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同意結婚住進淺水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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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女兒,唉,怨誰呢?她那是咎由自取,在當初捂死她那個孩子時安父就已經對大女兒有些嫌隙了,再怎麼樣,那也是自己生的。人做事極端,遲早出事。

“嗯,我都沒什麼可做的,可能是因為不是我的專業吧,最開始是興趣,可越到後面就越有種力不從心的覺。不是專業的人要做出專業的東西來,只憑興趣和愛好是不行的。我要參與的案子,可能還會拉下項目的進程,所以還是給他們做吧,我就喜歡畫畫。”安以然笑着説。

中午在吃粉的時候忽然想通了,其實她喜歡的,只是公司裏活潑的氣氛,對策劃她雖然後來進修男人不少課程,可到底不是專業出身。她腦子又不是特別好使的那種,小趙兒半小時能領悟並且能夠吃透的知識,她得花兩三天。

瞧瞧,這人和人能比得了嗎?他們部門在轉型的時候,她跟小趙兒是同樣零基礎的起跑線,可如今,小趙兒已經甩她幾條街了,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所以啊,因為一直固執着,不肯放手,如今想通了,其實也簡單。沈祭梵説結婚,那就結唄,反正她現在就算在上班,去公司,對公司的貢獻也不會太大,三天兩頭不在公司,小趙兒比她這個頭兒敬業多了。

她吧,還是老老實實畫她的漫畫吧,只有這個是她最鍾愛的。偶爾想同事了,大家聚一聚就行,雖然一直沒有這麼執行,可小趙兒在公司的角一直就是代理懂事的身份,公司就給小趙兒管,她也放心。

人生嘛,總要有舍才有得,舍了工作,她能得到沈祭梵呀。工作和沈祭梵來選,她肯定是選沈祭梵的。也不是沒有事做,他上班,她就畫漫畫,他下班他們就能在一起啦,多好不是?

安父抬眼看了眼女兒,對她喜歡畫那些上不得枱面的小人兒,實在無。頓了頓,出聲道:“然然,你還是多把力放在沈爺身上,興趣愛好可以培養些高雅的,至少説出來不會讓沈爺丟面子的,你看那些千金名媛們都熱衷什麼,你多少也瞭解下。不是爸爸挑你的病,沈爺那樣地位的人,站在他身邊的人可以不用太優秀,但不能太差。外人要知道沈爺的人是個畫小人畫的,沈爺多沒面子?”

“礙喲,爸,你管別人做什麼呀?再説了,我畫畫也是工作,怎麼就上不得枱面了?也不會讓沈祭梵很沒面子呀,他就喜歡我畫畫…”呃,這話他可沒説過,不過,他提過很多次,讓她在家畫畫,等他下班。所以,推理一下,沈祭梵應該是更願意她在家畫畫哪也不去的吧,再説,這也是工作好不好?

“不要太任,沈爺不是一般男人,能縱容你一時還能縱容你一輩子?”安父沉聲道,到底都是男人,多少也能懂。那位爺喜歡的大概就是她這小子,可這畢竟不是留住一個男人方法。或許一時新鮮,可這要長久下去,還是得本分點。

“知道了,我這不是在為一輩子做準備嘛,爸,我要跟沈祭梵結婚,你有沒有什麼看法?”安以然咕噥了句,後面那話是問出聲了的。

安父愣了下“結婚?”雖然前有那位爺出現在家宴上,可到如今他還是沒明白那位爺對自己女兒是什麼心“這是你的想法?沈爺知不知道?”

“知道啊。”安以然點頭,有什麼不對嗎?

安父放下報紙,表情嚴肅了幾分,道:“然然,家裏從來就沒希望你能往高門貴族裏嫁,那些表面風光,實際上過的是什麼子只有自己知道。你現在也有能力了,爸爸不希望你有目的的去攀附一些什麼,家裏更不需要你做任何犧牲。”安父這話意有所指,是説當年為了工程而賣女求榮的事,這事是他安啓泰一生的污點。安家即便那次後走上了輝煌,最後還是沒能穩定多久,這應該就是他的報應。工作沒了再找,事業沒了再打拼,可家沒了人一生就完了。

也是這幾年來沉澱下來後的心態變了,能坦然面對一切,想起年輕時候做的錯事是恨不得給自己兩拳頭,太混賬了。人活一世,走的時候能不帶遺憾,不帶愧疚,那是最大的幸福。如果走的時候還有遺憾,還有抹不掉的愧疚,那這遺憾和愧疚將永世存在,因為再也沒辦法彌補。

安以然臉上的笑漸漸淡了,目光緩下去。倒不是想起以前的不開心,而是沒想到父親會説這樣的話,她以為,她跟沈祭梵結婚,家裏人會很高興,可事實並不是這樣。安父看她不説話,繼續跟她講道理,安以然耳朵嗡嗡直響,良久才問:“爸,其實你的意思就是不同意,對嗎?”她想説,他們都已經訂婚了的。

安父沒出聲,不是他相信那位爺,而是他不相信那種身份地位的人會跟自己女兒結婚。不是他小看自己女兒,以然還沒有跟那位爺比肩的能力。他這是為她好,她如果聽了,以後會謝他的。可硬要執意這樣,他也反對不了,那位爺的事,他這個當父親的又能怎麼樣?反對有用嗎?

