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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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位於羣山之間的別墅。

骯髒的地下室。小莊被吊在空中。一木掄圓了打過去。咣！木打在小莊的腹部，他慘叫一聲，冷汗冒出來。

一個大鬍子拿着木，盯着他:“你是誰？”小莊咬牙，不吭聲。

“誰派你來的？”小莊還是不吭聲。

又一木掄上來，他慘叫一聲在空中晃盪。

“你跟馬玲什麼關係？説！”又一木掄上來，打在他的肩膀上。小莊慘叫一聲。大鬍子冷笑着:“硬漢，我就喜歡硬漢！這樣才有挑戰，刺！夠味！看來這些雕蟲小技，你都已經有免疫力了。”小莊睜開眼，冷汗在冒着，但是還是咬牙不吭聲。

大鬍子拿起一把匕首:“如果我閹了你，不知道你還是不是硬漢？”小莊注視着匕首，匕首雪亮，他的冷汗在不斷地。

大鬍子笑着:“硬漢，想不想成為東方不敗？”小莊注視着匕首，咬緊了牙關。

另一個房間裏，蒙面人坐在沙發上，馬玲抱着膝蓋坐在角落，她淚滿面，:“你們想要什麼？”蒙面人冷冷地説:“我們跟你父親有殺身仇恨！他殺了我們…”

“別跟我扯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我從小就懂！”她看着蒙面人，不耐煩地“快説！你們要多少錢？”

“你不愧是馬世昌的女兒，有膽識啊！”

“直接説！用不着跟我廢話！五百萬？不用驚動我爸爸，我直接給你！”

“兩千萬！”

“你倒是獅子張大嘴，你們有命花嗎？”

“那是我們的事。”

“好，我給你們三千萬！”蒙面人一愣，站起來:“你説什麼？”

“沒聽懂嗎？我給你們三千萬！但是有一個條件！”

“你説？”

“跟我一起被抓住的，是我男人！他要是少一頭髮，我就會咬舌頭自殺！你們一個子兒也甭想要！而且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爸和我三哥也不會放過你！”蒙面人看着馬玲。馬玲抬眼:“我説到做到！你們可以試試看！只要我自殺，你們——還有你們全家，甚至是你們家的狗——一個都活不了！”蒙面人抓起對講機:“聽着，不能傷害他！”地下室裏，大鬍子已經舉起刀子，對講機裏傳來蒙面人的話，大鬍子拿起對講機，不相信地問:“你説什麼？”

“不能傷害他！立即放下來，帶他過來！”小莊慢慢睜開眼，大鬍子看着小莊，悻悻地放下刀子。

馬玲還坐在角落，默默淚，但是沒有膽怯。蒙面人看着她，在煙。

門開了。遍體鱗傷的小莊被大鬍子丟進來。

馬玲站起來:“小莊！”小莊倒在地上。

馬玲急忙抱起他:“小莊！小莊！你們這羣混蛋！混蛋！我會宰了你們！”小莊睜開眼:“不要跟他們衝突，保住你自己。”

“他們不敢殺我！我爸爸會宰了他們的！要錢而已，一羣窩囊廢！”蒙面人站起來，拿起56衝鋒槍:“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馬玲怒視着他:“這他媽的跟你有什麼關係？”蒙面人看看大鬍子，兩個人轉身出去了。

小莊看着他們出去，臉上逐漸恢復了平靜。

馬玲還在罵着:“混蛋！窩囊廢！膽小鬼！有本事去對付我爸爸！對付我哥哥！抓我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們——”別墅院內，一張《人民公安報》擋住了一個白西服的男人的臉，他拿着咖啡在喝着。

蒙面人走過來，摘下面罩。

《人民公安報》放下來，出年輕時的馬雲飛的臉:“把他們帶過來吧。”

“是！”兩人又轉身去了。

房間裏，馬玲還抱着小莊。

小莊遍體鱗傷，下意識地要躲開馬玲撫摸自己臉的手。馬玲淚盈盈看着他，一把把他抱在懷裏。

蒙面人和大鬍子持槍進來，拉起兩個人就拖出去。

馬玲叫着:“小莊——小莊——”小莊不吭聲，被大鬍子夾着往外帶出去。

小莊和馬玲被帶出來，推倒在地上。

大鬍子拿起衝鋒槍上膛，對準了小莊:“我再問一次——誰派你來的？”

“愛！”

“小莊…”馬玲眼淚嘩啦啦地着。

“你再説一遍？”小莊怒吼:“因為——愛！”他怒視着大鬍子，在心裏默默地説“我是因為對苗連的愛，才來的。”馬玲哭出聲來:“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啊，小莊…”大鬍子冷笑:“那就讓你在地獄裏面愛吧！”小莊怒視他:“會有人給我報仇的——你會死得很慘！”馬玲哭喊着:“小莊——混蛋！你們殺了他，我就自殺——”蒙面人拉住了馬玲:“動手！”大鬍子拿起衝鋒槍，扣動扳機。噠噠噠噠…彈殼在飛舞着。小莊眼睛都不眨一下。

馬玲尖叫着:“啊——”她咬了蒙面人一口。蒙面人叫了一下，鬆開手。馬玲撲過去，抱住了小莊。

槍聲平息了，槍口還在冒煙。大鬍子放下衝鋒槍，笑了笑:“這倒是我看得起的姑爺，有膽！”小莊沒有表情，冷冷看着他。馬玲抱着小莊，頭埋在他的懷裏哆嗦着。

啪！啪！啪！清晰的掌聲傳來。

小莊抬起頭。馬雲飛從陽台上站出來，看着下面笑:“玲玲？你上哪兒找來這麼個johnram波？”馬玲顫抖着抬頭:“三哥？你混蛋！”小莊推開馬玲，站起來。

馬雲飛笑着:“你是小莊？”

“對。”

“什麼路子？”

“單幹户——既然她沒事，我告辭了！”馬玲喊:“小莊，你去哪兒？”小莊掉血污的外衣丟在地上:“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