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奪命羅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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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羅剎暗哼一聲道:“你是找死。”她攻出的衣柚原藏着許多變化,眼看杜君平手掌抓來,衣袖突然折回,袖中的纖纖五指齊彈,直取前五處大
。
從表面看來,杜君平出招甚是魯莽,實際他早有防備,左掌抓空,右掌早出,猛地一吐勁,一股巨大潛力直撞了過去。
奪命羅剎五指堪堪彈出,忽覺一股巨大潛力湧來,當下顧不得傷敵,一挪步往斜裏跨出三步。就勢一把將地下女郎抓起,拍活了道。
杜君平一掌將奪命羅剎迫退,並不追襲,卓然屹立不動,靜看着對方的動靜。
奪命羅剎成名多年,對自己的武功自信極強,今被一個後生小子一掌退,心中甚是惱怒,將手中女婢扔下後,一臉殺機,復又往前趨近。
修羅王突然一聲沉喝道:“且慢,我師徒雖已中了你的化骨散,但若動起手來,不見得你便能得便宜,我且問你,我師徒究竟與你何仇何怨,竟要下此毒手?”奪命羅剎冷冷一笑道:“這得問你自己了。”修羅王朗聲笑道:“不用打啞謎了,大丈夫敢作敢當,你既做了為何不敢説?”奪命羅剎冷冷道:“好吧,本座若不説出,你死了也是個糊塗鬼,不過在未告訴你以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修羅王仰面笑道:“好吧,老夫已是快死的人了,你有什麼事儘管説吧。”奪命羅剎突然趨前一步,雙目直盯着修羅王道:“前些子據説修羅王親率手下,打進了天地盟的扛南分壇,劫走了不少的武林人,至今此事成為懸案,近
你師徒二人突在金陵出現,武功既高,來歷又復不明,是以有人懷疑你就是修羅王。”修羅王哈哈笑道:“原來你們張冠李戴,錯把老夫當作了修羅王,真是可笑已極。”奪命羅剎哼了一聲道:“既不是修羅王,為何不敢以真面
見人?”修羅王冷笑道:“修羅王何等聲威,他若真個已然康復,豈容天地盟橫行”説若把臉一抹道:“你真的要見老夫的真面目,那就請看。”奪命羅剎細看之下,嚇了一跳,只覺此人不僅又老又醜,而且那張滿布皺紋,白一塊黑一塊的醜臉,已現浮腫,涔涔
下黃水,腥臭難聞,不由連退兩步道:“夠了,夠了,把臉蒙起來,省得本座看了噁心。”修羅王黯然長嘆道:“老夫毒已發作,可否給我一顆解藥,我還有許多未了之事要辦呢。”奪命羅剎冷笑道:“你認了命吧,化骨散無藥可解,別説是你,當年神劍杜飛卿何等英雄,照樣地
受不了。”杜君平聽後不覺熱血沸騰,猛地衝前兩步厲喝道:“你説什麼?”修羅王深恐他魯莽,沉喝一聲道:“不許你多嘴。”跟着唉聲一嘆道:“如此説來我師徒已然沒救了?”奪命羅剎冷冷道:“不錯,如果你們妄圖反噬那可是死得更快。”修羅王踉蹌退了兩步,背靠着樹,
息着言道:“想不到我師徒竟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裏。”奪命羅剎格格笑道:“俗語説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