“然然,人一輩子都是自己的,你要為自己想。我們安家跟沈家,差太多了。”壓兒就別提門當户對這個詞兒,人家是王室,你算什麼?

安以然臉有些發白,雙手握,有些發白。安母早就出來了,良久安以然抬眼望着安母,低聲問:“媽,你也這樣認為的嗎?”安母這話不好説,要以前,她當然是希望安以然能嫁那位爺,那是什麼樣的家庭?豪門中的豪門,這一旦結婚,安家坐等着鳳凰騰達就是了。可現在,也不能那麼想了,自己女兒走錯了路還能讓別人步後塵嗎?到底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還是希望她能過好。他們也都是半截的入土的人,安家還不會有發達的一天,她也不再想了,後面的子就這麼過着吧,只希望家裏人都平平安安的。

安以然看着安母,安母想勸她,可還得顧着安父的想法,想了半天才説:“那位爺是什麼意思?結婚是你提的還是他提的?如果那位爺自己沒提這個事兒,你就別想了,男人向來厭惡痴心妄想的女人。”

“他提的。”安以然覺得安父安母都不知道情況,跟他們説不通。

安母鬆了口氣,女孩子吧,還是要矜持點,以前安以欣對謝豪就錯了。女方一主動,你再有本事,男人也不會高看你一眼。所以從一開始就註定,安以欣一輩子都得追着謝豪跑。如今,如果要是那位爺先提,那這事兒,可又得另當別論。

安父自然知道沈祭梵那樣的人向來是言出必行,不會把這事當兒戲。

良久才出聲道:“你自己的終身大事,你好好想想,自己決定。”頓了下又補了句説:“我們反對還是贊同,都是給你的建議,最後選擇還是看你。”還是免不了擔心,就算這事兒是那位爺先提的,沈家那樣的家族也不是那麼容易相處的。以然那子…唉,也罷,到底要進那樣的家才能真正長大。

安以然眼裏忽然亮了起來,父親這鬆口了那就是同意了的意思,點頭説:“爸,媽,我不會做讓你們丟臉的事,如果,我説如果,有一天沈祭梵不喜歡我了,我不會死皮賴臉的賴在他身邊的,我並不是那種依附別人生活的寄生蟲,我只是,很喜歡他,很想跟他在一起。他説要結婚,我想了很久,覺得,那就結吧,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我要不跟他結婚,我也不會跟任何人結婚。”

“其實我很明白,兩個人能走到一起是靠緣分,如果有一天,緣盡了,我不會強留。我很清楚你們為我擔心的事,所以,爸爸,媽,不要擔心我。這是我一輩子的大事,請允許我最後任一次,請支持我做的選擇。路是我要走的,以後無論是苦是甜,是淚水還是笑容,我都會很勇敢的接受。爸媽,請你們祝福我。”安以然説得動容,安父,安母無話可説,兩個女兒都一樣,安以欣子高傲,我行我素,她決定的事再錯都是對,都會一意孤行。安以然子温温的,可依然也是個倔脾氣,平時説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任何主見,可一旦做了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安母看向安父,安父嘆了口氣,擺擺手道:“隨你吧,沈爺是什麼樣的人,你自然比我們要了解得多,既然你覺得他只得託付,那就這樣決定吧。只要記得,女兒嫁了人,家還是你的家,別忘了父母。”安以然連連點頭,眼睛開始發脹,雙手捂住臉,這是她曾經從沒在家裏受到的温暖,父親只是幾句話而已,可她真的好想哭。

安以然擦着臉,着鼻子,通紅的一張臉勉強笑着。安母看着安以然,好幾次都想説讓安以然求求那位爺,讓他們家以欣出來。法院判了刑,可要從裏面放個人出來,對那位爺來説簡直是輕易而舉的事。

可這事情,在安以欣進去那天他們就聽説了,説是那那位爺很憤怒,因為以欣嫁禍以然的事,也早就給了話誰都不準出手。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為安以欣的事奔波大半個月,錢扔出了不知道多少,卻依然徒勞無果。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安母就想着解鈴還須繫鈴人,如果以然肯去求求那位爺,以欣就能出來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能相信女兒是故意殺人?安以欣在安母心裏多善良啊?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但是當着安父的面安母不敢明擺着求安以然,安父知道事情真相同樣也很震怒,就等着能有個單獨的時間把這事説出來。安以然去洗了把臉,去房間看張可桐,張可桐住的是安以欣的房間,七姐住的是以前安以鎳住過的小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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