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正中巨犬下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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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忙啓咒,大寶一躍而起,蹦蹦跳跳躲閃,豈知碧雕速度快得驚人,如鈎巨爪掃過,爪尖划着大寶肚皮,只聞刺耳聲響,大寶腹上現出三道淺痕,整個竟給一股巨力擊飛出去,險些就滾出演武場邊界。
“竟有這等神力!”小玄吃了一驚,原來那雕叫做金瞳碧羽,乃仙家所飼,又經秘法熬煉,自是異樣犀利。
大寶方才平起身子,金瞳碧羽疾掠又至,大寶蹦起急逃,碧雕緊追不捨,速度快得驚人,利爪如影隨形僅距獵物背心數寸。
“你的機關只曉得逃跑麼!”扈星飛笑語嘲道。
小玄不接他話,口中默頌對應咒,去
啓大寶背上的“黃”字符印,只盼大寶能再造出張“天羅地網”制敵。誰知大寶背上亮起的卻是“玄”字符印,終見一道赤
符錄飄出。只聽“哧”的一聲細響,在空中倏地化做一隻活物,張開翅膀疾飛向碧雕。金瞳碧羽即時知覺,嘎嘎厲叫,反身與那物撲啄。
眾人這才瞧清,原來是隻老鷹大小的蝙蝠,通體火焰裹繞,甚是詭異。
“大寶雖然不太聽話,但煉出來的符當真是光怪陸離無奇不有!”小玄暗暗驚喜。
一碧一赤兩隻飛物在空中糾纏撲鬥,時翔時掠你啄我撓,煞是烈好看。眾人皆仰首觀望,北台上的嬪妃們更覺新奇有趣,看得興高采烈。
皇后旁邊一妃趁機親近,問道:“娘娘學過仙術,快與我們這些凡胎眼的説説,這兩隻飛禽有啥名堂,哪個更厲害些?”皇后微微一笑,道:“那隻火蝠不過是符化之虛物。
雖然兇猛,終究不能持久,而我兄弟那隻金瞳碧羽卻是仙家神禽,兩者焉有可比之理,你只管瞧,很快便見勝負了!”
“定是國舅爺的仙禽要勝了。”那妃笑道“國舅爺今夜若是奪魁,那可又是一段佳話哩!”
“我兄弟也就是來湊個熱鬧,雖説他近來長了點道行,但怎也及不上人家逍遙仙君的。”皇后道,説着眼珠子不覺悄悄一轉,溜到北台上去,見逍遙郎君正凝目某處,遂循其目光望去,便瞧見演武場上那隻大肚物怪鬼鬼祟祟地又放出一道符來,那符貼地低飄。
忽爾一閃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片虛影,虛影漸漸清晰,赫是把大弓的形狀,弓弦正在徐徐拉開,三支箭矢出現在弓與弦間,箭鋒直指空中…皇后心中一凜。
就在這時,空中已有分曉,火蝠焰光漸暗,撲勢也見滯,接連給金瞳碧羽啄了幾下,猛地火光一閃,四下散碎。西台上即時有人叫了起來。
皇后身邊幾個妃子帶頭歡呼,倏見三條筆直的黑線掠向碧雕,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碧雕已於電光石火間避開,翅膀似給擦了下,一碧羽離軀飄落。
“偷襲!”場邊的扈星飛怒喝,見碧雕猶在空中亂飛,仔細望去,驀地膽寒,原來三條黑線竟然打了個轉,掉頭追擊碧雕,疾若星飛電。
金瞳碧羽忽東忽西突高突低,朝四下疾翔,卻始終無法擺三支箭矢的追擊,在空中倏地一個踉蹌,原來適才已經受傷。
“這又是何符?”北台上皇帝問。
“應該是冥界白巫族的三煞追魂矢,稀罕稀罕。”逍遙郎君微笑道。扈星飛滿懷焦灼。
他天資聰慧,常有些狡巧主意,遂暗地裏動了心思:“我人在場外,只以劍罡破那三支箭矢,便不算犯規!”當即嘬輕嘯,召馭金瞳碧羽朝自己飛來,手握劍柄,悄蓄真氣…
“笨蛋,怎麼不聽我的!”小玄卻依然在連頌咒,只盼大寶再造出張天羅地網,只要截住碧雕,便可一舉獲勝。扈星飛見金瞳碧羽朝自己飛來,眼盯那三支陰魂不散的箭矢“鏗”地一聲拔出劍來,突地金光閃耀。
原來在他和碧雕之間突然多了一面巨大的金壁,心道不好,已見碧雕重重地撞在了金壁之上,爆出一聲悶響。
他大叫一聲,再顧不得賽規,飛步掠入演武場中,手中寶劍疾揮,化做一道紫電,千鈞一髮間將三支緊隨而至的奪命箭矢擊破。小玄怔了怔,望向扈星飛腳下。
賽規早已限定,參賽者不得親自入場。扈星飛此時人在演武場內,自然算是輸了“臭小子,竟然敢跟小爺使詐,咱們後會有期!”扈星飛惡狠狠道,臂擎搖搖墜地金瞳碧羽,走出演武場去。小玄哭笑不得,望向躲在一邊的大寶,心中越發覺得這傢伙高深莫測。
“一個機關身上竟然藏瞭如此之多的符!而且似有心智,使用得極為準巧妙…”北台上的卜軒司心中震撼,又思:“吾門常於機關之中藏放兵刃雷火,怎麼就沒有想到藏符呢?”他乃機關大家,立時想到機關之術或許由此又能衍生出許多變化,驟覺豁然開朗,一時心
澎湃。
“適才那道金壁,可是金遁系的金罡盾?”皇帝忽道。
“正是。”卜軒司應道。
“那符可是機關所發?”皇帝又道。
“沒錯,那數道法符,皆是機關所發,臣瞧得甚是清楚。”卜軒司答,猛又想一事,心頭一陣煩惡:“雖然將符植入機關不難,然而發符多少都需要花費靈力,機關非血之軀,並無經絡氣脈,又如何能生出靈力來?”
