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章同根何相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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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如此説,真是讓我不好回答。我知道夫人是擔心華娜的病情,不過您可以放心我不會坐視不管的,至於夫人所説託付一事,我看還是不要提了吧?”古風雖然很好,而且對華娜這個小蘿莉也是很敢興趣,但是做人也是很講原則的,當着人家父母的面豈能那麼無禮,張口便迫不及待的答應下來,那肯定會讓別人認為送羊入虎口了。
“我知道説此話對於公子來説的確有些唐突,不過現在我的確是很有誠意的對你説,我想就是華娜的阿爸知道了,也會同意我的意見的。”族長夫人正道。
古風還想説什麼,便聽到門外腳步聲傳來,這個華娜動作倒是迅速的,這麼快便把族長給拉了回來。緊接着屋簾被掀開,華娜和族長一前以後便走了進來。
“夫人,你喚我回來究竟有什麼事情。哦,原來古公子也在。”古風趕緊起身,然後對着主人拱手,在族長示意下再次落座。古風靜靜的看着夫二人,只見族長夫人扭頭對閃爍道:“我昨晚對夫君説的那件事情,不知道考慮的怎麼樣了,現在當着古公子的面,夫君便不如拿個主意吧?”當着外人的面前被
子
問,男人多少總會有些尊嚴,即便是再愛自己的
子,可是外人面前做
子的應該懂得這個淺顯的道理。這閃爍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但是現在又豈能發作,再説那意見本就是夫人一廂情願,誰又能保證連南疆的神醫都治不好的病,面前這個
頭小夥就能夠治好呢,難道就單單評他的一句話,就要乖乖的將自己的女兒送上麼,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女人啊總是容易
情用事的。
可是他又不好明面上説不相信古風,所以治好暫時搪道:“夫人何必如此着急,此事暫且不談,今後在做商議吧。”
“可是…”族長夫人見丈夫如此説,立刻便有些着急的想要爭議,不過古風完全的理解到閃爍的心理,面對一個他僅是除次遇到的人,在沒有絲毫的瞭解下,其能如此輕率的作出關乎女兒一生的決定呢?
所以古風便輕笑道:“族長説的很對,目前有太多的緊要事情需要處理,而且這也是關乎白巫族生存,所以此刻其他任何事情都要以大局為重。”閃爍讚賞的看了古風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旁邊有些不高興的子,不由的搖搖頭。然後便對古風説道:“我還有些正事要請教古公子,不如我們大前面大堂去談吧?”古風微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族長請帶路吧。”説着古風站起身,不理會此刻他們夫
間那可笑的表情,便徑直出了房門到了院內,閃爍沒有立刻出來,看來定然是對夫人曉之以情言之以理了,不過華娜倒是跟了出來。
嬌俏的跑到古風近前,敢情剛才那悲傷的氣氛,早已是煙消雲散了,明顯的還是個孩子的情,如今這麼不幸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讓她承受的也的確是多了,古風看她的眼神便多了一份憐愛,而當初那種無恥的想法,早已是消之不見。
“喂,剛才阿媽到底對你説什麼了,看阿爸知道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華娜來到古風身邊,扯了扯古風的衣襟道。
低頭看了看她可愛蒼白的面容,古風不由微笑愛憐的伸手摸摸她的頭,然後説道:“沒有什麼,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需要知道的。”
“我跟你説過不要摸我頭頂,而且不要總是把我看成小孩子,你難道年紀就很大麼,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年齡恐怕也不會比我大幾歲的吧?”沒好氣的白了古風一眼,看到古風不以為意的表情,剛想再要對古風發飆,這時閃爍便從屋內走了出來,但是古風沒有見到夫人的身影,想必還在屋內生悶氣吧。
“讓古公子見笑了,我們現在就去前面大堂吧。”閃爍趕緊陪笑,然後便頭前帶路。
“族長客氣,請吧。”説着便隨其後向前面走去,而華娜知道兩人可能要談什麼正事,這些事情不是女人可以參與的,便又轉身進屋去找她阿媽了。
時間還沒到午時,族內會議也沒有到開的時間,所以大堂內除了古風和閃爍,另外有幾個隨身侍候的人,所以顯得很是安靜。
