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現在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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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找了一條足夠充分的藉口,説明自己這會兒實在沒時間陪她。君怡最近一次離去時兩眼含淚,跺腳含恨地賭氣説道:往後你若發現我和小米木已成舟、懷上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你可別後悔!他依然不為所動!

君夫人也曾數次來暗示他,洛陽豪門子弟張公子一直在糾纏她,希望她能委身再嫁,提出的彩禮如何豐厚,均為她所婉拒,眼下張公子也在洛陽,已找上門來,並説她獨身久,委實艱難,最近不得不考慮再嫁云云。

她説了這麼多,不外是想讓自己跟她過去聊聊嫁娶之事,可他眼下哪有這門心思?就像對付君怡一樣。

找藉口把人打發走了事…這種類似撒謊的行為令他很不適應,然而沒辦法,他喜歡呆在這兒享盡美人銷魂蝕骨的温柔滋味,越來越變得哪兒也不想去,連重返羅剎門竟似也不再那麼急迫,他時常暗中對天懺悔:北風姐姐、紫煙、大姐、麗兒妹妹、曉虹…(後面還有一長串名字。

他一向細心、記也好,不會漏掉任何一個戀人)我實在好想早些見到你們,可、可我與情兒久別重逢。

她希望我在這兒多呆些子,並非我不想念你們,請原諒我吧!然而他轉念一想,自己與北風姐姐分離的時比情兒還長些,這樣默禱一番又豈能自圓其説?可是我也不知咋會變成這樣,唉!

所以今天上午巳時,靈緹親自過來找他時,他的第一反應仍是如何推,腦子飛快運轉着,想搜索到一個可以不出去的充足且足夠新鮮的理由,可他頹然發覺,連諸如他需要留在香閣花園裏搭起一個簡易木蓬以抵禦天外飛石之類的藉口都已用過,只好張口結舌地呆立當地、嘴裏嘀嘀咕咕地不知所云。

靈緹依然是如此沉靜、甚至也足夠温柔,若説誰最有資格母儀天下,當非她莫屬!可是情兒…如今他只需想起這個名字,便足以令他難以自已,他只想靜靜地和她單獨呆在一起,片刻也不想離開,誰也不想見。靈緹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幽怨而情深。

良久良久之後,見他一直不説話,只好首先打破沉默:“走吧,咱們該去慕思苑聚聚了。”無月回頭看看情兒,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一時也遲疑着不願挪動腳步。靈緹看了情兒一眼,腦海裏不又浮現出無月養傷期間那個悠長的夢中、那位同樣得他一塌糊塗的小魔女,雖然情兒跟她的容貌不同。

但夢境和現實中的情況竟是如此相似,心中又多少有了些懷疑,她淡淡地道:“今天是冬至,我特意為你設下羊全席,你該參加的,情兒也一起去。”無月猛省,這段時間簡直過得子都忘了,不拍拍腦門赧顏道:“瞧我這記,緹兒,咱們這就走吧!”慕思苑大廳中舉行的這場冬至午宴上氣氛很差,並未因他偶然出來這麼一趟便有所改善。餐桌邊這些氣急敗壞的大小美人依然暗中彼此較勁兒,個個説話帶尖帶刺,酒不過三巡之後君怡便首先和君姨吵起來。

兩位都是端莊雍容的大美人,堪稱典型的賢良母,平時温柔高雅可人,誰知這會兒竟瞪着兩雙鬥雞眼相互大爆口、視對方如生死仇敵一般!

無月剛起身過去勸解,這邊芷容姐姐和小青又掐上了,他正忙得不可開,鳳和張姨這對妯娌間又因為菜餚的鹹淡問題針鋒相對,其他還有…大廳裏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照這樣下去,該有人要忍不住大打出手了!

無月一時間頭大如鬥,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好歹平息這一場場爭端,手段是把她們一個個勸出去單獨做工作,當然免不了要承諾些啥的,不過程幾乎都安排在好幾天之後,疑似緩兵之計。

痛定思痛之下他決心找出始作俑者,經過大量的調查取證,他發覺情兒的嫌疑最大,她雖然也是成天愁眉苦臉、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憐模樣,甚至看似比其他女子更加苦惱,可事實上,唯有她並未和他的任何一位紅顏知己起過沖突。

無月很是氣惱,自己軟硬兼施、費好大功夫才建立起一片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絕不容許任何人輕易破壞,情兒也不行!

傍晚回到香閣樓上雅廳,情兒又習慣地依偎在他身邊,他叱道:“給我站好!瞧你最近乾的這些好事兒!若不一一給我老實代清楚,哼哼!”情兒一眼瞧出他的小把戲,嘿嘿!想詐我麼?你還點兒!

便傻乎乎地問道:“我做了什麼事讓您這樣生氣?我還真不知道,能否提示一下?”無月頓時氣,他幾乎百分百可以肯定。

然而他還真説不出她到底施展了些什麼陰謀詭計,徒自氣得臉紅脖子,坐在軟椅上呼呼直氣!好半晌之後他才好歹調勻呼,痛心疾首地道:“情兒,你跟我也要玩心眼麼?真是令人寒心!”情兒見他如此苦惱,也很是心疼,緩緩靠進他懷裏嘟起小嘴兒説道:“好好好,我承認是用了些欺詐手段還不行麼?您就別生氣了行麼。”見她這付可憐兮兮的模樣,無月心下不一軟,忙又狠下心來,這次絕不能再上這丫頭的當,板着臉説道:“那就趕快代,你都用了些什麼陰謀詭計、把她們一個個整成這樣!”情兒答非所問,喃喃地道:“以後我再也不和您拌嘴了,您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好不好?”無月奇道:“你這是怎麼啦?誰刺你啦?嗯…這就好,你得趕緊設法讓她們和好如初,否則往後的子我是沒法過了!”情兒委屈地道:“您不在我身邊的那些子裏,我想了很多,既然跟定了您,就該聽您的話。您説得對,人本惡,做人不能太謙讓,要據理力爭,我可是您的人,見您如此疼我,那些夫人和小姐便合起夥來對付我,我自然要對她們不客氣!

可我人小,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她們,就只好用些手段了…”言來一付吹鼻子瞪眼的好鬥模樣!無月一陣頭暈,他當年如此教她是怕她獨自在外面上當受騙,總也沒法説服她,眼下倒似有了副作用。

她居然在他的那些紅顏知己中間大肆挑撥離間,盡搞窩裏鬥,得他焦頭爛額!然而即便如此,無月還是原諒了她。

此刻若是把那幫大小美人和情兒放在一起掂量掂量,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情兒這邊,如此美人、一人足矣。第二天午後,無月裹着貂裘靜靜地欣賞情兒摘花,香閣花園不大。

但佈設巧雅緻,花卉品種搭配種植得很好、品種也多,可這時節梅花含苞未放,唯有香雪蘭開得正豔,花朵和玉人在寒風中凍得白裏透紅的纖纖素手相輝映,無不美到極致!

情兒手提小花籃挽住他的手臂,回到樓上温暖的小小暖閣之中,她打開衣櫃取出那幅畫軸,小心地展開。無月凝目看去,是情兒的畫像,那雙絕世明眸畫得如此傳神,不讚道:“不愧是一代大師的傑作,可謂畫龍點睛啊!”***情兒捲起畫軸遞給他,緩緩靠進他懷裏,幽幽地道:“這幅畫本是特意為你所繪,現在我送給你,希望你牢牢記住我的模樣,永遠不要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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