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來自東海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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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鼻骨折斷聲在走廊裏迴盪,隨後響起的是阿瘋狂的咆哮聲。巨人滿臉是血,胡亂的揮舞着拳頭,力量雖然依舊可怕,但是毫無準頭的拳頭又能夠嚇唬誰呢?

傑米苦笑一聲,學着比利的姿勢凌空跳起,一記飛腳正中阿的左耳,把這個巨人的腦袋踢得猛然一偏,龐大的身體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向後退去。比利二次跳起,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左臂的手肘上,藉着跳起的力量狠狠的頂中了阿的咽喉要害。

骨頭碎裂的聲音並不響亮,但是阿的眼睛卻猛然凸了出來,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這個巨人的雙手捂住了已經凹陷下去的咽喉,臉迅速變成了非常可怕的紫紅,掙扎幾下之後轟然倒在地上。

翟楠定了定神,想説些什麼,卻只能發出一聲長嘆。

當他和傑米為如何擊敗阿發愁的時候,比利以不摻雜任何思考的果斷行動,完成了這個目的,這種結果讓他啞口無言,同時也在內心深處到了一種特別的味道。

也許黑主宰在面對着翟楠一次次毫無理由的勝利的時候,心裏也是這種苦澀的味道吧。

的倒下標誌着暗黑鬥士老巢的底層已經被清掃一空,一些僥倖沒有被打倒的嘍囉們發出驚恐的叫喊聲,紛紛朝二層逃去。比利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很快從二樓上發出一陣陣拳打腳踢和慘叫的聲音。

傑米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翟楠,無奈的聳聳肩説:“朋友,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簡單,只是我們把它想得太複雜了。”這句平平常常的安話,卻在翟楠腦海中劃出了一道亮光。也許是在與瘦叟進行特訓的一年中,翟楠適應了不去思考,憑藉着身體本能進行戰鬥的方式,他居然沒有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瘦叟為什麼將他的血脈力量封印,送他到這個低難度古武世界中進行試煉?是為了增強他本來已經很強大的力量嗎?不是這樣,一年艱苦到難以描述的特訓已經將翟楠的身體素質提升到一個瓶頸,即使是進行再長時間的訓練,恐怕也難以繼續提升什麼。

翟楠現在所欠缺的,是大敵當前橫眉冷對的勇氣,是事到臨頭需放膽的決絕,是孤軍奮戰至死無悔的倔強。憑着過人的運氣一路走來,翟楠無論是勝利還是挫折,都收穫了普通主神所難以想象的珍貴財富,這當然是莫大的機遇,卻也造就了他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本能的尋求虛無縹緲的運氣來依賴。

現在回頭想想看,黑主宰抹殺戰真的非常驚險,要不是運氣又一次站在了翟楠的一方,恐怕結果會恰好相反。同時還可能會連累包括瘦叟、心欣和紅袍巫妖在內的抹殺部英全軍覆沒。

緩緩吐出口的悶氣,翟楠向身邊看看,傑米已經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趕去二樓了。再次向前面走去,翟楠的步履輕快了許多,當他踏上二樓的時候,甚至還微笑起來。

翟楠的微笑僅僅維持了幾秒鐘,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二樓的樓梯口處,理所當然的堆積着幾具暗黑鬥士嘍囉的屍體,這些憑藉着暴力欺壓平民的傢伙已經全部停止了呼。讓翟楠到頭皮發麻的是,比利和傑米一左一右倒在不遠處的地上,看上去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比利,傑米,你們還好嗎?”翟楠急忙跑過去,蹲在兩人身旁。聽到翟楠焦急的呼喚,傑米費力的睜開眼睛,呻了一聲。

“這個樣子,不能説好吧…翟楠先生。”傑米的聲音有些微弱,但是吐字還很清晰“比利的傷比在下還重一些,恐怕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我們沒辦法和你並肩作戰了。”翟楠點了點頭,傑米的話還是有些太樂觀了,他身上最少斷了三處骨頭,這種傷勢不要説戰鬥,就是站起來行走也十分困難。比利的傷更加重一些,呼中隱隱有一股血腥的氣息,恐怕是內臟都有了一些損傷。