賓主就坐,古風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想要看他究竟想要對自己説些什麼,可是被古風那麼‘熱切’的目光注視,顯然讓面前這個族長有些不舒服,咳嗽了兩下緩解了當前的氣氛,他便説道:“古公子剛才的事情,的確有些…”古風揮手正道:“族長不必再説,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擔心什麼我是明白的。你剛才不是説有事情要對我説麼,我想定然是關於白巫族的這次危機吧?不過我昨天已經説過了,對於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不是很瞭解,所以對此我無法給你建議什麼,更何況這本是你們族內的事情,我這麼一個陌生的外人,那是很不方便參與到其中的。”
“這個…説實話,我的確是有這方面的考慮,而且我們南疆人很是討厭那些漢人,要不是你將華娜救了回來,恐怕你連寨子都進不了。”閃爍沒有隱瞞,直截了當的對古風説,倒是讓古風覺很是舒心,畢竟是誰也不希望被人猜忌。
而且古風也知道,這些個南疆人雖然都是很和善之人,但長久以來在和漢人的接觸當中,他們常常是扮演着吃虧受騙的角,那些個所謂‘
明’的漢人總是覺得這些南疆人都是傻子,長久的欺騙和壓榨讓他們便從心底產生了這種心理。從此這些南疆人在和漢人接觸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是這種
覺,只不過有的人表現的很強烈,有的人表現的不是那麼明顯而已,而對閃爍所説若不是自己救了華娜自己
本就進不了寨子,古風也是相信的。
“不過…”閃爍接着説道:“現在是危急時期,任何我們可以幫助我們維護族人利益的資源,我們也是可以考慮進來的。正所謂多一個人,便是多了一份助力,更何況我可以清楚的看出,古公子定然也是個明的人物,説不定還是漢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很是有深意的看了古風一眼。
“不過這並不是我想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你們對於計策那是很有一套,所以將此事請教於你,只是希望能夠得道你的建議,不知道能否賜教?”
“説實話,族長的確夠坦白,而且你也很識時務,我雖然深處你們白巫族寨子內,但你們若因此而威脅我,那我定然不會就範的。不是我誇口的説,如果我想離開,你們這些人本就攔不住我,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奏效,在危險這裏能夠比霧森林還要危險麼?”古風輕笑的説道。
“什麼!”閃爍動的站起身,而後瞬間的搖頭笑道:“這
本就不可能的,古公子若是説能夠輕鬆離開白巫族寨子,説句實話我倒是相信你有這份本事。但霧之林進者必死,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從裏面活着出來過,千百年來就
本沒有例外過,你説這句話
本就不足以取信,這絕對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我自己有沒有説謊,只有我心中清楚。千百年來是沒有出現過例外,但這並不代表現在或者將來不會,如果今後有人再次進入到其中,那便會相信我今天説的一切,事實勝於雄辯不是麼?”沒等不可置信的閃爍再次開口,古風繼續説道:“族長説的很對,我不反對給你提出什麼建議,但是我也曾經説過,對於你們黑白兩巫族的恩怨,我是本就不知曉,所以若是想讓我説出一個很好的辦法,那首要的便是先請族長對我説説關乎你們兩族的事情。”
“兩族的恩怨已經持續了近兩百餘年,本來在兩族內也不是什麼機密,但是這麼長時間下來,似乎仇恨將所有的人都遺忘了,黑白兩巫族本來就是一家。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非要致對方於死地的境況,我便也沒有什麼好説的了。古公子如果可能,便只需提出個有效的辦法將白巫族此危機解除,若是能夠在將黑巫族的有生力量消滅,那便是更加的好了!”閃爍堅定狠辣的説道,看來做此決定他是下了很大決心的,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生命,經常的受到對方的挑釁和威脅。
古風靜靜的看着他,然後對其説道:“果然如我所料,黑白巫族原本就是同族,大概是由於某些原因,才致使族內的分裂,到了現在竟然非要將對方完全置於死地的情況,若是被你們的祖先知道了,那黃泉之下豈能安心。我們漢人有句話,今天我送給族長你——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兩百餘年前,南疆巫族本是個統一的民族,
本就不存在黑白之分,族內的人也都是和睦相處,從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互相殘殺之事。但是世間無常事,這一鍋上好的粥難免也會落入顆老鼠屎,巫族的命運也是由此而改變。
當時的族長年事已高,本來是到了換屆的時候,族內卻是同時出了兩個出的青年,兩人在族內的威望可以説是不相上下,而且這兩位青年還均是族長的兒子,這本來是件兩人高興的事情,可是族長卻是有些為難,將族長之位到底是該讓給誰好呢?