“那便算不得使詐。”皇帝點點頭,道:“若説使詐,那也是那隻機關使詐,着實巧妙,扈星飛輸得不冤。”殿頭官聽了皇帝之言,便踏前一步,高聲宣告:“少匠卿崔大人連勝兩場,入選第二輪比賽。”停頓少頃,又宣:“首輪比賽已全部結束,待晉級者重新籤,排定出場之序,便即開始下輪比賽!”直至這時,方聞喝彩聲響起。
西台上則是鴉雀無聲,人人皆知那扈星飛的身份,自然不敢多吭一聲。糖妃與龔、羅二才人卻是滿心歡喜,暗地裏相視悄笑。皇后陰沉着臉。
忽召過一婢,名喚簪兒,乃貼身心腹,壓着聲道:“你去尋鄧公公,叫他即刻去打探那個少匠卿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輕輕鬆鬆便連勝兩場,小玄心中甚是驚喜:“原來餵飽了的大寶這等厲害!倒害我之前白擔心了…”正要回到自己席上,忽有內相來請,卻是給召到北台之上,皇帝亦賜酒三杯,笑道:“少匠卿今晚表現甚是不俗,未負朕望,倘若再有佳績,定當嘉獎厚賜。”直至這時,逍遙郎君方才看清小玄的容貌,眼中掠過一絲疑訝之,小玄此時已上
樓月餘,從黎姑姑及苗小見處知曉了許多宮中禮節,當即叩首謝恩。
賀天雕遠遠望見,心中暗暗不平:“同樣是以雙勝進入下輪,我怎就無此殊榮?國師與逍遙郎君也就罷了。
那小子怎麼也能得皇上賜酒…啊,定是因為他那妃子師父深得恩寵,方才沾此榮耀。哎,今夜定須傾力奪魁,叫人知曉我蕩魔堡的了得!”小玄三杯飲罷。
卻見逍遙郎君擎斝立起,親自斟酒兩杯,將其一遞與他,微笑道:“少匠卿之機關妙非凡,遠非尋常可比,着實令人大開眼界。在下亦敬一杯。”卜軒司心中冷笑,暗道:“這廝又在吹捧別人以壓低我天機島,待會將之一併擊敗,看你又有何言!”小玄趕忙接住,與逍遙郎君對飲一杯。
忽察對方目不轉睛的注視自己,心中甚是不解。
“今賽罷,再向少匠卿請教機關術之奧妙。”逍遙郎君道。
“不敢。”小玄淡淡應,見眼前人目藴神韻秀逸出塵,心裏甚憾:“此君勝似天人,若非行徑不堪,定要親近深,可惜了。”小玄回到東台席上,方才坐定,便聽鄰席的龔世弘微笑道:“少匠卿內懷真才實學,為人卻是如此謙虛低調,實屬不易。”小玄趕緊立起,躬身行禮:“大人過譽。”龔世弘又道:“
樓竣工在即,皇陵又要開始修繕,將作監眼下人手甚缺,還望少匠卿早
過來,為吾分憂解急吶。”小玄連忙應是。
他天最喜新奇熱鬧,早就想看到
樓更多的地方,心中甚是期待,這時又有內相奉籤盤過來,叩請選取。
他隨意取了一簽,卻是第五之數。晉級第二輪比賽的只餘卜軒司、逍遙郎君、賀天雕、由吾兄弟及崔小玄幾個,人數甚少,便以擂台賽制進行,一敗即時淘汰,直至決出奪魁者。
逍遙郎君到的籤頗差,排在頭一個上場。遂又攜那蒙面麗姬翩然飛下北台,來到演武場邊。
而賀天雕則又是第二之數,賀震元低聲道:“那蟹霸王乃是機關,依然盯着脖頸關節等處進攻,便有勝機。”賀天雕應了,自東台飛下,亦來到演武場邊。
北台上殿頭官高聲喝道:“第二輪之首場比賽開始!”逍遙郎君身邊的蒙面麗姬放出蟹霸王,忽道:“這場不難,就讓妾身來吧。少門主留着神,後面或有惡戰。”
“甚好。”逍遙郎君微笑道。賀天雕心中暗怒,嘬呼嘯,驅馭啖魔神犬猛撲而上。蒙面麗人乜眼以待,手在袖中輕捏印訣,並無過多
控,蟹霸王只是略略護住面門,其餘盡任由巨犬撲噬,只聞刺耳的金屬刮擦聲頻響,巨犬爪擊牙啃接連命中對方。
然而爪抓不入,牙咬不進,竟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怎麼如此強橫!難不成我家神犬還不如天相宗那隻狴犴銅獸?”賀天雕冷汗悄冒,他之前連勝兩場。
原本信心滿滿,目標便奔着奪魁而去,這一瞬間,忽爾意志動搖,猛想起父親叮囑之言,忙馭神犬去襲蟹霸王的關節等處。蒙面麗人袖中玉指轉換,掐了個新的印訣,蟹霸王巨螯猛然出擊,正中巨犬下頷,巨犬狂吠一聲飛跌出去,滾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