買盒椰過來。”

“是!”魏崢立馬閃身出去了,他就怕到時候爺轉身出去讓他看着安姑娘扎針,真要那樣,那才是個痛苦。他本就沒爺定力好,他怕自己到時候忍不住出手揍人。當然,揍的是拿針的醫生,不是尖叫連連的安姑娘。

魏崢就猜到爺會這麼做,所以出去時就給舒默去了電話。安姑娘怕的就是舒默,這時候也只能由舒默來震場。

安以然聽説買椰過來,有些小不高興,他是把她當要糖哄的小孩兒了嘛?不過,不否認她確實高興有椰喝。抓着沈祭梵的衣襬,一下一下卷着,也沒鬧了。沈祭梵垂眼看她,她的頭頂着他結實的腹部上方,他只能看到她黑漆漆的頭頂。這時候也沒再説話,等着魏崢過來。約克忍不住想笑,卻也識趣的閉嘴了。

魏崢拿了盒椰跟舒默一起過來了,沈祭梵接過魏崢手上的椰上去,然後往安以然嘴邊。安以然伸手去拿,沈祭梵擋了下,椰盒子又抵在了她眼前,管直接往她嘴裏。安以然含着小口小口着,抬眼望着沈祭梵,眼眸子圓溜溜的瞪着,手藏在身後貼得緊緊的,心想着別以為糖衣炮彈就能收買她。

這時候有個病人模樣的人敲門走了進來,約克對安以然笑笑,道:“安小姐,請坐這邊,我有病人過來複診。”約克轉身開簾子,裏面竟然還有老大的空間,就跟小型套房似地,約克指了下旁邊的沙發道:“坐這吧,這舒服。”沈祭梵推着安以然坐過去,簾子並沒有拉上,同樣能看到外面。沈祭梵掃了眼她坐的沙發,微微擰了下眉,卻也沒説什麼。安以然在沙發上彈動了兩下,覺這椅子還軟的,抬眼望着沈祭梵説:“沈祭梵,我可不可以只塗藥,不醫了?”沈祭梵俯身着了下她的頭,魏崢這時候已經推了張椅子在沈祭梵身邊放心下,沈祭梵順勢坐下去,靠着安以然,低聲道:“聽話,然然,淤血最好還是放出去,早醫早好。如果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有什麼後遺症的話,你不想畫畫了?”

“哈?有這麼嚴重嗎?”安以然遲疑着,拿目光去瞟魏崢,嘟嚷聲道:“魏崢,你的腳現在能動嗎?還痛不痛,有沒有後遺症啊什麼的?”魏崢一板一眼的回話道:“安小姐,動是勉強能動,就是沒什麼知覺,受不到冷暖,現在用刀子在上面劃一刀也不見得會血,應該是血管當初壞死了。”

“哈?”安以然聲音衝上去尾音又急速降下來,撐大着溜圓的眼珠子望着他,誇張了吧?疑惑出聲問:“真的只是勉強能動嗎,都沒有覺了,那不是廢了嗎?”沈祭梵板正她的臉,不樂意她一個勁兒的盯着魏崢瞧,出聲道:“然然,怎麼辦,你自己選,你堅持不放我也不勉強你,我們現在就走,好嗎?”

“沈祭梵…”安以然望着沈祭梵,一張臉都快爛了,這個時候,他就應該為她做選擇嘛,他的話,她還是會考慮那麼一下的,伸手去抓沈祭梵的衣服。

沈祭梵目光掃向她狀況確實不太好的食指,道:“好像又腫了,血塊也多了。”

“是嗎?有嗎?”安以然嚇了一跳,忙不迭地拿眼前看,自己也沒什麼概念,沈祭梵一説她自己也那麼覺得了,皺吧着一張臉,哭無淚:“怎麼辦,沈祭梵?”那邊約克已經把病人打發走了,他雖然只是在這醫院掛個名,不過真有病人過來他還是勉強上手一瞧的。那邊病人一走,約克就開始準備東西,用具全部消毒一遍。他見過許多針灸的老中醫,在下針之前,消毒就是用火燙,起高温消毒。那是中醫的做法,在他們西醫眼裏那並不乾淨,最好還是專業消毒一下。

約克帶着口罩和超薄的手模走了進來,那樣子活像要給人下刀子似地。安以然本來還在糾結,這一看,立馬慌了,嗖地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沈祭梵側目淡淡掃了眼約克,明顯他進來得不是時候。約克卻處着不動,心想着爺在這就這樣,這情況他早就料到了,安姑娘那子就不能慣,順着她,勸一天也勸不下來。

“然然,聽話,坐下,很快的,我保證一點不痛,好不好?”沈祭梵耐着心哄,把人拉回來按下去,在她臉上親了下,拍拍的頭,再度耐着心道:“乖一點,嗯?我在這陪着你呢,你只要有一點痛,我們就不繼續了,好不好?”安以然不依,哭哭啼啼道:“沈祭梵,我怕,你別我了好不好?我就是怕嘛。”

“不怕,我在呢。”沈祭梵輕輕拍着她的肩膀,立在她身前,任她抱着,抬手把她的臉往身上壓,一下一下順着“然然,乖一點,不怕,嗯?”安以然搖頭,一直不松,沈祭梵是站了好長時間,也虧他有耐心。外面幾個都輪番休息老半天了,約克手套摘了又戴上,戴上又摘了,舒默搖頭嘆氣,這年頭的女人,到底是什麼生物進化來的,怎麼這麼能折騰人?也真虧了爺還沒嫌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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