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西子十景血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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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白華和金蓉離去頓飯之久!姓劉的背上突然響起一聲“喂”!一個蹌踉!被推出三四步遠,他突遭戲?那能不氣,樁還未立穩,口中大罵道:“媽的,是誰在開老子的玩笑?”

“劉兄,怎麼罵起諸葛先生來了。”姓劉的聞言斗然一震,面上變了,回頭打揖道:“劉平不知是先生駕到,真是該死。”推劉平一掌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三綹長鬚,貌相清瞿,青袍福履,繫黃絲帶,肩拂塵,手執羽扇,兩眼神光炯炯註定劉平,面上全無表情!身後立着一個華服青年。

劉平被看得心神不安,怔怔的不知所措。

清瞿老人收回目光,摺扇一指,沉聲問道:“你二人在金城堡身居何職?領薪多少?”姓魏的搶先答道:“屬下等都是百里長,每月領薪五百兩。”

“嗯”老者嗯一聲點頭道“職位不低,也是武林一好手。”劉魏二人誠惶誠恐的恭立聽着,不知是禍是福?

清瞿老者淡然續道:“剛才因何呆立?”劉平不敢隱瞞,低頭道:“屬下…和魏常在…談論一個少女。”

“哼,談則談,何致發呆!且背地批評郡主。”

“屬下該死。”清瞿老微沉道:“念你們已往無過,去罷。”劉魏二人如逢大赦,打揖退去。

華服青年追躡其後。

未幾,兩聲慘叫傳來,使人髮悚然。

清瞿老者一皺眉頭,回看華服青年飄然轉來。

稍一沉淡然問道:“紀賢侄,是你將劉魏兩人殺了?”

“諸葛叔叔,這種人還留他幹嗎?居然將我妹作為談頭評足的資料,那還了得?小侄見他二人剛從此地離去,背地又口出怨言?是以追躡殺之。”清瞿老者面有不愉之情,淡然道:“劉魏兩人也是堡內百里長之職,你如此輕易殺卻,恐引起本堡他人恐懼不安,今後還是慎重點好,況彼二人罪不應誅。”華服青年似對此老不敢申辯,面雖有不快,但也只有默然不語。

清瞿老者接道:“紀賢侄探得湯池莊方面到了些什麼人?”華服青年慢答道:“他們莊主未發現。在天竺寺前發現‘三五鴻儒’卜道蹤跡!後於三潭印月附近一小舟上又看到‘三略奇人’黃白那老兒,同舟還有‘封疆爵主’海威的義子。”

“嗯,‘幫疆爵主’海威,他身為湯池莊莊主,不會不來,他義子就是名叫什麼‘走馬王孫’龐虎的是吧?”

“諸葛叔叔説的正是,那傢伙似也發現了小侄。”清瞿老者點頭道:“杭城不大,遊人又多,這是難免撞頭的,我們金城堡和湯池莊明和暗鬥,勢力相等,他們也不敢公開向我們甌生事,你姜叔為什麼還未到達?”華服青年接道:“諸葛叔叔放心,姜叔叔馬上就到,我妹子已在六和塔附近找到集會地點了,你老是否先去休息一會?”

“不,老朽剛才發現一個虯髯老人,形跡非常可疑,似是堡主説過的‘四海蒼虯’,假若是那老傢伙!今晚對華夏劍客的行動可能遭遇一場困難,你先去通知書容,叫她如見姜叔叔來時,最好不可輕舉妄動,四海蒼虯現了身,長生隱士無疑也已出世,這兩人除堡主自己和湯池莊主外無人能敵。”華服青年請示道:“諸葛叔叔,我們對臨安鏢局是否也在今晚動手?”

“不,臨安鏢局讓湯池莊動手,我們只收漁人之利,不過,湯池莊不動手則罷,動手也得不到好結果!”華服青年訝然道:“那是為什麼,小小一個鏢局,難道藏有異人不成?”

“紀賢侄忘了蒙面俠嗎?”

“小侄那能忘卻,那是臨安鏢局走鏢在外,偶遇蒙面俠打救而已,那神秘傢伙又不是臨安鏢局長期僱用的。”清瞿老者沉聲道:“賢侄雖然青年有為,但閲歷還是不足,臨安鏢局出事不只一次,每次都有蒙面俠出現解危,這情形豈是偶然,如老極揣測不錯,蒙面俠定與臨安鏢局有點關係,此人身世面貌未查清前,絕對止本堡之人挑臨安鏢局。”

“叔叔判斷那蒙面俠是否就是四海蒼虯或長生隱士所化?”

“這很難説,也許兩人都是,亦可説兩人都不是,總之蒙面人是位難於對付之人,其武功行動神秘莫測,堡主曾因此人打破數十年未親身履足江湖的慣例,可他對蒙面人較棋逢對手的四海蒼虯等並駕齊驅了?”清瞿老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華服青年對他莫測高深,繞個彎又道:“叔叔,義父自當年戈壁一戰歸來,立志要打敗四海蒼虯和長生隱士,現已將‘青蛟罡氣’煉成,是否已有把握?”清瞿老者突然笑道:“生仲,你義父不惟將‘青蛟罡氣’煉成,而且已將‘青蛟罡氣’練得出神入化,就算當年法海和尚再世也非堡主對手,那還談什麼四海蒼虯,長生隱士。”

