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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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機把他擊倒在地,接着便一步跨過他的身體朝路易斯跳過去。他還沒來得及從帶裏掏出手槍,便被我的手槍筒擊中頭部,頓時便倒在地上。

巴里頭朝裝卸門躺着。只要飛機稍一傾斜,他就會滑到飛機外面去。我抓起他的兩隻腳,把他拖出危險範圍。我從他身體跨過去,關上艙門,壓緊槓桿。

巴里血如注。兩粒子彈擊中他的脯。我拾起他的左輪槍給黛莎,然後把人事不省的路易斯翻轉身來,從他的帶裏掏出左輪槍。

我從鋼繩上解下一個開傘索,捆住路易斯的兩隻手,然後便朝前面走去。

特德坐在駕駛座上,耳朵上戴着耳機。我聽見他在説:“…駕駛仍有困難。原因不明。我的飛行技師正在檢查…”我把左輪手槍頂着他的後腦勺。他吃一驚,不覺搐一下,隨即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盯住我。

我瞅見他一向冷峻的淡藍的眼睛裏不安的顫動着惶恐與不安。

“都過去了,特德。”我邊説,邊蹭到副駕駛座上,戴上一隻耳機。

監督員失聲尖氣地説:“貨運b203,您又偏向西方!您難道不知道?您離機場愈來愈遠。貨運b203,您已經不能縱飛行了嗎?清説!”我摁一下麥克的開啓鍵。

“貨運b203向監督塔平台回話。”我説道“我們的縱系統沒問題。我們的困難是假裝出來的。請您從我們目前所處位置出發,給予着陸指示!”肯尼迪機場監督塔平台上的那位先生一時居然噤若寒蟬。

半晌,他才結結巴巴地説出話來。

“您是誰?您的機長在什麼地方?”

“貨運b203飛機上是聯邦調查局特工傑瑞-科頓。機長此刻正坐在我左輪手槍的槍口前。我保證他現在將聽從您的一切指示。”監督員這時才恢復常態。

“請飛航線240!請把飛機提高三百米!您目前的飛行高度太低,無法着陸。請確認!”我凝視着特德。

“我的飛行知識足以看出你是否遵守飛行監督的指示。在最壞的情況下,沒有你,我也照樣能把飛機降下去。你可聽好了!航線是240,飛行提高三百米。繼續吧!”我們的目光相遇並久久“卡”在一起,互不相讓。最終,特德轉過頭,握住方向盤,校正了側舵。

迴轉羅盤的指針轉動一陣後,顫動着在240這個數字上停下來。高度表的指針一直在攀升。特德終於舉手投降。

十分鐘以後,我透過機頭的窗户看見着陸跑道的燈光鏈。c-4着陸了。

我放下一直頂在特德後腦勺上的左輪手槍。

我在華盛頓廣場跳下公共汽車,穿過第六和第七大道,來到紐約格林威治村克里斯托弗街。

我走過一條又一條我瞭若指掌的大街。在我西服上裝下面的槍套裏着登記為聯邦調查局特工傑瑞-科頓的左輪手槍。我隨身攜帶有我的身份卡。簡單一句話,我又回到我的城市,幹我該乾的活兒。

儘管我有工作證和執勤用槍在身,我扮演的仍然還是一個命歸黃泉的人。我跨過克里斯托弗街一所狹窄房屋的前花園。這所房屋建於近百年以前,對於紐約來説,應該算是一座古老的建築,可比起我不過二十四小時以前才離開的有三千年歷史的遺址來,又是年輕得可笑。世界貿易中心座座巨大的高塔聳立於格林威治村的一片屋頂之上成為一個夢幻城市的標誌。

我打開克里斯托弗街二十八號的大門。我穿過莉莎-富蘭克林和傑拉爾德-拉弗特共同居住過的一個個房間。

宅子裏的擺設是很符合時尚的。

鍍鉻的壁架,白皮革的沙發椅和靠墊,黑玻璃板的桌子。

傑拉爾德-拉弗特的相片仍然放在寫字枱上原來的地方。我久久地觀察着它。

不,他跟我長得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那台帶來殘酷無情的消息的錄音機如今已經不見。此外,整個宅子裏便沒有絲毫的變動。

五個小時以前,特德-貝德巴瑞的手最後無可奈何地一動,熄滅了c-4飛機所有的發動機。螺旋槳旋轉完最後的幾圈,便靜靜地停在那裏。

警官們迅速衝進飛機。特德和路易斯被戴上手銬。巴里被一輛救護車送走。最後,菲爾駕駛着我的“美洲豹”閃着紅警燈,躥上機場滑行道。當c-4還在空中的時候,監督塔平台發出的警報就已到達聯邦調查局。

幾乎沒有時間問候寒暄!黛莎坐上副駕駛座,我坐上臨時加座——我們便風馳電掣般飛速駛往曼哈頓,接着又駛往總部。

海先生正在等候我們的到來。大家當即把我的彙報和菲爾調查的結果進行比較。海先生對黛莎表示謝並派人送她去飯店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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