所謂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這族長兩子雖然均是頗有才能,但是這為人待人處事秉各異。長子
格穩重內斂,而且輔助老族長處理族內的事務井井有條,從來就沒有出過什麼大的紕漏;而次子雖然也頗有些才能,處理族內的事務也沒有手段,讓老族長也挑不出什麼
病,但是他的
格比較偏
,向來是嫉惡如仇方法過於狠辣,所以導致族內對其接替族長之位頗有些偏辭。
兄弟二人的情甚厚,原本也從沒有發生過紅臉的事情,不過後來卻是因為一件事情讓兄弟二人反目成仇。那是兄弟二人同時都喜歡上了大長老的女兒,本來都是青
年少對異
極端嚮往的時候,男女之間互有愛慕之情也沒有什麼。
南疆巫族內,這風化本就有些開放,男女雙方只要互相愛慕,通過些簡單的儀式便可以成家。可問題偏偏處在那女子身上,她本就是巫族內下一代的聖女,按照族規聖女是不可婚配的。這其中的緣由,兩兄弟本來都是知道的,所以對其愛慕卻從來沒有表達過,而那女子見兄弟二人對自己情深意切,便也開始有些心難耐,雖然不敢作出些越軌的事情,但其行為也是超出了聖女的範圍。
長子格比較穩重,那些過分越位之事他是不可能作出的;而次子向來都是大膽,
格也是開朗活潑,總是逗得那女子開心不已。兄弟二人都是青年才俊,讓這女子也看的眼花繚亂,不知道該是選擇哪個好了。
那女子有此夜間在山溪中沐浴,那次子偶然從此路過,見到她那完美赤的身體,便耐不住體內的慾火,竟然
掉身上的衣物摸了過去。而那女子被他偷襲,本來還想反抗卻耐不住他的糾纏,半推半就的便從了他,行雲布雨起來。
可是這事情偏偏讓女子身邊的侍女看到,情將其報告了族內的長老以及長子,而得到消息的眾人便匆匆趕來,正好將兩人捉姦正着,讓他們有口也是難辨,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錯在他們。
本來按照族規,男女擅自私通者,男子難免刀刮之行,女子也是將被浸豬簍。更何況大長老的女兒,本來就是聖女的候選人,現在竟然作出這樣的事情,那情節便是更加的嚴重了。將兩人紛紛拘押,然後族內便召開會議討論此事,畢竟這兩人在族內的地位是不同尋常的,所以還是要徵詢各方面的意見,可最後的結果仍是將兩人處死。
都説寧得罪真小人,莫要得罪偽君子,這句話到何時都是有些道理的。二長老之子向來與族長次子好,同時由於行為有些不端,長子曾經按照族規對其懲罰過,便讓這人懷恨在心。現在遇到了這個機會,便偷偷地到了拘押兩人之處,説眾長老本來覺得對其從輕處理,但是長子卻是堅持原則,一定要按照族規懲辦。
此刻的次子本來就是有些頭腦發昏,聽到此話當下便怒火中燒,忌恨長子不念手足之情,竟然要將自己置於死地。而而長老的兒子見機煽風點火,讓兩人的關係完全的僵化之後,便又偷偷的將兩人放了出來,然後便帶了族內的一部分紈絝子弟,偷偷的逃出了巫族大寨,躲到了南疆的險惡之地。
通過各種手段,威擄掠附近的族人,並通過些許年的發展,便逐漸形成了一支在其統治下的部落。由於忌恨當初的事情,便不住的開始對長子率領的巫族宣戰,雖然實力上相對懸殊,但這由次子統治的部落,其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相當的狠辣。
而長子念在兄弟之情,現在他既然已經離了巫族,便沒有再次的趕盡殺絕,卻讓這個小部落得以休養生息逐漸的壯大,隱隱形成了一支可以和巫族抗衡的力量,從此為巫族遺留下了禍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這黑白巫族的叫法便傳了開來,當然由次子領導的哪支便黑巫族,而長子的原本的巫族便成了白巫,不過人們也逐漸的習慣了這種稱呼。——“本是同