,杜飛卿自許風
,結果死於花下,你師徒二人步他後塵,亦可算得是兩個無名之鬼。”修羅王
息了一陣,似乎
神稍復,突又道:“據老夫所知,你與杜飛卿並無過節,和修羅王更談不上仇怨,下此毒手究為何事?”奪命羅剎冷冷一笑道:“不錯,本座與杜飛卿果然沒有過節,我乃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杜君平忍不住大聲吼道:“此人可是孟紫瓊?”奪命羅剎一怔道:“你怎麼知道?”杜君平切齒道:“我早該想到是她了。”驀地一聲大喝道:“今晚先殺了你,再找那賤人算帳。”劍光一閃,直向奪命羅剎攻去。
修羅王急攔阻時已然不及,不唉聲一嘆,他原意是
從奪命羅剎口中,套出天地盟的主腦人物,這一來全盤計劃盡棄。”奪命羅剎已把二人當作了待宰羔羊,説話毫無保留,此刻見杜君平如瘋虎般攻來,心中大
驚詫,急撤身往後一躍,避開了杜君平凌厲的一擊。
杜君平暴怒之下,一擊不中,騰身再進,而奪命羅剎的四個護身女婢已劍光連閃,分四面攻了上來。
杜君平揮劍大喝道:“休要來尋死。”嗆啷一聲,把四支長劍格開,再度朝奪命羅剎攻去。
四個女婢乃是久經訓練的劍手,就這剎那間,已然展開合擊之勢,四支長劍,匯成一重密密劍幕,兜頭蓋了下來。
杜君平怒仇填膺,長劍如輪,一搶地硬對硬架,但四婢訓練有素,此進披退,配合極為嚴密,一時之間竟無法衝出劍幕。
奪命羅剎見杜君平毫無中毒現象,心中大驚異,偷眼朝修羅王看去,只見他仍然萎頓地倚在樹上,心裏不
一動,忖道:“這小的縱然武功高強,恐亦難
出四婢的劍陣,我何不先行將這老的宰了再説。”當下念動即行,悄悄一挪步,倏向修羅王衝去。她知修羅王身子已開始潰化,不願
髒手,遠遠便把手掌一抬,發出一記劈空掌力。一股陰柔之勁,當頭蓋下。
修羅王驀地雙目睜開,朗笑道:“相好的,你是自尋死路。”手掌陡地往外一對,他功力深厚,這一掌乃是蓄勢而發,急勁異常。
奪命羅剎掌勁已發,無法再行收勢,暗地一咬牙,又加添了兩成力道。一剛一柔兩股勁力接實,奪命羅剎只覺間一緊,不自主地連退二步。
修羅王大笑道:“可要再接一掌試試?”大袖一拂,又打出一股掌力。
奪命羅利雖是江湖上有數的魔頭,但與修羅王的修為相比,卻要差遜一籌,此刻為時勢所迫,不得不咬牙又硬接了一掌。只覺對方渾厚的掌勁中,隱夾一股強紉的彈震之力,間一陣劇痛,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修羅王沉哼一有道:“米粒之珠也放毫光,老夫不願殺你,滾吧。”奪命羅剎心知自己已負極重的內傷,不敢再接擊,霍地扭轉身形,疾奔而去。
這面修羅王兩掌驚退了奪命羅剎,那面杜君平也以一式波瀾壯闊,震飛了四婢的長劍,朝奪命羅剎飛撲過來。
修羅王搖了搖手道:“由她去吧,不用追了。”杜君平怒氣道:“這賤人就是殺害先父的正凶,如何輕易便放過。”修羅王微微-笑道:“不用你勞神,自有人為你代勞。”杜君平知他手下的人極多,必然另有安排,便不言語了。
修羅王把臉一抹,除了臉上的面幕,原來他戴了兩層面幕。當下低低地道:“咱們這身打扮又得換了。”隨縱問解下包袱,自行換上一件團花長袍,又遞給杜對於一件藍衫道:“你也換換吧。”杜君平依言將衣衫換了,又換過了臉上的面幕,這才問道:“伯伯,咱們裝束已改,當該如何了?”修羅王面容一整道:“對這重公案,老夫已然查明瞭十之七八,咱們該去泰山了。”杜君平急道:“伯伯既已查出端倪,何不痛痛快快地告訴晚輩。”修羅王搖了搖頭道:“此刻尚非其時,等到了泰山再説吧。”杜君平大失所望道:“為什麼你們都喜歡瞞着我?”修羅王輕喟一聲道:“你不用
