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熱愛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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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有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寫出任何文字了。因為我最近有點想去死…大家不要緊張。不要興奮。你知道。我一向都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以文人自詡。作為文人,發騷是我的本分。愛情和死亡就是發騷的一種最基本對象。所以我僅僅是想,並不是要真的去作。況且我到目前還想不出方便的體面的去死方法。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方法如下:在冬天一個陽光燦爛的青草地上,我躺在那裏,臉上出隨意的笑容,然後造物主就過來把我的靈魂取走。——考慮到造物主是最偉大的幕後黑手,應該不至於如此老糊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我都是一各器官運轉正常的小夥兒,就這樣憑空死去,對他老人家的智慧是一種侮辱。

想到死亡,我就想起一個命題:熱愛生命。這個命題告訴我説:我的生命和太陽和主席具有一樣的質,都是用來熱愛的。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的生命是間真空玻璃房,我就在裏面看着外面的一切,然後把他們記載下來。——生命對我來説只是一種工具,體驗各種情緒的工具,基於此點,生命和網絡上賣的那些自助式的愛用具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沒有買過那些東西,無法把兩種東西拿出來做一個科學的嚴肅的比較,所以也説不出個所以然。那就算了。還是讓我來滿足一下心理陰暗。説説死亡吧。

我這幾年一直體驗着朋友們的死亡。從高中到現在,除了長輩,我的同學同事中已經死了四個了。這個幾率是稍微大了一點。他們都是和我一樣功能正常的年輕人。這種體驗很不好,某天我醒來,陽光依舊燦爛,世界依舊陰暗,然而等我走到外面,就有人跟我説某某人死了。就是説這個人以後不會再出現,我不暗罵:真塌嗎滴見了鬼了!然後就是茫,空蕩,發騷。——我是真的很討厭那些描寫愛情和死亡的文字。真實的死亡哪裏有那麼多漫!簡直放狗!儘管如此,我還是忍不住經常在小説裏描寫死亡,我儘量用平穩的筆調去寫,用來紀念我那些去了彼岸的友人。去年過年回老家,又跑去看了其中一個,坐在他的墳頭上,和他一起掉了整整一包煙,其間那條山路上不時經過幾個踏的葛格美眉,趕路的伯伯嬸嬸,都用很怪異的眼神瞥我,可見煽情在大眾的眼裏並不漫,反倒有幾分sb的韻味。而且我平時並不煙,那次煽一下情,整個正月,喉嚨都像個破風箱,這也很不好玩。——出於這樣的理由,我在我的文字裏面抗拒這些麻兮兮的死亡和眼淚。我希望我的主人公從頭笑到尾,哪怕遇到死亡也笑。這就是我寫作的目標。

想象死亡的時候我居然也會習慣地想到後果,如果我現在去死,那麼我的父母和我的女友就會恨我一輩子。讓別人懷着這樣可怕的情緒懷念我,我不幹。有這麼俗氣的念頭冒出來,我更加覺得自己應該去死,然而又不能,我就這麼搖擺着,這種覺好極啦!這段你可以看出來我很會為別人着想,我的這種體貼出於這二十幾年來我都跟隨別人的思路去生活。為別人而活,是我們每個人在生活中都會體驗到的東西,我們把這種做法導致的後果叫做善良。呵呵!善良!真是一個經典的詞語。——生命如果用來熱愛。那我們熱愛的生命,到底該熱愛它的什麼。從官方的説法,真善美是用來熱愛的。就是説,我們應該熱愛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做的每一件好事。好事都是為別人而做的,為自己而做就變成自私。所以,我們該熱愛什麼呢?我們自己的生命,還是我們生命為了他人而體現出來的價值,這就是個很嚴肅的問題了。

唉!生命就是這麼複雜的東西。相比起來死亡清多啦。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據説有個英國科學家作了個實驗,他給快死的人稱體重,然後等他死後再稱一次。居然發現少了若干重量。他於是宣佈:這個重量就是靈魂的重量!——我聽完後差點笑死。並且很想知道真有沒有這種事情發生,發生在什麼年代,更想知道這位野雞科學家叫什麼名字。——按照他這種結論。好象我們的靈魂與市場上的大白菜是一個東西。可以論斤算。敢情造物主就是一菜販子,每天的工作就是上市場,在腐敗的味道和滿地泥水中與滾滾紅撲撲的靈魂販子大媽討價還價,然後把我們買過來,既不洗,也不消毒,更不分類,就把我們安放到各個體當中。這種工作態度值得懷疑和批判。——每種宗教裏面都為人們的死後勾畫出一個很清晰的情景。如果是好人。就去享受天堂或者極樂世界。如果是壞人。就去地獄度假。仔細想來,和複雜人稍加比較,這種思路太過幼稚。可是我們都要心甘情願去相信。可見我們對於現實的,以及現實把我們的心靈折磨到如何脆弱的地步。

但不管怎麼樣。做為一個正常人。總是要活着的。我一樣。你也一樣。我現在可以説,想象死亡也是我熱愛生命的方式。你能瞭解嗎?我體驗到我體內那個叫生命的東西的微妙和密。我畢竟是在活着的時候想象去死。如果着死了。可能又天天巴着它的反面了。想象死亡讓我或者快樂或者憂傷。這些都是生命的內容。用一種套路來説:我發騷。我存在。至於熱愛生命,就這樣子講吧:我們活着,活在自己的生命裏,我們離不開,那就只好熱愛嘍…難道,難道…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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