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走近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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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嬌脆,卻是哈娜的聲音。無月奇道:“哈娜姑娘?你怎麼來啦?怎麼追上我們的?”

“一來我的馬兒快,二來我抄的是近道。你們這樣亂跑不行,遲早會被他們追上的,快跟我來!”哈娜撥轉馬頭折向北方馳去。奔行一陣,無月但覺草漸長、土漸軟,馬蹄聲減弱了許多。

“前面就是草窩子,咱們的夏季牧場,土質比較肥軟,加上冬季牧民是不會到此地來放牧的,所以草長得好。”大約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哈娜對他解釋道。再向北奔行一陣,前面出現一條寬約十丈的河

“這就是大靈河,順這條河往東北方去,到那個三岔河口處穿過一條隱秘的山谷,就到位於大靈河套地區的漢部了。”哈娜策馬在河邊水淺處踏波而行,順着河一路進入一座山谷之中。無月問道:“就是這條山谷麼?”***哈娜搖搖頭:“這只是一條河谷,那條山谷比這隱秘得多,只有我們朵顏部和漢部中的一些老牧民知道,要不是老吐班有一次偶然跟我提起,我也不會知道。

平時我們這邊的牧民到漢部尋親訪友,都是從大靈河套西邊的草原上繞過去的。”無月點點頭“還好,若是那條山谷誰都知道,被那幫人堵在山谷中就麻煩了。”且説李天秀帶着大隊人馬遍尋不見無月的蹤影。

正在附近四處搜索,但聞前方“嗒嗒嗒”馬蹄聲驟急,幽暗星光下隔着裏許距離,也看不清身影,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循着馬蹄聲追來。追逐一刻多鐘之後,前方馬蹄聲漸小,不僅不見人影。

最後竟變得無聲無息。領頭的甄五心中大詫異,前面那匹馬怎地跑得憑快?疾奔之下他猛地勒緊馬繮,馬兒頓時人立而起,發出“唏律律”一陣長嘶,方自硬生生停下,出一手不俗的騎術。

他舉目四顧,茫茫夜下剛才逃走的那人蹤影全無,一時不知該追向何處,身後的人馬也隨之停了下來。李天秀策馬趕上來和他並肩而立,對他説道:“甄兄怎麼搞的,又把人追丟了麼?”

“李大人!”甄五拱拱手,滿臉疑惑地道:“是啊…真是奇怪!此地一馬平川,即便他騎馬跑得再快,前面總該有馬蹄聲才對啊?”李天秀沉道:“此人非常重要,絕不能讓他跑掉!大夥兒趕緊散開,各自分頭搜索,他應該就藏在附近,一旦發現他的蹤跡,立即發信號通知大夥兒!”他似乎頗有權威,那些黑衣人立即三三兩兩地散開,四處搜索去了。場中只剩下李天秀和身後一位繡衣人,他回頭吩咐手下道:“馬上用飛鴿傳書稟報鄭大人,請他將那些訓練有素的遊隼派來。

即便今晚我們找不到那小子,待天亮後在這些遊隼的追蹤之下,他仍將無所遁形,遲早會落入我們的手中!”半晌之後“噗喇喇”一陣羽翅扇風之聲響起,一隻灰鴿直衝天際,疾向西南方飛去,很快便消失於茫茫夜之中。

進入河谷之中數里地之後,哈娜在一個轉角處停下,側耳傾聽一陣,對無月説道:“眼下已聽不見馬蹄聲,總算暫時把那夥人甩開了。”言罷掏出一塊手帕,擦拭滿頭大汗。無月驚魂初定,不地道:“哈娜姑娘,咱們素昧平生,蒙你一再相助,真是不盡!