生,相煎何太急…”閃爍口中默默的念着,皺着眉頭仔細的思考古風這句話的含義,想來他的漢語説的不錯,但是漢文化的博大
深,他肯定是沒有領會到其中多少。良久後見其恍而,看來他可能是理解到其中的意思了,只見其嘆了口氣,抬頭對古風説道:“古公子説的沒錯,我黑白巫族本就是同
而生,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大姜和楚國本來都也是漢族,如果這樣説起來也算是同
而生,為何還要劃地分封刀兵相向呢?況且你們漢族之中,父子手足相殘之事,恐怕也不再少數吧?”面對閃爍的質問,古風的確是無言以對,甚至這樣被外族人恥笑指責,還
到有些臉紅。他説的其實一點都沒錯,漢族人內部向來都是喜歡內鬥,千百年的傳承下來,這似乎都成了一種習
,一種無法改掉的惡略的習
。歷史上所有的顛覆,且不論他是好的還是壞的,歸
結底還是內鬥的產物,這是不可改變的。
古風明白閃爍的意思,希望他能夠提出些有效的建議,並藉助這些方法給予黑巫族以毀滅的打擊,讓其從此無法在南疆巫族中作惡,甚至可能的話將那些黑巫族人重新歸族,從此世上巫族再也沒有黑白之分,重現兩百餘年前的和平現狀。
閃爍是有這個決心的,但是現在他面臨着重大的挑戰,那蝕骨粉的存在讓其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此物本就沒有解藥,而且殺傷力太過恐怖了,這便成了阻礙實現他偉大抱負的絆腳石,讓其太過擔心了。
古風也知道那閃爍雖然有這個雄心,但怎奈他江郎才盡能力有限,不是諷刺南疆人而是他們的智慧,的確是無法和漢人相比的。按照古風的猜測,那黑巫族雖然具備瞭如此強效的毒藥,但他的確是不敢在戰場上使用的,頂多便是用於搞些突襲刺殺類的行動。可是此舉也絕對不能對其股息,否則長期以往下去白巫族定然也會滅族。
而古風雖然暫時想不出更好的計策,但是他有把握衝進黑巫族總部,將部落中的所有的高級領導殺掉,這小小的部落羣龍無首下,定然也將是一盤散沙,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殺傷力了,當然這是基於古風不畏劇毒和高超的本領上的。
古風親自出手幫助白巫族不是不可以,但是古風心中有自己的考慮,他是肯定不會那麼做的。因為究於大局考慮,這南疆的巫族位於江中的西南,和江中南線大營隔江相望,雖然平時的時候有些井水不犯河水,但有些時候些許的摩擦還會有的,而且現在大姜內部也不是很穩定,自己江中的地位也受到內在的威脅。
雖然這南疆的兵力甚微,但若是發起了戰爭也定然是個不小的威脅,以古風的考慮不能讓其產生這種威脅,更何況這大江以南還有那比巫族更加強大的楚國,若是戰爭爆發了起來,古風可不想腹背受敵。
相反若是這南疆巫族之內有牽絆,黑白巫族內部互相的戰爭不斷,那他們定然不會有心思參與其中,也便對於江中的威脅不是那麼大。所以古風是不會出手幫忙,甚至希望他們內部鬧得更加熱鬧些才好,這對於江中是有百益而無一害。
古風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從來也不否認這點。不是有那麼句話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敢保證這巫族內部穩定強大後,不會愷覲中原的富貴繁華,到時候和自己刀兵相向,那簡直是自找麻煩了。既然如此,保持現狀就是不錯的,畢竟個人的同情心,到何時也不能凌駕於國家安全的位置之上,這點古風還是懂得的,他也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