急,等到可以説明,老夫自當對你説。”頓了頓又道:“老夫已然派孟雄去證實另一件事,待得回報,便可證實老夫所料不差了。”杜君平遂不再多問,放步往前疾行。
不幾天工夫,二人已然到了泰山,這泰山乃是名山勝地,到處都是寺院廟宇,當下找了一個小寺院住下。
修羅王叮囑道:“此刻情勢已然十分緊急,近內你最好是少管閒事,更不可
身份,避免惹出意外的麻煩。”杜君平沉忖有頃道:“晚輩既已來到泰山,自該先行找到飄香谷的人才是。”修羅王起身道:“不用了,老夫自有安排。”看了看窗外天
道:“老夫得出去安排一下,天明以前回來,沒事你最好是別出去。”杜君平點頭應允,目視修羅王走後,心中大
不是滋味,覺得這等大事,自己竟不能參與主張,委實是太以無能了,想着想着,信步往廟外行去。
行出廟外是一片松林,步過鬆林乃是一個斜坡,只見山坳之內,赫然有座寺院,裏面鐘鼓齊鳴,似乎是在做晚課,不覺微微一嘆道:“江湖上人哪及得出家人清靜,每青燈古佛,不知少去了多少煩惱哩。”他一個人正自
慨萬千之際,突然一條人影由山那面翻來,飛向寺內投去,只覺那人影
極,心裏不覺一動,立即展開輕功跟了上去。
遠遠見那人影投向後院,遂也跟着追去,前面那人似有急事,竟未覺察,一躍進入了寺後的一座小佛堂內。
杜君子愈看愈覺可疑,縱身趴在檐頭,悄悄向內察看,此刻才看清那人原來竟是神風堡的總管皇甫端,心中更覺疑竇叢生。
那皇甫端進入佛堂,輕咳一聲道:“老禪師在嗎?”只聽後而-聲佛號,行出了-位發眉皆白的長眉老和尚,口宣佛號道:“是哪陣風兒把施主吹來了這裏。”皂甫端拱手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在下此來乃是奉家主人之命,有求於老禪師。”白眉和尚低宣佛號道:“施主遠來辛苦,請快坐下,有話慢慢再談。”皇甫端也不客氣,隨在一張椅上坐下。
杜君平此刻已然恍然,原來那白眉和尚就是神風堡寺內的老和尚,並曾説與杜飛卿認識的話,如今突然在泰山出現,必然與天地盟九九大會之事有關。
只聽皇甫端唉聲一嘆道:“老禪師可知事情已然起了大變化麼?”白眉和尚搖搖頭道:“老衲久已不問江湖之事了,此番因來泰山朝聖,是以在這寺內掛單幾天。”皇甫端朗笑道:“老禪師與家主人乃是知已的方外之,為何把在下當作了外人?”白眉和尚正容道:“老衲自入空門,此心已如止水,豈有再參與江湖殺伐之理。”皇甫端道:“你可知就因為貴派的那本琴譜,已然為江湖帶來了一場殺劫嗎?”白眉和尚喟然嘆道:“老衲已然知道了,無論如何,老衲當盡一己之力,收回師門失物,至於此外之事,恕老衲無能為力。”皇甫端立起身來道:“家主人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既蒙禪師慨允,在下先行向撣師道謝。”白眉和尚起身合什道:“旋主言重了…”猛地一抬頭,微闔的雙目睜開,冷電似地朝檐頭一掃,沉聲道:“何方施主夤夜光臨,何不請下來相見。”杜君平暗中聽他們