如果翟楠能夠使用治癒之光的話,這當然是小事一樁,不過現在他不要説主神的專有技能,就連物品兑換庫都沒有辦法打開,只好輕聲對傑米説:“沒問題,後面的給我了,你放心吧。”

“翟楠先生,在下正在運用截拳道秘傳的呼療傷法,舍弟雖然昏,也本能的在使用同樣的呼法,如果你沒有辦法取勝的話,只要周旋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恢復一定戰鬥力,前來幫你的。”傑米説到這裏,頓了頓,聲音顯得有些遲疑。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傷你們兄弟,究竟動手的人是誰?”翟楠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傑米似乎有些不想談,但是最後還是低聲説:“是一個東方人,暗黑鬥士中的武術教練兼二號頭目,伊達山度。這個人,如果當初沒有背叛家父的話,在下應該稱他為師叔的。”

“伊達山度…好,你們放心療傷,我去會一會他。”翟楠在心裏默默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直起來。

二樓和一樓的設計不太一樣,沒有長長的走廊和兩邊窄小的辦公室,而是在一個相當規模的大廳之後,只有一扇用檀香木製造的大木門,看上去頗有幾分古古香的味道。翟楠走到門前,用力推開沉重的木門,一股嫋嫋的茶香頓時充斥了鼻端。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背對着門口跪坐在又厚又軟的稻草墊子上,面前擺着一套地道的中式茶几,上面放滿了用於茶道的杯具,一隻澤紅潤的瓷壺在茶几旁邊的小火爐上冒着咕嘟咕嘟的熱氣,顯然是正在準備沖泡一壺新茶。

讓翟楠覺到非常礙眼的是,這名魁梧男子身上的服裝師寬袍大袖的和服,背後還寫着一個大大的漢字——道,怎麼看也覺十分可恨。

“伊達山度?”翟楠的聲音有些冷意。

魁梧男子的身體一動,居然憑藉着大腳趾把身體支撐起來,然後原地保持坐姿不變,像一個陀螺一樣閃電一般轉過身來,一張表情冷酷的臉龐映入翟楠的眼簾。

“支那人?”魁梧男子的聲音怪里怪氣的,兩隻眼睛就像是鷹隼看着獵物一樣犀利而惡毒。

“正是你家中州爺爺。”翟楠的反應絕對不慢,針鋒相對的看着魁梧男子。

魁梧男子的耳一跳,眼睛逐漸眯了起來,寬大的和服在他身上像一個氣球一樣鼓起。男子的兩隻手雖然還放在大腿上,身體卻已經繃成了弓形,整個人給人的覺像是一頭擇人慾噬的猛獸,隨時可能發動雷霆萬鈞般的攻擊。

翟楠不動聲的向後退了一步,從這個男子身上,他似乎看到了比利的影子,曾經與比利過手,翟楠明白截拳道這種功夫雖然只是中州古武道的邊緣,但是論及實戰能力卻遠在一般古武道之上。一旦發起攻擊,簡直就是暴風驟雨一般,讓人無法抵擋招架。

翟楠已經做好了苦戰的準備,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子的截拳道實戰經驗居然豐富到了隨手可以找到武器的地步。男子的寬大和服袖子突然向身後一拂,茶几上的杯具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被袖子捲成一團兜了過來,面朝翟楠撒去。

翟楠一驚,雙手張開擋在面孔前,那些帶着勁風飛過來的杯具固然看上去聲勢不小,但是隻要不在臉上開花,憑藉着連碎骨魔阿的拳頭都可以抵擋住的身體,翟楠有信心硬住這種程度的打擊。

下一瞬間,翟楠的臉大變,也不顧什麼上風不上風的,一個箭步竄到門外,一隻小火爐砸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額外還贈送一隻帶着滾燙的熱水的紅茶壺。

帶着茶香的濃厚水蒸氣頓時讓視線一團模糊,翟楠站穩腳跟,嘴裏發出一聲懊惱的慨嘆。沒等他的嘆息落音,一個魁梧身影穿透水霧從屋子裏撲出,一隻佈滿老繭的巨大拳頭在翟楠視野裏迅速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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