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就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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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婦人穿着一條深藍的華麗吊帶長裙，長裙下出的雙腳裹着黑絲襪踩在一雙綁帶的趾魚高跟，燙着一頭在髮梢微卷的茶發，在外的雙臂和雙肩看得出來保養得很好，天鵝般的脖頸上懸掛着一條白金的項鍊，耳朵上也是配套的白金吊墜，臉上化着妝，不算很濃，給原本就五官秀美的她更添了幾分美麗。

美婦人似乎哭得很傷心，淚珠劃過臉頰把臉上的妝都花了，得臉上看上去有些髒兮兮的。像只小花貓。這是我的子，云溪。

我皺着雙眉，努力回想着這張悉的小臉，沒錯，確實是我的子，曾經是我的學生，我博士畢業留校帶的第一屆學生就有她，那時候我27她18，是她倒追的我。

“溪…兒…”我張了張嘴，許久才艱難地憋出了這樣兩個字。

“老師…”子哭着蹲在牀邊，雙手握着我的做事，臉上卻是一副喜極而泣的表情“老師，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法再跟你這樣對話了！”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我微微笑了笑，心中被愛意充滿。

“堇，堇，快過來…”子回頭對着身後的男孩呼喊道。

堇…是我的兒子，黃堇。我回憶着記憶中兒子的樣子，記憶中兒子總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因為夫倆忙於工作，對於兒子的常有些疏忽。

等到我們注意到兒子臉上的傷痕的時候，我才知道兒子在初中被同學們霸凌了。我和子都非常憤怒，子從心理診所請了半天假，去學校找到老師，最後把對方的家長都給請了過來，當面給子和兒子道了個歉才作罷。

之後子就辭掉了心理診所的工作，在自己家開了個私人診所，在網上做一些簡單的心理輔導，順帶着全職照顧兒子。三年前的兒子依然還是陰沉沉的樣子。

那段罷了的記憶給了他很沉重的打擊，這也一直讓我心中充滿了歉疚，對於他的所有願望都是盡力滿足的，等到我時隔三年再次醒來，兒子似乎變得陽光了不少。

13歲的堇還只有一米五左右，現在16歲了，居然已經竄到了一米七五的樣子，我和子都不算高，我只有一米七二，子是一米六三，堇能長到這麼高讓我很欣。

一米七五的堇肢直，肩膀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總是含駝背，原先瘦弱的身材也壯實了不少，神的短髮看上去一掃陰霾，稚的小臉也成了不少。

兒子真是長大了，如果不是悉的輪廓，我甚至都不能認出來他。

“爸…”堇走到牀邊，囁嚅着嘴，吐出來一個字。

“堇…。”我沙啞着回應，舌頭開始變得聽話起來。

雖然嗓子依然乾啞，但是已經可以勉強了“長大了…爸爸這三年…不在，你是個男子漢，把媽媽照顧地很好…”堇臉一紅，像個靦腆的大孩子。

“老公你的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子關心地問。我搖了搖頭，説:“就是太…久沒動了，渾身…沒力氣，肌可能…已經…萎縮了。”

“醫生説還要留院檢查一段時間，確保沒問題之後，給你做一段時間的復健，等到能夠拄拐行走，自理生活後才能出院。”子把醫生的意思告訴了我。

“應該的…家裏這三年…怎麼樣？”我問。

“家裏一切都好，我們的存款不少，你因為命運的原因出了這件事，學校還每個月照常發放薪水，我的私人診所生意也不錯，你不需要擔心家裏。”子拍着我的手説“我們的父母也都健康，就是岳父岳母在那段時間有些傷心過度，現在已經好不少了，他們聽説你醒了之後一定也會非常開心的。”

“那就…好。”我放下心來，突然發生這種意外，還好沒有再波及到其他人，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黃夫人，黃先生，時間差不多了，黃先生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能説太多話，如果還有什麼要説的等過幾個小時再過來吧。”小護士敲門走進來説。

“好的好的，老公你好好休息，我先送堇回學校了，剛才我才去學校把他接過來的，我晚上再來看你！”子非常配合地説，站起身來幫我把被子好，才帶着堇退了出去。

“好的，你們路上小心。”我也覺到累了，這下似乎有些困了，看來是力氣耗盡了，雖然大腦已經厭倦了進入睡眠狀態。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閉上了雙眼，神慢慢安定下來。睡着前我聽見子在問小護士李若彤的微信，希望小護士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她。堇在一旁説他也要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都學會這套了…強烈的睡意襲來，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醫院的子十分無聊，每天醒了睡睡了醒，連進食都完全靠吊針打葡萄糖，因為我的胃還無法完成正常的消化功能。子會每天來看我兩回，晚上會帶着兒子一起來，陪我聊聊天，緩解我的無聊。

“今天兒子沒來？”一天晚上，我詫異地發現只有子一個人走了進來，有些奇怪。子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然後搖搖頭説:“他來了，剛剛到門口上廁所去了。”

“哦。”我鋭地捕捉到了這一表情。

但是不清楚它是什麼含義。子最近的心情很好，因為我的恢復非常的順利，現在終於能夠進食一些稀粥一類的食了，前兩天還能被攙扶着站起來，雖然腿腳依然無力，但是也算是有進步。

我倆就聊着一些家長裏短的事情，子搬了把椅子坐在牀邊，纖長的‮腿雙‬翹着二郎腿，將完美的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兒子這一個廁所上了得有半小時才出來，看到神清氣的兒子推開門走進來，我不痛不癢地説了他兩句。

就跟他聊起了學習，兒子升入高中後成績也還算可以，不過想考到華清還差得遠，我勉勵了他讓他好好學習，他也點頭答應了，不過反正還早，才高一的小夥子，不需要這麼着急。

坐了一個小時後，子就帶着兒子回去了，小護士李若彤走進來幫我進行每體檢。今天小護士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味道，我忍不住深了兩口氣，看着小護士柔軟的小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地檢查肌恢復情況，頗為享受。

咦？我記得下午看見她的時候她還穿着絲襪的吧，怎麼現在沒了？當然我不會問她，這樣顯得我就像個變態一樣，可能是髒或者劃破了吧？差不多又過了一個月吧，我終於得到醫生的許可可以出院了。

子特意買了個輪椅，我用手撐着牀板，艱難地移動‮腿雙‬到沿，讓雙腳踏到地板上，受了一下腳踏實地的覺，然後全身用力，扶着牀站了起來，然後就挪動身子坐到了輪椅上。復健運動的效果不錯，現在我甚至可以扶着牆走一小段了。

至於我為什麼會突然醒過來，醫生們沒有討論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彷彿我突然就好了，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也就只能作罷，至於一開始設想的通過對我進行研究來把其他腦死亡的人口都治好也暫時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