談,正自聽得入神,聞言心裏一驚,心中猶豫是否現身相見,或者一走了之之際,但聽一陣微風聲響,佛堂已落下了一位中年宮裝婦人,正是飄香谷的叛徒孟紫瓊,面凝寒霜對着白眉和尚冷哼一聲道:“我早知你會來,想不到你果真來了。”白眉和尚對她似乎十分忌憚,合十嚅言道:“老衲此來乃是朝山,別無他意。”孟紫瓊冷笑一聲,目光朝向皇甫端沉喝道:“你鬼鬼崇崇前來會晤他,存的是什麼心?”皇甫端拱手賠笑道:“在下因老禪師亦來了泰山,是以趕來看看,別無他意。”孟紫瓊冷冷道:“剛才你們談了些什麼?”皇甫端忙道:“只是幾句寒喧話,沒説什麼。”孟紫瓊重重哼了一聲道:“你放明白些,東方玉明現在我們掌握之中,你們若不安分,小心我先宰了他。”皇甫端躬身道:“在下豈敢有異心。”孟紫瓊微曬道:“量你也不敢。”霍地轉過身來,對着白眉和尚冷冷道:“九九會期已到,你與我馬上離開。”白眉和尚合十道:“老衲一俟朝過山便行趕回。”孟紫瓊聲
俱厲地道:“不行,朝山的事以後再來,我已為你備好了車,今晚便起程。”白眉和尚面現難
道:“老衲已然許過願了,你如此緊
,那是
着老衲…”孟紫瓊臉
一沉道:“你敢。”白眉和尚合十低宣佛號道:“求施主容我朝過山再上路,老衲
不盡。”孟紫瓊仰着臉道:“我説話向無更改,不用再説了。”白眉和尚以求援的目光看了皇甫端一眼,意思是要他幫腔説話。
皇甫端會意,乾咳了一聲,徐徐道:“老禪師既已許了宏願前來朝山,求副盟還是讓他朝了山再走吧。”孟紫瓊白了他一眼,厲聲道:“此是我們中之事,哪有你嘴的餘地。”她似是
本沒把皇甫端看在眼裏,轉過臉來又朝白眉和尚冷冷道:“你走是不走?”白眉和尚唉聲一嘆道:“你不嫌太過份嗎?”皇甫端此時已然怒容於
,他知目前僵局如若無法打開,白眉和尚勢必要順從孟紫瓊的意旨,她如把白眉和尚囚
,豈不誤了大事,心裏一急之下,暗中把心一橫。
就在這時,檐頭呼地飛來一團黑物,直向孟紫瓊撲去,孟紫瓊一身功夫已盡得老飄香谷主的真傳,乃是武林中有數的高手,聽風辨位,身形的溜一轉,就勢羅袖一拂。
但聽撲通一聲,那團黑物被她那股拂勁推得倒碰在牆壁之上,頓時鮮血四濺,滾倒地下。
孟紫瓊目光鋭利,一掃之下已然認出是自己帶來的屬下,想是被人點了啞扔下來的。
心中立時大怒,身形一起,如一道青光朝檐頭去,恍眼沒入了暗影之中。
白眉和尚低宣一聲佛號,復又搖了搖頭。
皇甫端心中大不服道:“禪師乃是師兄,怎的如此怕她,難道她…”白眉和尚喟然一嘆道:“此是我師門之秘,施主請不要問了。”皇甫端知他必有難言之隱,話題一轉道:“她既知老禪師駐於此寺,必定還要再來,禪師還是離開這裏吧。”白眉和尚點頭道:“目前只好如此了。”二人雙雙騰身而起,飛向檐頭,直向皇甫端來時所行的山脊奔去。
再説杜君平自孟紫瓊現身後,重又把身形隱匿,看她作何舉動,及見她威迫白眉和尚離開,心中大不平,一長身正待躍下,突見一個高大蒙面人,挾着一個女的奔來,對他搖了搖手,一抬臂把那女子朝孟紫瓊扔去,扔過之後轉身就走。
杜君平知道這一來孟紫瓊定必追來,遂又把身子伏下,果見孟紫瓊身如紫燕躥空,飛躍而上,朝前門追去,心中如釋重負地長長吁了一口氣。
他心中盤算着,皇甫端與白眉和尚已雙雙躍出,朝山脊奔去。心知二人都是高手,腳程極快,不敢怠慢,也急展身形追蹤上去。
翻過山脊,行了約有三五里,已來到一處山谷之內,前面的皇甫端霍地把腳步停下,杜君平不防他有這一着,趕緊一閃身,藏在一堆岩石之後。
皇甫端突然仰天一陣哈哈大笑,冷冷道:“朋友,出來吧,你跟了我們這麼遠,究竟為何?”杜君平心知行藏已為對方覺察,躊躇起來,出去之後,究竟用什麼話來掩飾?
