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都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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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説比被人強行剃成光頭還難堪地事情,莫過於再次被人給剃成光頭。無論鎮海這次擔負的使命如何,成這樣,他肯定無法在大宋呆下去,至於對蒙古當權者的
代,那就要他自己去解釋。
這不是文貴要考慮的事情,他已經成功的按照陛下的意思,讓鎮海和史天澤做了‘不經意’的接觸,最妙的是,這件事情和大宋沒有一點關係,完全是鎮海自己跑過去的,估計他到現在都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大宋給以他的方便。
也許一直到離開宋境,他都不會明白問題到底出在那!
文貴又看了看文告,然後遞給一個將領吩咐道:“將這個文告印一千份,分發到行省州府張貼,務必要讓我大宋上下都知曉,以後看到一個叫鎮海的蒙古人出現,可以先殺後報!如果不想殺,剃光了鬚髮送到州府也成。”説到這裏,文貴自己到笑了起來。
這位將軍忍住笑應了聲是,拿過文告走出去,隨即就聽到外面傳來響亮的笑聲,讓文貴也是開懷大笑。
多少年了,面對北方的異族使節,大宋都是誠惶誠恐,唯恐怠慢,那裏有這次這麼痛快淋漓?這讓文貴到
中的悶氣一掃而光,大
快
,同時對皇宮中那位陛下地決斷,更是
到佩服。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回皇宮將此事回稟一下!
走出使節館,文貴回頭看了看,臉上再度出一抹笑容:這是自信的笑容,這是相信大宋可以面對一切強敵而不怯弱的笑容。
而這,都是皇宮那位陛下帶來的!
從沒有這一刻,文貴如此深的受到這位陛下給宋國帶來的變化,無論他做過什麼,手段是好還是壞,但他都把變化帶給大宋,讓大宋官員能夠自信,讓大宋百姓能夠
受到希望,做為皇帝,做到此點就已經足夠,更何況,他做的還更多。
懷着近乎無限的敬仰,文貴邁步進入皇宮,差不多同時,尚懿也從另外一個方向進入皇宮。
一天後,被~|光了鬚髮的鎮海和諸多蒙古使節團成員被大宋騎兵押送着離境。
剛剛離開建康城,來到郊外的一個土坡,一個使節團成員無意中向那邊掃了一眼,隨即大聲地用蒙古語喊起來,原本委靡不振的使節團成員紛紛望了過去,也接着大叫起來,用斗篷遮住臉的鎮海也忍不住的看過去,頓時也是一陣動,大聲的叫了起來:“公主,阿刺海別吉公主!”紛亂的嘈雜讓押送的官兵
到不耐煩,正要呵斥他們,卻被身邊的將領阻止,雖然不解,但還是看着這些蒙古使節團向着土坡策馬而去,只是在身後遠遠監視。
身為前蒙古監國的阿刺海別吉坐在一匹小馬上,靜靜停留在土坡下,氣比之當初要好地多,鎮海甚至覺得她似乎比以前還胖了一些,看來宋國並沒有
待她。
這個想法讓鎮海的心思略微一寬,慢慢策馬靠近阿刺海別吉,雖然他被~|光了鬚髮,但他還是使節團的首腦,其他人只能讓他先上前和敬愛的公主説話。
阿刺海別吉望着眼前這個戴着斗篷,卻沒有眉和鬍鬚的鎮海,心中微微帶着抱歉地説道:“對不起,為了我的事,讓你受累了!”沒有比暖人心的話,飽受羞辱地鎮海差點
出眼淚,好半
動,無奈而悲憤地説道:“宋國狡詐蠻橫,鎮海無能,不能為公主正名,反到讓人羞辱,實在愧對先大汗的在天之靈!”
“這麼説,父汗真的死了?”雖然早有所聞,但真地證實,阿刺海別吉還是忍不住留下痛苦的淚水,她那個堅強如鐵,如同一座高山一樣地父汗死了,從今天起,她就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還被敵人俘虜到首都地戰利品,想起這些,她的心裏就到無比的痠痛。
“公主不要傷心,先大汗是被偉大的長生天召喚回去的,我們應該為他到驕傲。您身為偉大的成吉思汗之女,更應該堅強,不要讓您的臣民看到你的淚水,這會讓他們
到不安!”鎮海努力的安
着對方“現在您母親,就是兒帖大皇后監國,您的二哥窩闊台也即將繼承汗位,只是鎮海無能,辜負了大皇后和窩闊台大汗的期望,請您放心,鎮海回到草原,就讓大皇后和窩闊台大汗派出新的使節,一定要為公主在宋國這邊爭取到應有的地位。”阿刺海別吉止住悲傷,搖搖頭,輕輕對鎮海説道:“你回去告訴母后和二哥,就説我在這裏生活的很好,不要對我掛念,讓他們好好的治理草原,讓我們蒙古子民更加興旺,另外,請你轉告二哥,在沒有找到剋制宋國火器的方法前,不要再和對方開戰,切記這是父汗用生命換回來的教訓!”
