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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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別人。”
“那個朋友真是的,怎麼讓他一個人醉在那邊就不管了。
“等他醒了你再問他好了,”藍鳥看了看手錶:?我還要趕去接linda回家,剛剛我跟她在朋友家聚餐,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去接她了,你可以處理pr?
““他已經醉成這樣,睡着就好了啊。”
“這是表面上的啦,剛剛我帶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在廁所吐了一次,現在裏面跟打過戰一樣。”
“是嗎?”我把頭探進廁所望了一下,地上白的磁磚像是鋪上了一塊灰
的地毯“怎麼都吐在地上啊?”
“我只來的及帶他進廁所,來不及對準馬桶,”藍鳥不好意思地説:“所以我問你能不能處理是指這件事啦,萬一等一下他又要吐。”
“可以啦,不會讓他被自己淹死啦。”
“嗯,除了氣質,還很賢慧,加分,加分。”
“好了你快去吧,別讓linda等太久。”
“那就給你了,”藍鳥開門踏出一步又回頭:“對了,他剛剛吐之前一直叫你的名子,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
“喔,我知道了。”聽了藍鳥這一句話,就算知道等一下要去處理那一塊人工地毯,不過心頭還是覺暖暖地。
藍鳥走後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在滿是酒氣的房間裏只有你偶爾傳來沉重的呼聲,雖然不是第一次到你住的地方,但扣除掉沒有知覺的你卻是我第一次單獨在這裏,才發現以前都是來去匆匆沒有仔細的看清楚。
我在房子裏走着,一間小客廳,客廳到房間之間有一個小廚房,説是廚房也不像、因為你連瓦斯都沒有,只有一台電磁爐,但這是我到欣
的地方,這樣一來就不是我沒有廚藝,而是巧婦難為無爐之炊嘛!我看着廚房偷偷笑了出來。
沙發上方掛了一張很大的紐約雙子星大廈夜照圖,問你為什麼要掛這張圖,你説逝去的東西才會知道它的可貴,現實環境中雙子星已經沒有了,可是在人們的心中它卻更堅固、更璀璨了。
今天在窗外朦朧的燈光下,那張照片夜晚中的雙子星好像真的更耀眼。
我重新走回房間。你依然在牀上動也不動,房間是淡陶瓦加上深咖啡
的傢俱,你説是前不久自己漆的,剛看的時候有點突兀,可是隻要待上幾分鐘,兩種顏
在視覺中充分
融之後會給人一種温暖的
覺,整顆心會跟着平靜下來。
有面牆是整面放滿書的書櫃,還有一些放不下的就堆在書櫃前面,旁邊還有一張大河戀的海報。書桌上放了一台電腦,牆上釘了一個書架,不過沒有放書而是一台牀頭音響,我按下play鍵,一陣淡淡的爵士響起,隨後有個女歌者的聲音出現,有點悉,可是卻説不出來是那一位,只是有點似曾相識。
在樂聲中我又環視了一下四周,房間是你自己佈置的,現在我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好像走進了你的世界,分享着你的一切,我把背對牀的椅子轉了個方向,靜靜地看着躺在牀上的你,隨着你口呼
的起伏,整個房間好像也在呼
,連着我的心跳聲和空氣中的樂聲,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甜
。
突然看你似乎要翻身,轉了一下頭,喉嚨也不斷口水,該不會是又要吐了吧!
我才想起浴室還沒有打掃不能帶你進去,於是我閃過那塊吐出來的地毯,拿了臉盆和巾,把你的頭移到牀邊,才一就位,你的喉嚨就傳來一陣乾嘔,吐了一陣子也沒吐出什麼東西,大概是剛剛都吐完了。
一轉頭才發現你正看着我:“…你來了?”你張着無神的眼睛看着我。
藍鳥找我過來的,你怎麼喝成這樣?
“你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自言自語説着:“…你終於…來了。”
“你要不要喝個水?”你還是沒有回答,轉過頭又繼續睡去。把巾重新擰餅放在你的額頭上,喝醉酒應該很不舒服,因為你的眉頭一直是緊皺着,那又為什麼要喝呢?
