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料看此時山河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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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無極雖然三招處於弱勢,但是整個人的氣勢並沒有瞬間降到谷底,他雙腳站定,與王雲光不過五尺的距離,趕屍在自己身前三尺之處,雖非觸手可及,但是也隔得不遠。

“你現在明白了?”鄔無極看着王雲光道,“我自問也許不能穩勝於你,但是,你也應該明白,你殺不了我。”三招鄔無極有意相讓,王雲光尚且不能將他斬殺於掌下,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錯過,就很難再有追回來的機會。

原本佔據上風的王雲光卻顯得有些頹然,乾澀一笑道:“不錯。”鄔無極道:“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應該坐下來談談條件了?”王雲光手中的紫光漸漸消失,點了點頭。

鄔無極負手望天道:“祝由四脈,魏、王、鄔、方,雖然同氣連枝,但是你我早已知道,和平只是表象,四脈私下暗鬥不斷,只是因為誰也無法滅掉誰,因此保持着千百年的和平共處。團結,是歷代祝由先祖希望看到的,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團結。”鄔無極續道:“魏家有能夠開啓屍**的神器攝魂鈴,你王家更是擁有無上至寶蚩尤心,而方家,也曾經出現過一個驚世駭俗的大人物,而唯獨我鄔家,一無所有。”王雲光道:“魏家有血脈存續之危,而我王家更是遭逢滅頂之災,方家已經為祝由叛逆,千夫所指,唯獨你什麼難都沒有鄔家,能夠保全所有,這,也是福氣。”

“不錯,四脈之中,我鄔家之所以一直恭陪末座,是因為我們不爭不搶不鬥,而並非當真怕了你們三家。”王雲光點頭。

鄔無極繼續道:“鄔家傳到我這一代,我韜光養晦這麼多年,鄔家終於有了些起,而更難的是,塔教一戰,魏家由盛轉衰,而你王家又幾近滅門,給了我鄔家千載難逢的可乘之機。”鄔無極道:“可是我沒有動,你知道為什麼嗎?”王雲光看着鄔無極,眼神冰冷,他不知道鄔無極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鄔無極一指王雲光道:“因為你,你是我在祝由中最為看好的後生晚輩,當年你一人力戰我鄔家數人,我沒有追究,並非是我怕了魏老鬼,而是因為我憐你是個人才。”王雲光微微一拱手道:“多謝抬愛。”鄔無極道:“你王家已經亡了,只要你更名改姓,入我鄔家,拜我為父,我願意將鄔家繼承之權給你,從此我鄔、王兩家合二為一,那祝由宗主之位,便是你的囊中之物。”王雲光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恕難從命。”鄔無極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但是別忘了,沒有我,你爭取不到祝由的支持,沒有祝由的支持,你和唐方兩人孤掌難鳴,想對付法海,無異於痴人説夢。”王雲光看着鄔無極道:“如你這樣三面兩刀之人,我如何能信?”

“不錯,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沒有選擇。”

“我王雲光孑然一身,早已經連命都不要了,王家之姓,姓又有何用,拜入你門,不難,但是我只是懷疑,你居然會為了惜才二字,賭上你鄔家的命數,據我所知,你鄔家二代弟子中人才濟濟,其中不乏高手,你沒有理由為我與法海為敵,這筆買賣對你來説虧大了。”

“是很虧。但是隻要你有了一張投名狀,這筆買賣就划算了。”王雲光道:“什麼。”鄔無極乾脆利索地道:“唐方。”王雲光看着鄔無極幾乎要笑出淚來,道:“鄔無極,原來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其實是在打唐方的主意。鄔無極你果然聰明。”

“你是唐方最為信任的人,只要你將唐方引來,我們聯手將他做掉,我用鄔家秘傳**,將他煉成古往今來第一殭屍,到時候,他不僅會公里大增,而且唯你我之命是從,你我聯手,利用唐方除去法海,到時候,整個道門都是我們的,甚至我們可以利用攝魂鈴進入屍**,盜取長生不死的秘訣,你我父子二人成仙成聖,永生不死,豈不是快哉?”王雲光笑道:“條件確實很誘人。”鄔無極眼中閃光,道:“這麼説你答應了。”王雲光嘆息道:“我確實很想答應,但是卻不能答應。”鄔無極冷笑道:“想不到你王雲光到還是一條重情重義的漢子。”

“非我重情,而是,唐方本不是你這種段數的小人能打注意的!”王雲光眼中光芒暴漲,手中劃出一道渾圓無比的弧線,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雙爪一上一下,直取鄔無極的上下兩處要

既然談不攏,那,就只好再戰了!

鄔無極大袖一甩,頓時間趕屍就奇蹟般地被他捲入手中,發出陣陣尖嘯之聲,似乎四面八方的威力都在他的這趕屍中瘋狂凝聚,一在手,便如整個天下在手。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在這空中驟然響起,只見兩人身影在雨中已經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砰!

不斷的巨聲在迴盪,王雲光受中國紫光漫天,鄔無極趕屍凌厲無比,兩人在眨眼之間已經過了數十招。

鄔無極一個花招,拖疾走,王雲光窮追不捨,鄔無極單手掐決,趕屍向後猛的一指,厲聲道:“爾等不出,更待何時。”嗖嗖嗖嗖,利器破空之聲響起,王雲光猝不及防,只得將雙手護體,走出戰圈,噹噹噹,數十枚暗器全部掉落在地上。

三是多名黑衣弟子從暗處一起湧到站前,將王雲光團團圍住。

鄔家弟子。

王雲光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在看了看鄔無極,冷冷道:“原來你早有防備。”

“王雲光,你太天真了,你當真以為你假扮法海就可以騙過老夫的法眼嗎?”鄔無極微微有些得意,道:“王雲光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師父,和這種小人有什麼説的,他既然騙你來此,便是抱着殺你之心,此人留不得!”王雲光看着説話之人,冷冷地道:“鄔飛,你股上的傷就好全活了嗎?”鄔飛當年也是與王雲光一戰之中,吃過王雲光苦頭的人,這些年來親修苦練,便是為了一雪前恥,看着王雲光道:“王雲光,你莫要得意太久,今便是你的死期。”王雲光道:“手下敗將,有什麼説話的資格,給我滾開。”鄔飛這些年雖然心中恨王雲光入骨,但是當真對上王雲光,特別是對上王雲光那雙毫無情的雙眼,依然忍不住微微心中發寒,當年一戰,王雲光的狠辣已經成為了他永世難忘的記憶,對王雲光的懼意,早已經深深地浸入骨頭之中。

環顧周圍弟子,三十多名弟子齊在,身後更是有鄔家的家主鄔無極壓陣,鄔飛心中稍安,道:“王雲光,你少猖狂,等下沒你的好果子吃。”王雲光深一口氣,往前望去,雖然隔着層層的雨幕,但極目遠眺,視野極廣,一草一木盡收眼底,料看此時山河如畫,志存高遠之人,心中自然便生出一股氣山河的豪情壯志。

一戰,難以避免,王雲光深知,這一戰,便將是此生最為兇險之戰。沒有助拳,沒有退路,有的,只是自己這雙早被自己如同待千百遍了一般,千錘百煉的手。

一人,即便面對千難萬險,一人,即便面對漫天神佛,他一步不退,慨然亮劍。

王雲光緩緩地出了甚少使用的寶劍。

三尺三寸,劍光寒如雪,薄如翼,劍名斷法。

王雲光平生之志,俱在此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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