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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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灌木叢中，穿着吉利服的鄧振華手持偽裝過的88狙擊步槍，眼貼在瞄準鏡上:“西伯利亞狼上山了，旁邊是布穀鳥。完畢。”史大凡卧在旁邊拿着光測距儀:“等等，後面還跟着一輛車…是二號目標，他跟着上山了！**三名，攜帶長槍。完畢。”山窩裏，高中隊看着打開的筆記本電腦:“我看見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既然來了，就沒有走的道理！a組，無聲戰鬥；b組，按計劃接應！完畢。”馬達回話:“收到，完畢。”耿繼輝回話:“收到，完畢。”高中隊轉換無線電頻率:“一號，我是野狼。發生了突發情況，建議採取二號作戰方案，白天強攻遠山鎮…”山路邊的灌木叢，耿繼輝慢慢旋上手槍的消音器，老炮和史大凡亦然。

他們在靜靜等待。

小莊的陸地巡洋艦越來越近。

車內，小莊開着車，墨鏡下的臉沒有表情。馬玲在嚼餅乾，給小莊嘴裏一塊。

小莊叼住了，看着馬玲。馬玲看他:“怎麼了？我今天有什麼不對嗎？”馬玲點頭:“嗯。”

“無論什麼時候？”

“嗯，我一切行動聽指揮嘛！”

“那好，把你的槍給我。”

“你不是帶着槍嗎？”小莊伸手:“我看看你的槍。”馬玲拔出手槍，遞給他。小莊接過手槍，一下子退出彈匣。

馬玲納悶:“怎麼了？”

“女孩子，不該玩槍。”

“你不是還教我打槍嗎？”

“那是教你遊戲，不是教你打仗。”他説着打開車窗，把槍丟了出去。

槍掉在了車外。

耿繼輝在草叢中低聲道:“信號！動手！”小莊一腳剎車。馬玲納悶:“幹嗎啊？在這兒停車？”小莊看着她，摘下墨鏡。馬玲也看着他:“你怎麼了？怎麼這樣看着我？”小莊沒有説話。幾個彩的影子在瞬間出現在周圍，槍口指着馬玲。馬玲大驚失:“啊——”小莊按住馬玲:“聽話，別動！”馬玲詫異地看着他，逐漸明白過來，她了小莊一個耳光:“你混蛋！騙子！”小莊沒有表情。

強子拉開車門，拽着馬玲下車:“控制！”小莊下車。

下面的山路，陸地巡洋艦搖搖晃晃，馬雲飛眼一亮:“不好，有埋伏！”山頭上的鄧振華扣動扳機，子彈從長筒消音器飛出去。司機頭部中彈，歪在方向盤上。馬雲飛大驚失，急忙拉住手剎。

車停下。

馬雲飛拔出手槍上膛。四面八方跳出來手持消音器手槍的a組隊員。後座的兩個**拿起衝鋒槍，土狼等隊員冷酷擊。噗噗！噗噗！**爆頭，部中彈。

馬雲飛試圖擊。馬達一槍打在馬雲飛的手腕上，馬雲飛慘叫着，手槍掉了。馬達一把拽住馬雲飛的衣領子，直接將他從車裏拽到地面上按住了他:“控制！”山路上，馬玲被強子死死按住，上了手銬。小莊無言注視着她。

強子把馬玲拽起來:“走！”馬玲怒視小莊:“混蛋——”小莊喃喃地説:“她不是毒梟。”

“我們都知道。”耿繼輝説。

老炮拍拍小莊的肩膀:“幹得不錯。”耿繼輝揮揮手:“把車開走——隱蔽起來！”老炮上去開車。

耿繼輝舉起右拳:“西伯利亞狼，歡歸隊！”小莊笑笑，舉起右拳。

兩個拳頭撞擊在一起。

馬雲飛被a組拖上山來，他怒視小莊:“我早該想到你是個卧底——”小莊冷冷看着他。

馬達和土狼拽着馬雲飛，將他往樹林裏面拖。

耿繼輝拍拍小莊:“走——我們要做好戰鬥準備，要提前發動總攻了！”小莊跟着他們跑向樹林裏。

小莊在林子裏換好了彩服，他接過自己的戰術背心和武器匆忙披掛，戴上無線電耳麥。

馬玲被帶過來，她愣愣地看着小莊。小莊抬頭，無言，挎上56－1衝鋒槍的三點戰術槍帶。

馬玲慢慢出眼淚:“你説你愛我…”

“可你跟我説過，你愛我…”

“我愛我的國家，我的軍隊。”馬玲哭出來:“那你都是騙我的…我不信，我不信！”小莊注視着她:“對不起，我是特種兵。”馬玲絕望地哭着:“我…恨你…”小莊把鮮豔的國旗臂章啪地一下子貼在自己前的戰術背心魔術氈上:“對不起，我愛我的國家。”馬玲看着那面國旗發愣。

馬雲飛被拖過來，他的手受傷了所以沒戴手銬，右手手腕經過了簡單包紮，他怒視小莊。

馬玲看着馬雲飛，哭着喊:“三哥，對不起…”馬雲飛的左手突然一甩，一把袖珍手槍從袖子裏滑到左手，他舉起來對準小莊。

馬玲尖叫着:“不要——”她撲上去擋在小莊的身前。

馬雲飛扣動扳機。

砰！馬玲軟軟倒在小莊的懷裏，前一片血。

馬雲飛傻眼了。耿繼輝一把搶過他的袖珍手槍。馬達和土狼衝上去，把馬雲飛**在地死死按住。

高中隊飛跑過來:“誰打槍？！衞生員！馬上到這邊來——”馬玲躺在小莊的懷裏，呼急促:“小莊…我…”小莊拿着急救包按住馬玲的傷口:“你不要説話！不要説話！”馬玲的眼淚慢慢下來:“你…能…吻我一下嗎？”

“你不要説話！你沒事的！不要説話——”馬玲帶着含淚的微笑哀求着:“吻我一下…好嗎…就一下…”小莊看着馬玲慘白的臉，他俯下臉，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馬玲笑了:“這顆子彈…我擋得值了…”她頭一歪，眼閉上了。

史大凡飛奔過來:“都閃開——給我——”小莊被耿繼輝和強子拽起來，馬玲被史大凡接手開始搶救。馬玲閉着眼，臉慘白，嘴角帶着微笑。

小莊默默看着:“馬玲，對不起…”耿繼輝把小莊拉開:“你不能看着——到那邊去！”小莊被強子和老炮推開了，他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高中隊對着電台:“一號！緊急情況！立即封鎖邊境，發動總攻！重複一遍，立即封鎖邊境，發動總攻！

…

”數千名參戰官兵伴隨着命令的下達，衝向了遠山鎮…

武警裝甲車、武警部隊如同橄欖利劍一般進入遠山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