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神州飄搖第八十六章何知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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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神州飄搖第八十六章何知縣巧計擒賊第二,何毓福一早就到了碼頭,隨行還帶上幾座滑桿,來請安大總管遊泰山。

“何知縣今來的好早啊!”黃石魁替安德海出船來,遠遠地就向他拱了拱手。

“黃管家!”丞相門前三品官,安德海權勢滔天,何毓福絲毫不敢託大,連忙回禮道:“卑職怕來得晚,讓安公公久等。您看,這些是卑職特意為安公公和黃管家準備的滑桿,您覺得還成麼?”何毓福帶來的滑桿不同普通的物件,比一般大了好幾分,而且上面還用上好的綢鍛做了個椅靠,瞧上去顯得既緻又舒服。

黃石魁眯着眼左右打量一下,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有這玩意上山可方便多了。”

“黃管家説的是…這是卑職昨夜讓人心趕扎的,因為時間緊準備的不周,能入黃總管您的眼實在是卑職莫大榮幸。”何毓福在一旁陪着笑,捏着一錠銀子悄悄到了黃石魁手中:“安公公已經起了麼?登山晚的話頭太毒,為了安公公身子骨着想,還有勞黃總管代為通報一聲。”黃石魁銀子到手,一張橘皮老臉頓時笑得如同一朵花似的,瞧着知趣的何毓福哈哈一樂,點頭連聲答應,轉身就回了船。

何毓福侯在碼頭等了半個時辰,安德海這才大搖大擺地出了船艙。在他身邊,管家黃石魁。二叔安邦傑、老婆馬小玉…一個都沒拉下。

見安德海出來,何毓福連忙上去請安。受了他銀子的黃石魁還指着那幾座滑桿替他好一番誇獎,安德海眺目往岸上瞧了瞧,心裏也對何毓福地安排和乖巧大為滿意。

當下,安德海一行在何毓福的安排下上了滑桿,由挑夫抬着往泰山而去。而何毓福卻隨在安德海的滑桿邊一路步行,指點沿途景。為安德海細細解説。

何毓福這做派,讓安德海非常高興。進山後瞧着泰山風光果然不同凡響,再加上何毓福博學多才,一個個從未聽説過的典故從他嘴裏蹦出來,讓第一次遊歷泰山的安德海興致

“何知縣,本總管回宮後定上奏太后老佛爺,表彰你的仁德愛民之政。”對何毓福印象大好的安德海快地向他封官許願,再次重申昨天受賄後要提拔他當知府地説法。

“卑職謝安公公栽培。卑職定當以安公公馬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何毓福形作大喜,不顧山道崎嶇,打着馬蹄袖一頭就跪了下去。

“哈哈哈!何知縣還真是快人啊!起來吧…。”安德海得意大笑,向他擺了擺手。

“喳…。”何毓福在安德海面前比奴才還奴才,畢恭畢敬地站起身來。隨後,望着前面的十八盤山路,對安德海説道:“安公公。這裏就是泰山十八盤了。您往上瞧!這十八盤共有石階16oo餘級,為泰山地主要標誌之一。此處兩山崖壁如削,陡峭的盤路鑲嵌其中,遠遠望去,恰似天門雲梯。泰山之雄偉,盡在十八盤。泰山之壯美,盡在攀登中啊!”瞧着十八盤壯觀景,安德海忍不住點頭讚了一句。

何毓福繼續説道:“前朝有一詩人叫祁承濮,他有一詩正是寫十八盤的,其詩道:拔地五千丈,沖霄十八盤。徑叢窮處見,天向隙中觀。重累行如畫,孤懸峻若竿。生平饒勝具,此骨猶寒!”

“好詩!好詩!”安德海哪裏懂什麼詩?但裝模作樣的本事不小,坐在滑桿上學着文人搖頭晃腦。大聲讚歎。引來邊上眾人連連附和。

“安公公,這十八盤要一口氣上。不如先在此歇幾步如何?”一路走來,何毓福早就滿頭是汗了,指着山道邊的亭子建議道。

周圍風光不錯,安德海點了點頭,下了滑桿帶着親信家人進了亭中。管家黃石魁早就準備好了酒菜,連忙從食盒中取出,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正在安德海意氣風,左摟右抱,飲酒作樂的時候,何毓福卻悄悄退出了亭中,來到正在不遠的挑夫邊。

望了一眼亭中地安德海,何毓福再左右打量一下安德海的幾個護衞,見他們這路上也累得不行,正坐在亭邊歇腳的歇腳,喝水的喝水。

揹着手,何毓福暗暗向身後做了個手勢,正圍坐着的挑夫會意地換了一下眼神,其中兩人連忙站了起來,走到何毓福身邊,假裝着談事用身體擋住亭那邊望來的視線,而剩餘的挑夫們卻分散在滑桿邊,手腳利索地把套在滑桿上的大竹給拆了下來。

何毓福帶來地滑桿和普通的完全不同,不僅是架子大了幾分,就連使用的竹也比平常的上許多。在旁人眼裏,都以為何毓福是為了討好安德海才故意這麼做的,誰又知道,這看起來普通的滑桿中,卻有着不一般地玄虛呢?

