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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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她家中的黃袍修行者出現在她書房的門口,將一封密箋與書房門口的宮女。

打開宮女手中遞來的密箋,她的面容上出些滿意的神,“能令趙妖妃改變主意,倒是的確有些才能。安排他去大燕吧,應該會有他大展拳腳的空間。”黃袍修行者始終不敢抬頭,一直微微躬身,聽到她這些話語,這名黃袍修行者恭謹的稱了聲是,接着問道:“家中想知道您對於方繡幕的意見。”

“不堪為用,自然殺之。”她搖了搖頭,道:“聖上自然會選擇替代的人選,讓家中不要再想着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皇后的面容完美無瑕,目光卻涼如此時的渭河水。

渭河的水中,一條白的身影如水中仙子一般在浮光掠影般前行。

可以不需要浮出水面換氣,始終在水下以這樣驚人的速度前行,她自然便是白山水。

水域對於她而言始終是最安全的逃遁之地,在藉助趙一之力擺了連波等人的追殺之後,她重返渭河,然而她知道危機未必過去,所以始終不得鬆懈。

此時在她的眼前,終於見到界線分明的水線。

明亮的水域之後,是無比深邃的澤,是驚人廣闊的天地。

她便知道她已經聽過渭河,到了深海海域。

在這裏,便是真正的蛟龍出海,再不可能有人殺得了她。

她的心中略微一鬆,臉上異樣的紅暈全部消失,一口逆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腹之中被錫鐵充斥的煩悶之意終於略減,然而她的面容卻又驟然大變,一股冷意讓她的渾身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那顆令她壓制住傷勢的丹藥藥力太過猛烈,她此次強提真元的時間又太長,此時整個氣海都有些不穩,能夠轉的真元和五臟之氣,竟然退回到了六境的水準。

她的身影繼續隨着水前行,漸漸陷入深深的陰影之中,她往孤高傲然至極的面容上,盪漾出一絲難言的苦意。

白山水並非是這場大局裏唯一的慘敗者。

事實上,所有大秦王朝的大逆,這些年在和大秦王朝的爭鬥裏,就沒有多少勝過的時刻。

所以像她和趙四這樣的人,越來越少。

趙四靜坐在一間脂粉氣息很濃的房間裏,看着推開虛掩的門走入房間的荊魔宗,她的眼神裏依舊有那種刺天戮地的意味。

“看來我這次是賭對了?”她先是自嘲般説了這一句,然後淡淡的看着荊魔宗問道:“王太虛不來,讓你來,是什麼意思?”荊魔宗深深行禮,道:“他讓我追隨先生學劍。”

“這就是他的條件?”趙四同情般看着他,説道:“要學劍,便首先要成為趙劍爐的劍。”荊魔宗説道:“太虛先生已然和我説過,且我本身不是秦人。”趙四冷笑了起來,“看來我倒是的確沒有小看了他的氣魄,只是你…你憑什麼覺得你有資格成為我們趙劍爐的劍?”荊魔宗不知道如何回答。

對於他而言,趙劍爐的確是太高,高得他無法仰望的存在。

趙四沉下了眼瞼,一道不帶任何氣息的光芒從她之間淌出來,切向荊魔宗的右手手腕。

荊魔宗的身體一震,但卻沒有躲閃。

這道光芒切開了他手腕的血脈,鮮血緩慢而不斷的淌出來,一滴滴的鮮血落在下方地面上,發出清晰的聲音。

趙四看着他,淡淡的説道:“你敢盡身中血,我便讓你成為趙劍爐的劍。”荊魔宗抬起了頭,看着她,任憑手上的鮮血淌。

趙四始終沒有動作,似是要看着他死去。

即便荊魔宗終於支持不住,頹然跌坐在地,開始陷入昏,她都沒有動作。

在他的手腕中都近乎淌不出鮮血,當他的生機都開始消失之時,趙四才深深的了一口氣,伸出了手來。

她的指尖驟然沁出數十滴鮮血,然後在空氣里拉長,變成數十極長的細針,沒入荊魔宗的體內竅位。

荊魔宗身體裏的五臟受到生的希望,接着被一種火熱的燥意刺,更加旺盛的活動起來。

趙四冷冷一笑,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在這裏的市井之徒裏,竟然真有一個可以承載我趙劍爐劍意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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