“啊,小侄真是愚昧,如此我們就有力量併湯池莊了!”清瞿老者搖頭道:“這又當別論,湯池莊的‘白蛟罡氣’與堡主所學同出一源,各有千秋,堡主常説:‘武林霸業,天定我們只佔一半。’這是件很困擾的事情。”華服青年忖道:“你不説我也清了,義父説你的功力僅次於姜叔稍許,而姜叔又較義父差兩籌,這樣看來,你不是可以拚鬥四海蒼虯。”忖着笑道:“諸葛叔叔,小侄現在就去通知書容妹子,你老準備向那方查探?”清瞿老者點頭道:“賢侄不用問我,你快去罷,老朽淮定申酉之回來。”華服青年去後,清瞿老者稍停也長自飄去。

這兩人走後俄頃,在距離不遠的叢菁土坎之下伸出兩顆人頭!四隻神光充沛的眼睛,靈的向四外瞭望。

他倆一見四下無人,其一輕笑道:“戰神,我們出來玩的正當其時,這下收穫不小。”另一人慎重的道:“鵠哥,我們快回去報告黃伯伯他三位老人家,‘八九博學’諸葛異和‘六韜怪叟’姜尚安親身出馬,這事情就嚴重了,金城堡的兩個怪傢伙全都來了,還不知帶來多少一高手呢!”黃鵠點頭道:“湯池莊‘三五鴻儒’卜通和剛才這‘八九博學’諸葛異同稱當世‘鬼才’,而‘六韜怪叟’姜尚安與‘三略奇人’黃白又是江湖聞名喪膽的煞星,我們今晚難免一場血戰,只希望四海蒼虯和長生隱士確實出現西湖,不然我們的力量只怕不夠應付。”二人正待轉身離去,倏見沿蘇堤行來三個裝扮華麗的少女,似是主僕三人,前行者滿身綾羅,衣鑲珠翠,綠裙飄飄,宮髻鳳釵,明豔照人,黃鵠輕聲道:“湯池莊主的義女也到西湖來了。”另一人笑道:“鳳閣小姐祁愛珍本人這是第三次相遇,真使人想入非非,鵠哥覺如何?”黃鵠聳聳肩道:“彼姝常自比‘王嬙’,眼高於頂,清風弟最好少撞釘子,你那位二小姐金芳,論才較此女有增無減,還不滿足嗎?”

“哈哈,鵠哥被大姐金芬嚇怕了,談談亦無傷大雅。”他這一聲大笑,將鳳閣小姐祁愛珍的一雙明眸引了過來,一見二人嫣然笑道:“我當是何方人在此放肆狂笑,原來是冤魂徐清風兄和戰神黃鵠兄。”黃鵠遙遙拱手道:“祁小姐玉駕也來遊覽西湖風光,名湖更增絢麗不少。”徐清風一指她身後道:“祁小姐素來護從如雲,今天怎的只帶兩員大將?”鳳閣小姐祁愛珍明眸一轉輕笑道:“西湖並非戰場,要兵多將廣何用?徐兄話裏有因,小妹不明何指?”徐清風朗然笑道:“祁小姐裙藏白龍劍,尊寵間所配繡囊,不是裝有你那百零八支蛇信針是什麼?”鳳閣小姐笑得更是人,秀眉一挑道:“徐兄,你們不也身配長劍麼?江湖人習慣已成自然,豈不多此一問嗎?”

“區區似屬多言,但有西湖近武林雲集,傳言是為了法海神僧遺寶所致,祁小姐定亦師出有名。”他避免道及一堡一莊向華夏劍客追問遺寶一節,且有意提醒祁愛珍,透出華夏劍客已有準備之意。

鳳閣小姐聞言一怔,知道消息已走漏,微笑道:“徐兄敲山震虎,手法高明,然遺寶線索不能不問。”黃鵠大笑接道:“傳言法海神僧遺寶計有劍、拳、掌三秘笈,劍笈為長生隱士所得,拳,掌兩笈則為四海蒼虯得去,不知傳言是否屬實?祁小姐博識廣聞,能否為在下一道?”鳳閣小姐祁愛珍,聞言嫣然笑道:“黃兄久歷江湖,見聞非小姐所及萬一,此問是否在替華夏劍客辯清干係?傳言故屬無訛,然亦不確,別人或許不明白,但金城堡與父莊知之甚詳,法海所遺衞道十三式劍法,長生隱士只得去十招,最後三式神劍並未出現江湖,否則我爹當年又焉能是長生隱士敵手,此其一;其次是四海蒼虯所得拳笈,名為‘拯危五拳’,但他也只得三拳,而最後兩招‘翻天,覆地’,才是通神之學,但這兩招,四海蒼虯連見都沒有見過,否則金城堡主‘勢力王’也不是他敵手;至於掌笈一節,小妹不是口出輕視法海神僧之言,據家父所得奇寶上載——連法海自己也未曾煉成!那還談什麼四海蒼虯。”黃鵠聽她説得如數家珍,忖道:“久聞湯池莊‘幫疆爵主’海威所得奇書,就是當年女魔頭白仙子之學,而金城堡‘勢力王’陸權所得奇書為女魔青仙子之學,這樣看來一點不假,該兩奇書上一定記載有法海神僧生平事蹟,否則祁愛珍不會這般清楚。”心裏忖着,表面上若無其事的笑道:“祁小姐家學淵源,的確勝在下多多,然華夏劍客學自長生隱士三式衞道神劍法,定為不確了?是以引起江湖風風雨雨,難道説法海神僧所遺至之學實為華劍客所得不成?”

“黃兄的反面文章,筆調到底不同凡響,格格格…。”徐清風接道:“那麼祁小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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