竹中空,一頭可以輕易地旋下。當打開機關,伸手往裏一探時,一把黑幽幽的洋槍就從裏面了出來,而搬開椅靠,下面藏着一黃澄澄的子彈,那些身強力壯,面貌憨厚的挑夫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神抖擻的士兵。

等把藏在滑桿中的槍全取出後,安德海一夥依舊不知道這裏生了什麼,當一直守候在何毓福兩邊的挑夫得到後面準備就緒的信號時,向何毓福點了點頭。

“讓兄弟們千萬小心,如有人敢跑,一律格殺不論!”何毓福低聲囑咐一聲。

“請大人放心,在下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了!”領頭的挑夫是何毓福地親信。而另一個是丁寶楨巡撫衙門地親兵千總,其餘地人不是丁寶楨的親兵,就是何毓福地手下,他們如此喬裝打扮,為的就是今智擒安德海。

“你們聽本官號令,小心散開…!”

“喳!”沒一會兒,見自己人都做好了準備。何毓福整整衣冠,臉上的阿諛奉承地笑容如今一掃而空。神情堅毅,桿,大步星地向安德海處走去。

“何知縣,今個兒辛苦了,安公公特讓小的賞你一杯酒呢。”黃石魁笑眯眯地,見何毓福來到亭外,連忙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

“呵呵。看來卑職是要謝謝安公公厚賞了?”何毓福哼哼冷笑一聲,不等黃石魁走近,閃電般地抬腳一踹,就把他踢了一個大跟頭。

“哎悠!摔死老子了…何毓福!你…這王八蛋…老子…。”

“太監安德海!”何毓福本不就理在地上捂着肚子叫痛地黃石魁,寒着臉大聲吼道。

“混帳!何毓福…你想造反不成!”安德海被突如其來的變化一驚,還沒等他搞明白生了什麼事,就聽得何毓福直呼自己的名字。一瞬間,狂妄自大慣的安德海哪裏還忍得住。拍案而起,而護在一旁的護衞也猶如聽到主人叫喚的狗兒,撂起胳膊就要把何毓福當場擒住。

何毓福絲毫沒有半點懼,哈哈一笑,大聲喝道:“安德海!你身為太監,卻私下出京。打着欽使名義招搖撞騙,犯下不殊之大罪!本官特奉撫台大人之命,來此擒你!”話音剛落,何毓福身後就閃出了幾名扮作挑夫的手下,手中舉着洋槍,黑地槍口對準亭中的眾人,讓幾個已經快衝到何毓福身邊的護衞大驚失,連連後退。

同時,其餘人也扼守住山道要處,加上安德海所處的亭子又在山道的一角。亭外三面都是懸崖絕壁。一面又是險惡的十八盤山道,這時候除非長了翅膀。要不然誰也跑不了。

安德海一驚之下,瞬間就知道自己大意中落入了圈套。雖説他這次出京已經求得了慈禧的同意,可畢竟沒有領得懿旨在手,這太監私自出京是什麼大罪,作為總管太監的安德海哪裏會不知道?

不過,安德海這時候卻沒有半點害怕,受慈禧寵信地他向來就自大慣了,哪裏能看得上眼前這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在他心裏,就是連皇帝都拿他沒有辦法,別説面前的何毓福,就是他口中的丁寶楨又有何懼?

“混帳!本總管是奉旨採辦!是欽差!你一個小小縣令竟然敢如此威脅於本總管,不怕掉了腦袋?哼!還不快快讓人退下,親自上前跪地向本總管求饒?要是本總管心情好的,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我呸!好一個閹奴!你死到臨頭居然還敢欺辱朝廷命官?”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安德海氣焰囂張,揮手吼道:“來人啊!把這傢伙給本總管立即擒下!”那些護衞都是常跟安德海的人,就算在京裏也是一向橫着走地。剛才在槍口下雖然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在他們心裏,安德海的權勢無人能比,小小的知縣居然敢做出這種事,簡直是膽大包天。聽到安德海號施令,眾人齊聲應道,如狼似虎地就向何毓福撲來。

何毓福沉着鎮靜,沒有半點慌亂,冷笑着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開槍!”噼裏啪啦地一陣槍響,安德海的護衞頓時倒了一地,有的當場給打死,有的依舊在地上翻滾哀嚎掙命,何毓福如此強硬,讓安德海當即愣住,心中害怕之下,‮腿雙‬不由得顫抖起來。

而安德海的幾個親信更為不堪,除去倒在地上一直沒來得及爬起來的黃石魁,另外幾個見到如此血腥場面也都癱軟在地,安德海的老婆馬小玉更是嚇得了褲子,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你…你敢抓我?我…我是欽差…我是欽差…。”安德海在其中還算有些膽,雖説臉煞白,卻依舊結結巴巴地叫道。

不過,他這時候已經徒勞無益,何毓福的人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當何毓福眼一使後,幾人一擁而上,把安德海,連同剩餘活着地人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嘴裏上團布,五花大綁,連拉帶扯地押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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