收起臉盆走進浴室開始清理那塊地毯,一股味道傳了過來,那股味道雖然不好聞,但是我卻不以為意,反而有一種可以照顧你的滿足,衝完水之後還用刷子刷一遍,清理完之後我重新回到椅子上,又突然想起到廚房倒了一杯熱水,萬一等一下你又醒過來可能會想喝水。
才一坐回椅子上你果然又幹嘔,臉盆還在浴室,我從椅子上跳起來,可是你一轉身踢倒了牀邊的一個罐子,我差點就被絆倒,臉盆就定位之後你卻又沒反應了,把你扶在懷裏餵你喝熱水,才喝了一小口你就搖頭,可是看你躺在我懷裏我卻捨不得把你放下,用巾清理你的臉,發現眉頭還是緊鎖着,我用食指輕輕的把它柔開、果然放開眉頭的你看起來開心多了,我滿意的看了你一會兒才幫你蓋上被子。
我回頭想撿起剛剛被你踢倒的罐子,發現罐子裏的東西掉了滿地,伸手一探原來是一隻只的紙鶴,想不到你還會做這種東西,才想起來剛剛在你書桌上還有一疊紙,我把紙鶴收進罐子里正要放回原位,卻發現了一樣東西讓我停下動作,神經一下子繃到極點。
鞭子下面是一本記本,上面寫着兩個字:《給鴻》我捧着罐子呆住了,雖然還在呼
,但有一股氣在我的
口總呼不出來,音響中爵士一陣高音小喇叭剛結束一首歌安靜下來,就像一陣爆炸之後的死寂。
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把罐子放回記本上面,然後重重地坐回椅子,我把眼光從
記本移動到你臉上,相對於我
口
烈的起伏,眉頭不再緊鎖的你睡的很安詳,眼光再移向
記本,似乎有一股力量把我的眼光鎖住了。
這是一個很煎熬的抉擇,那本記本一直在向我招手,但是看着睡在旁邊的你又有一股心裏的力量在阻止我,我在中間不斷被拉扯卻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只有眼珠不停在你和
記本之間遊移,我閉上眼睛,畫面突然換到小時候上學時有狗出現的巷子口,我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做決定。
現在換我的眉頭緊皺,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幾條小小的皺紋,覺好重、好重,連頭都快抬不起來,我緩緩張開眼睛,畫面又回到你房間,一樣是淡陶瓦
的牆壁和深咖啡
的傢俱、不過這一次不論我坐多久都平靜不下來了。
你突然又翻了個身,這一翻把我心中那個勉強維持平衡的天秤傾斜了,中那一口呼不出的氣一下子
掉,是心中的理智獲勝還是慾望獲勝,已經不能也不想去分辨,我伸出手拿起那本
記本。
像是一個笨拙的小偷,我不敢把眼光望向你,拿起記本把椅子轉方向再次背對着牀上的你,看着封面上那兩個字,剛剛
口好不容易清出來的空間又迅速被一口呼不出的氣佔據。
我僵硬的手翻開第一頁,開始進入你房間之外的另一個世界,那是一個你從沒説過的世界,而我也沒有經過邀請…
隨着音響中傳來的音樂,我的心也跟着書中的文字起伏,越讀心就越涼,唯一可以覺到的温度是臉上那兩行淚水滑過的痕跡,我不知道那是為你或者為書中的她所
的,還是
本就是為我自己
的。
“那一句:“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是一把約定的鑰匙,那個你們在生死界時所作的約定,它打開了我的心,可是我在那個約定之中嗎?
你找的是我嗎?
還是我只是一個影子一個很像別人的影子?
現在我知道那個唱爵士歌的女歌者是billieholiday,她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餐廳唱着,但原來她在以前就是你們的相遇之歌,這一切都只是個心規劃的謊言嗎?
闔上記本心中亂到極點,旁邊的
紙被我
亂,拿起其中一張發現上面寫着幾個字:“你不會孤獨的死去,因為你帶着我全部的愛。”你還在努力呼喚她的歸來,那我呢?
有太多的疑問一個個浮上心頭,壓的我不過氣,放回
記本看着躺在牀上的你,那條你脖子上繫着戒指的項鍊垂在牀上,這一次它反
出的光芒讓我覺得很刺眼,它像一條毒辣的鞭子
打我,我的目光想痹篇它;可是又不想把視線離開你,當看着你,它也會出現在我眼中,於是想把你留在眼中就必須忍受
打。
我好想聽到你的聲音,這個渴望從今天下午就一直存在,現在更是強烈,想聽你對我説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並不是帶着遺憾來對我説出那句約定的鑰匙,我想離開椅子到你身邊,可是那枚戒指又化成一堵牆把我們分隔在兩邊,任憑我心裏在牆外不斷吶喊,你只是帶着我的疑向靜靜地躺着。
我不願説服自己相信這是因為你聽到我心裏的祈求了,在你微動的嘴傳來一聲聲我不
悉的名子:“惠…雯…惠…雯…惠…”臉上那兩行痕跡一下子又升高了温度…
我也想用紙鶴來許我的願望,但不知道會不會有先來後到的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