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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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了。”單奕陽帶着潤潤來到一間破廟歇息,他心疼地吻她。她的身子仍然打着哆嗦,可以想見她內心的惶惶然有多麼地折磨她。

“有我在,任何人休想傷你毫髮。”

“…嗯。”慢慢地,潤潤哭累了,哭倦了,倚在他懷裏睡着了。

單奕陽將她放在軟草堆上,往破廟外走。潤潤必須吃些安氣寧神的葯,否則她的身子恐怕撐不住。

細微的談聲令他停住步子,他藏身於小山坡旁的高大草木間。

宋威憤懣的聲音傳人他耳中…

“最毒婦人心,你竟敢用計害她!你忘了,她對你這假孝女的收留恩情。”

“因為我恨她!”女子的聲音有些悉…他在哪裏聽過?

“我恨她,我恨她憑什麼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你的心!你不是薄情的人嗎?我可以忍受你不愛我,我可以守着你一輩子,但是我不能忍受你對那個…”

“你胡説什麼?”女子尖刺地、椎心泣血地悲嚎出聲:“前幾我在你的房中點上催情香,那是師母獨門的方子。”

“你太大膽了!我是你的師兄,你説,你下的鬼香意圖為何?”

“因為我愛你愛得好累,好辛苦,你對元潤潤的態度使我懷疑,她在你心中快要追上另外半條手絹的重要。女人的直覺通常是鋭的,所以我下了香,因為我要你説出你的真心話。”

“那鬼香可以令人説出真心話?”宋威的嗓音有異常高亢的興奮。

“是的,當你昏的時候,你對着我聲聲呼喚着潤潤我愛你!你可知否,這句話不但傷得我體無完膚,甚至傷了我的驕傲!我哪一點不如元潤潤,我和你在同一個師門青梅竹馬的情誼居然比不上…”

“原來你嫉妒她能夠得到我的情。”

“嫉妒?對,嫉妒可使人瘋狂!我不只越來越嫉妒她的幸運,我也越來越希望她可以消失,她是我不可存在的情敵,所以我一定要她永遠消失在你的視線內。她是無辜,但是誰來憐惜我十年的深情無處寄!師兄,是你害她的,你不該舍我就她,她都已經成婚了,你還打着她的主意。”

“給我香!有了香,她就無法不説出手絹的下落。”

“別奢望了,催情香只能人説出真情意。師兄,這幾天我天人戰的痛苦你可會憐疼?我不是殘忍的人,但是當你受了香葯力把我看成元潤潤的時候,我什麼也顧不得了。我的苦戀…哈,元潤潤憑什麼令你對她產生特別的情愫。”這聲音彷彿是…是範天!他一定要把她千刀萬剮。然而她接下來的話使單奕陽勉強忍着氣。

“你在意的是寶藏的下落或是她的安危?難不成你要劫牢?她這回死定了,知府大人也許等不及秋斬,那李天香可是他最疼的寵妾啊。師兄,你和我是註定要相依為命的,你不愛我,我忍,但是我絕對不讓你愛上另一個女人,元潤潤若死,你的心也就死了。”

“我想要人財兩得有什麼不對?那批黃金珠子…”

“寶藏、寶藏!你和你爹為了寶藏找了十幾年,元潤潤就快死了,那條繪着藏寶圖的手絹也就永遠沒有人得知它的去處,你絕了這心思吧。我們找個僻靜之處隱居,可好?”她願意吃野菜飽腹,只要能夠和他廝守。

“不!”宋威掐住她的喉口“元老頭搶走我父親心愛的女人,我父親甚至把我那夭折的親妹妹的小名取為潤潤,他妄想一生的寶藏,眼見就快落入我的手中,你敢壞我好事!”

“你不必妄想…咳咳!那牡丹手絹不是早毀了就是…”

“就是什麼?你説!”他的眼中浮現出妖詭異彩。

天低低地笑,咳出了淚水來。

“師兄,你知道我多想和你一塊死嗎?我受夠了!你怎麼也看不見我對你的一片真情。”

出毒粉的解葯!”

“那樣我就是自承下毒嫁禍的罪!知府會砍了我,你一點兒也不會捨不得我死是不是?為了你我用計謀害潤潤啊。”

“你的死活比得上寶藏,比得上潤潤嗎?”

“放開手,我把解葯給你。”她微笑如風,如同她的名字。她瞭然她的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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