“我明白,公主你多保重,我一定會將您的話完整的帶給大皇后和窩闊台大汗!”鎮海眼角看到遠處的宋兵對他們舉了舉手中弓弩,知道他們已經不耐煩了,只得忍住心中的悲痛,和阿刺海別吉告辭。其他人也紛紛湧上前,對着敬愛地公主獻出自己的祝福。
阿刺海別吉一一和他們告別,她知道,這一別,再見就不知是何時,也許今生都不能再見。也許今後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遼闊的大草原,還有那風吹草低的牛羊和駿馬!
雙方淚眼婆娑,依依不捨的互相道了珍重,鎮海帶着使節團,萬般無奈的踏上歸途。雖然來的時候就知道這次事情不好辦,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落到被對方驅逐出境的下場,這讓他到無比的沮喪,也對回到草原後的境況,
到一種茫然。
阿刺海別吉送走使節團,策馬走向等候在一邊地墨如蘭,真心謝道:“這次不是墨大人,我幾乎就錯過了和他們的見面,謝謝!”墨如蘭淡淡一笑:“我就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沒什麼謝與不謝。不過今後你可能要在大宋長住,若有機會,還是找個興趣消磨消磨時間,也許你就不會
到那麼難過!”
“不知墨大人有什麼提議?”阿刺海別吉猶帶淚痕的目光落到墨如蘭身上。
沉默片刻,墨如蘭突然説了一句:“也許學學我們漢人女子的手工女紅,對你來説是個不錯的選擇!”阿刺海別吉既然能成為監國公主,負責成吉思汗西征後,蒙古本部和木華黎的中原軍聯絡,其政治才略當然不容小視。雖然她現在仍然很悲傷,但還是領悟到,對方這是隱晦的告訴她:低調的隱藏自己,才是保身之道。
“就是不知手工女紅好不好學,我這麼笨,也許很難學會!”阿刺海別吉嘆了一句,隨即看向遠方。
墨如蘭沒有説話,順着她地目光望過去,那是北方!
阿刺海別吉回到建康不久,投靠大宋的史家兄弟被解除兵權,其麾下的騎兵和戰馬都被大宋軍部接收,同時將他們任命為千騎長,並被送到神州軍校學習。
重新以學員身份站到神州軍校門前的史天澤有些嘆的説了一句:“真沒想到,我如此年紀竟然還有重進學堂地機會!”
“學到老,活到老,這也沒什麼!”史天安在旁邊淡然説了一句。
一旁的史天祥還是猶帶不岔的説道:“我還是不明白,我們歷盡艱辛地從河北來投靠大宋,還帶來這麼多騎兵和戰馬,不説加官晉爵,但也不能降職使用吧?千騎長,我在河北地時候就指揮上萬的人馬,投了大宋反到成為千騎長,這實在讓人想不通?”解除兵權是早就商量好的,史天祥無法反對兩位哥哥地決定,但對自己等人只撈到一個千騎長,還是到極為不理解,心中很是不滿。
史天澤看了看史天安,發現他面有些憂慮,頓時知道他是擔心史天祥不懂事而壞了大事。
想了想,史天澤突然低聲對史天祥説了一句:“此一千騎長,比之河北的萬夫長要強地多,要仔細體會!”史天祥神一震,連聲追問:“三哥快説説,怎麼個強法,喂,三哥,你等等我,還沒説了!”看着史天祥追着史天澤而去,史天安也抬頭看了看神州軍校的大門,冷峻地臉上也
出一線笑容,隨即又恢復平靜的走了進去。
史家兄弟在神州軍校學習了一個月,隨後就被委任新的職位,具體如何,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史家兄弟在一次趙昀公開面的時候,站在趙身後的將領羣中,而且靠趙昀的位置很近,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知道,史家兄弟已經成為宋國陛下的近身將領。
這份榮耀和信任,比之任何虛偽的賞賜要有效的多,也讓更多的人知道,大宋對降將的態度。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來影響,但將來總歸是要顯現出來的。
沒多久,張柔等蒙古降將,郭仲元等金國降將都來到建康,對於他們,趙昀熱情的召見了他們,並一一勉勵後,全都送入神州軍校學習,不過他們學習的時間為一年。
對這個決定,張柔,郭仲元等人當初不理解為何要這麼長時間,但當他們接觸到神州軍校的知識後,就如同被海綿收到的水分,很快就變的不想離開,至於外面的事情,對他們這些矢志征戰的將領們來説,暫時已經放到腦後。
而就在這些將領學習的時候,北方和火鳳軍團都發生了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