我只是奇怪,姑娘連我是好人還是壞人都不知道,何以會出手救我?”哈娜答道:“雖然不認識,但你不象壞人,又受了傷,那些黑衣人包着臉,還打死打傷我們不少族人,肯定不是好人。你跑了那麼久,停下來休息會兒吧…”她漢語説得很不暢,帶有很重的捲舌音,説起來有些吃力,發音也不準確,可雙手連比帶劃,無月勉強倒還能聽懂。

在她和情兒的攙扶下緩緩爬下馬背,靠坐在山壁上,情兒靠在他身邊,幫他把腿放直,扶正因一陣疾馳又歪了的右腳夾板,她也已渾身無力,血淋淋的左腳暫時就顧不上了。兩匹馬在河邊啃些青草歇歇腳,跑了這麼久的夜路,實在人困馬乏。

他雙腳疼痛不堪,若非哈娜趕來相助,他和馬兒估計都快堅持不住了!哈娜坐在三尺之外,和他閒聊起來,不外乎問些他從哪兒來,打算到哪兒去之類,朵顏部離西渤海平原不算太遠,牧民們常與前來做生意的中原人打道,話説得多了,她的漢語也漸漸通順許多。

無月沒話找話地問道:“哈娜姑娘,你家就你們三口人麼?”哈娜笑道:“我還有一個哥哥,名叫哈達,是宣府鐵騎中的校尉,手下兩百鋭騎兵,人數雖不多。

但裝備和鎧甲是全軍最好的,作為長上出征時的衞隊,常被當作奇兵使用,屢立戰功,他可是我們朵顏部的驕傲、姑娘心目中的偶像,你認識的白提莎等幾位姑娘家裏都在主動向我爹提親呢!

他眼下駐紮在宣府地區,每年秋季隨長上前來大定堡出巡和圍獵時才能回家一趟。”無月對宣府鐵騎也略知一二,心中忽然有些疑惑,聽靈緹言及,鳳宮周圍駐紮着重兵。

難道會是宣府鐵騎?如此説來,雲夢娘娘豈非可能就是長公主?那麼靈緹…思忖未已,哈娜忽然伏地聆聽半晌“不好,有三人騎馬往這邊來了…”情兒站起身來,雙拳緊握,擺出一付準備拼命的架勢,無月也一陣緊張,急道:“怎麼辦?實在不行只好想法子幹掉他們!”哈娜皺眉想了想,緩緩搖頭:“不好,一旦上手,他們只需一喊。

那幫人就全都追過來啦,而且你腳上還有傷。”無月想想也對,自己帶傷對付兩三個人或許還行,要抵擋更多的高手可就難了,無計可施之下。

他毅然説道:“哈娜,你還是趕緊帶着情兒離開此地吧,我不想連累到你們!”情兒搖頭説道:“我不走!”哈娜臉上出深深的屈辱之:“蕭,你看不起咱們…朵顏部沒有貪生怕死之人!”無月忙道:“姑娘別誤會!我只是説,我一個人跑,不用分神來…”想想這樣説也有些不妥,急得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哈娜以為他很害怕,安道:“不用着急,我帶你到草窩子那邊去避避。他們應該很難找到那兒。”她和情兒一左一右,她拉情兒推,將無月扶上馬背,各自也翻身上馬,兩匹馬踏着淺水向前緩緩而行。朵顏人極善馴馬,這兩匹馬似乎知她心意,落腳很輕,沿河谷蜿蜒曲折地行約數里之後,不再順前行。

而是折向東,來到離岸邊大約裏許之外的一座山坡之下,走近之後,才發現竟是一大片齊人高的蒿草叢,就象西渤海平原上的青紗帳一般。

娜領着他和情兒隱身其中,用手摁住馬頭一陣‮撫‬,兩匹馬兒居然就規規矩矩地趴下,也未發出馬嘶聲。

這大片密密的蒿草叢和這座山坡相連,灰乎乎的顏也差相彷彿,夜下遠遠看來和山坡融為一體,和這一地區許許多多的小土坡毫無二致。

大約一刻鐘之後,河邊隱隱傳來踢踢踏踏的馬蹄聲,無月伸長脖子向那邊張望,夜下果然有人騎馬緩緩而來,雖遠遠地看不真切,但隱約還是能辨出,正是三人三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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