皇甫端發過話後,並未朝他藏身之處行來,仰着臉冷笑道:“朋友,藏着不是辦法,你不妨回頭瞧瞧。”杜君平回頭一看,只見谷口早已為人堵住,那是一羣江湖打扮的壯漢,人數約有十餘名之多,顯然皇甫端預先便有佈置,以防暗中有人追蹤。
杜君平不暗暗點頭,覺得皇甫端倒不愧是一位具有謀略之人,思慮極是周詳,當下一
身站了起來,大步朝皇甫端行去,拱手一笑道:“在下只是一念好奇,井無惡意,尊駕別誤會。”皇甫端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見是一位英氣
的年輕人,倒大出意料之外,徐徐問道:“小哥是哪個門派的高足,追蹤兄弟意
何為?”杜君平答道:“在下姓朱,乃是東海派門下,因見二位翻山越嶺,行
匆匆,是以跟來看看。”皇甫端冷冷一笑道:“你可知兄弟是什麼人?”杜君平搖搖頭道:“在下已然説過,我只是一念好奇,並不知二位是什麼人。”皇甫端哈哈笑道:“果真只是因為好奇?”杜君平道:“在下似無撒謊的必要。”皇甫端點頭道:“兄弟相信你説的是實話,我不難為你,去吧。”這話聽在杜君平的耳內,倒是大出意料之外,怔了怔,把手一拱道:“如此在下告辭。”皇甫端微微一笑道:“請便。”杜君平原意是看看千手神君,但因不能
身份,只好作罷,扭轉身子朝來路行去。
突地,一條人影飛奔而來,在皇甫端的耳釁説了幾句話,皇甫端聽後突然變,厲聲喝道:“回來,老夫有話問你。”杜君平停下腳步道:“尊駕有何賜教?”皇甫端沉哼一聲道:“老夫原以為你是誠實的君子,想不到全是一派謊言。”杜君平大為不悦道:“在下何時説謊了?”皇甫端沉下臉來道:“此時老夫無暇和你多説,你還是乖乖與我站着吧。”杜君平只覺一腔怒火直衝上來,冷冷道:“在下話已説明,恕我不能久耽。”放步朝前奔去。但見人影連閃,飛來四個壯漢將去路擋住,齊聲喝道:“乖乖與我站着。”杜君平心中雖覺氣憤,但處此敵我難分之際,倒也不能責怪對方,當下一回頭,朗聲道:“皇甫總管,我與你是友非敵,莫要太過誤會。”他一口喊出了對方名號,倒把皇甫端怔住了,略一沉忖,朗笑道:“好啊!原來你早知我們來歷,那麼此番跟蹤是有意的了。”杜君平-應聲道:“實不相瞞,此番跟蹤只是想看看東方前輩。”皇甫端大
驚詫道:“尊駕究竟是誰,請説明來歷,免得我們得罪了好朋友。”杜君平搖頭道:“請恕在下有難言之隱,此刻尚不能説明身份。”皇甫端冷冷一笑道:“皇甫端並非三尺孩童,豈能僅憑你幾句話便深信不疑。”杜君平輕籲一口氣道:“尊駕要如何才能相信?”皇甫端道:“老實把你的身份來歷説明。”杜君平搖頭道:“在下已然説過,此刻尚無法奉告。”皇甫端
變道:“如此説來,兄弟只好從武功上來判別你的身份來歷了。”杜君平微
不耐地道:“動手過招,難免死傷,那又何苦呢。”皇甫端方待答話,前路已然傳來喝叱之聲,想是有來敵侵入,杜君平緊接又道:“在下已然説過,你我是友非敵,前路想是有人怪人,尊駕先應付強敵去吧。”皇甫端想了想,突然放步往前路奔去。
杜君平此刻倒不好走了,他知只要一行動,勢必招致四個壯漢的截阻,雖然四個壯漢並未放在他眼內,究竟不太好動手,是以靜立不動。
哪料,就在皇甫端放步前行之際,二條人影已悄沒聲地落到了眼前,來人不僅身法輕靈,形象尤為怪異,一個頭大如鬥,滿頭黃髮披肩,身高不滿五尺,一個身材細長,一張馬臉,猶如活無常一般。
皇甫端久走江湖,識得二人乃是川湘一帶,兇名久著的苗疆二醜披頭煞常風、活無常金亮,不暗吃一驚,霍地把腳步立定。
二醜目光四下一掃,旁若無人地朝白眉和尚行去。
皇甫端驀地一聲沉喝道:“站住。”披頭煞冷冷道:“此地乃是泰山,不是神風堡,不過倘若有人阻撓我兄弟辦事,那可就説不得了。”皇甫端明知他是衝白眉和尚來的,卻故作不知,緊接道:“但不知二位所辦何事?”披頭煞手一指道:“我兄弟找的是那老和尚。”杜君平此時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知神風堡或許尚有難言之隱,不能放手一拚,試是自己出頭的時候,於是跨前二步,擋在二醜的身前道:“他一個出家人,與世無爭,你尋他作甚?”披頭煞突見一十面生的年輕人出面説話,微一怔,冷哼一聲道:“小哥莫非是神風堡的少堡主?”杜君平朗聲笑道:“錯了,在下與神風堡扯不上關係,我乃是過路人。”披頭煞森森一笑道:“既不是神風堡的人,你與我滾遠點,免得惹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