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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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範亞韓的主意,除非你是真心的。不過我懷疑你有‘心’嗎?”鞏羣翰説話不留情,句句帶刺。
“你管得太多了!”唐歡心如刀割地別過臉去。
“他是我上司,也是我朋友,我有責任。”他直言。
“只是這樣嗎?”唐歡輕聲説着。
“不然你以為我是嫉妒你和他在一塊嗎?”鞏羣翰提高音量,面對唐歡他總是方寸大亂,口不擇言。
“是就好了!”她低着頭説了句。
碑羣翰沒聽見,他以為她是不想和他説話了。他懷恨地站起身來,把他的腳踏在小茶几上。唐歡見他此舉只覺莫名其妙。
“我的腳趾頭結了個小疤,到現在都還沒消,全拜你窗户的玻璃所賜!”他放下腳,又拍着他的脯道。
“我的心不見了,每當我呼時都要確定一下它是不是回來了。沒有心我居然還活得下去!我的確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之身,心不見了還能活得下去!我每天用力大口呼
,好讓自己
受到自己還活着。只要活着,心就有回來的一天!”鞏羣翰如此掏心挖肺地控訴,只想置之死地而後生。
“拜託你!算我求你好了,別再讓我看到你。沒有你我仍然可以找回我的心,我會自己找回來的。”鞏羣翰這番話全是肺腑之言,他要重新來過,重新活過。
“你恨我是嗎?”唐歡如失了魂似地喃喃道。
“不!我不恨你,恨你也要動用情的!”鞏羣翰拂袖而去,留下悵然的唐歡,她怔怔地望着他離去的背影。
範亞韓發現鞏羣翰不見了,還一頭霧水地直問:“發生了什麼事?”唐歡沒回答,倒是白千瑩把這一切全看進了眼裏。
夜深人靜時,鞏羣翰站在十一摟的窗口仰望着星空。
他告訴自己沒什麼好畏懼,他又沒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他只不過拒絕了一個女孩的追求,就得承擔這種後果嗎?如果他必須為明旋自殺的事負責,如今走上心理輔導這條路,幫助別人也算是他的誠意表現。他其實仰不愧於天、俯不作於人。
星星也沒資格取笑他,因為它們不是當事人。
他不是黎明前升起的最後一顆星,他只是個平凡人。有血有、有需要的男人。別再用道德觀來壓迫他了吧!他的心為了往事而糾葛着,他不瞭解,為什麼要為了往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一個窈窕的人影走在敦化南路的綠蔭大道。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是一個粉紅的人影,是個女人!
她踴踴獨行,而且落落寡歡,在綠蔭間走着。
他再看仔細些,他懷疑自己是否鬼心竅,他竟覺得她就是唐歡!
沒錯,真是她…
太過份了!她居然還不肯放他一馬,半夜到他家附近閒逛,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她在“勾引”他,勾引他去“調戲”她。
碑羣翰轉過身不去看她,刻意把頭埋進枕頭中。
半晌之後,他甩掉枕頭,他就是不能不去想她。他又站到窗口,佳人猶在月光下漫步,腳步輕盈,踏着月。她所為何來?鞏羣翰被她搞得快發瘋了,她到底想怎樣?
她不走,他本無法入睡。
可馬路又不是他鋪的,人家要做什麼他管得着嗎?他又把自己的身子丟進牀鋪,輾轉反側之後終於大吼一聲…
“妖!女妖
!”碑羣翰衝出門口,衝入電梯,按了一樓。但是到了一摟,他又改變了主意。他就這麼“卑賤”嗎?完全受她擺佈嗎?他按回了十一摟。就這樣上上下下之間,他的心情也來來回回地起伏着。
最後,他終於步出了電梯,步出了大廈。
他走向安和路和敦化南路叉口的綠蔭大道。她還在,而且她似乎正等着他走來。他告訴自己,是她自個送上門來的,他為什麼不要?他不會像當年拒絕明旋一樣…
碑羣翰走向唐歡,夜灑在唐歡身上,更添嫵媚。唐歡在星月爭輝下無損她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