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把那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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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的氣氛緩和了起來,那些個才子佳人的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正躍躍試,而東方破天這一桌。
“七夜,來,吃這個,還有這個,府裏的掌廚的手藝可沒有宮裏的這幫御廚好,多吃一點,還有這梨花釀,這可是西梁進貢的美酒,一等一的美酒,多喝幾杯!”東方破天一股腦的將跟前那一盤盤誘人的玉盤珍饈往七夜面前推,心底暗暗的罵了一句,‘都涼了,這麼好的東西!都是這羣雜碎給攪和的!’七夜自是不客氣,這皇宮的貢酒就是不錯,剛剛喝一兩杯下去,覺味道清醇可口,餘味不絕,而且這菜餚的味道甚是可口,當下她也就沒有什麼拘束了。可沒有那幫千金那麼的矜持拘謹什麼的,所以也執起了筷子,吃她的菜,喝她的酒。
自然,她也覺到了幾道朝她掃過來的目光,有探究的,疑惑的,怨恨的,甚至是陰冷的。然而,七夜卻淡定從容的坐着,將那些視線視而不見。
這所謂的遊戲,其實是由大夏的名譽滿天下的太傅宋子良主持的。
宋子良正是那宋家的二長老,其不僅是當朝的大學士,更是盛林學院的院長,這盛林學院是皇家承辦的專門培養眾多人才的大夏第一學院,皇家很多的皇子公主或者世子郡主們多半都是要進入盛林學院接受教育的。作為皇家的高等學府,這盛林學院招生自然也是很嚴格的,不僅要天資聰穎,更要身份顯赫或者絕對出類拔萃的人才,才有資格進入盛林學院,所以這幾個條件也是那不可逾越的鴻溝,將很多學子阻隔在外面了。
就連當初七夜想進入盛林學院,盛林學院也都是拒絕了,東方破天還曾花了好大的力氣想方設法的想讓七夜進去接受教育,然而卻一直被這盛林學院拒絕了。尤其是這個宋子良,當初那個拒絕那個叫乾淨利落,一點面子也沒有給東方破天留,東方破天也是一直都看這個宋子良不順眼,每次一看到這個宋子良就忍不住橫眉冷對,這也是總所周知的。
這江海公公的話一落下,只見那宋子良便緩緩的站了起來,一副高潔亮風的樣子,漫步蹣跚的來到了台的中央,先是對皇座上的陛下恭敬的躬身行了個禮,然後又轉過身對着王爺王侯這一邊拱了個禮,再轉過去對着華沁蕊公主那一邊又施了個禮,然後才慢悠悠的,一板一眼的開口道,“我大夏尊敬偉大的陛下,在座的各位大人們,才子佳人們,風送暖,萬里河山披錦繡,百花飄香,莽蒼大地呈吉祥,送走寒冬,我們
來了花好月圓的燦爛暖
,走進暖
,我們走進了風調雨順的良辰美景。憶歲月崢嶸,為了我偉大的大夏,無數的先輩前赴後繼,嘔心瀝血,用他們的心血記載下了大夏每一頁的輝煌。仰望長空,歷史的星光依然閃爍着,我們大夏古老而偉大,而且現在,我們大夏更是在我們英明的陛下的領導之下,進入一個更加強大的嶄新時代,在此,藉此新
之際,新年好時節,我謹代表盛林學院萬千師生,恭祝我大夏陛下萬福金安,願上天保佑我大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拉拉雜雜囉嗦得要死的講了這麼一大段,依然還不見正題,權當這是他那腐儒的演講會了!聽得七夜也是微微挑了挑眉,稍稍收住了動作朝那台中間看了一眼,那宋子良卻依然還是很陶醉似的講得唾沫橫飛。
就在這宋子良想再來上幾句開場詞再進入正題的時候,一道低低的抱怨聲很是不滿的傳了過來,“像這些臭腐儒就是喜歡賣風姿,不就知道幾個詞麼?至於這麼賣
?講了一大通的
話,連個正題都沒見着,這菜可都涼了!七夜,幸虧當初外公沒有把你送進那地方,要是你進去了,出來了,成了學者學士了,這飯前也要給外公來上這麼一大段,外公可不得
死你…”這聲音一落下,殿內頓時就出現了片刻的靜謐,其實這是不怪東方破天,他已經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了,無非是看着七夜這似乎有些反
這囉哩囉嗦的漫無邊際的所謂的開場詞,東方破天也是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心裏的不滿而已。
哪知,這幫人的耳朵竟然是如此的鬼機靈,竟然就這麼聽到了東方破天這着實很低調很低調的抱怨聲!
東方破天敢對地發誓,他真的是無心攪局的,誰讓這宋子良就這麼一副萬分高昂,甚是動的發表演説的樣子就是他媽的讓他東方破天看得實在是不順眼,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這才忍不住抱怨了一聲,而且他已經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了!這幫人,狗耳朵!這麼機靈!
正在滔滔不絕猶如連綿江水奔而下,講得正是
動萬分的宋子良被東方破天這麼一個抱怨聲給打斷,當下就有些沉下臉,頗為不滿的朝東方破天這邊望了過來,瞪了他一眼,繼而才回過頭,醖釀了一下,繼續道,“現在,我們大夏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國家
益繁榮昌盛…這一切還多虧了我們英明神武的陛下,陛下實乃我大夏一代明君,實乃…”一連串的拍馬
的演説又開始拉開了序幕。
似乎覺到身邊的東方破天對台上的人成見頗深,這自己人的,豈有不頂的道理?
想到這裏,七夜那清冷的臉上竟然難得的掠過了一道玩味的笑意,當下便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刻意壓低的聲線裏少了一分剛才的清冷,“外公,文人雅士自是有文人雅士的高風亮節,這是他們的習慣,就像那些武林高手,比如什麼教主或者宮主門主之類的一般出現的時候總是香車寶馬,或者華麗大轎抬着輕功來去自如,而且出現的時候不是撒一些花瓣就是飄過幾道香風作為開場,外公應當理解。這跟列兵佈陣準備敵是一個道理。”東方破天可不是傻瓜,自然是聽得出七夜現在正是為自己助陣,當下心裏就是一得意,假裝沒有看到,眾人那齊刷刷的看過來的眼神,低下頭,夾起了一塊酥蝦丸,丟進嘴裏,一陣猛嚼,鼻中發出一陣悶哼,“
話,這行軍打仗的,要是也像這些臭腐儒一樣上陣還要來這麼一陣廢話,那敵人的馬蹄早就狂奔過來一刀下去把那腦瓜子劈成兩半了!還整天以學問人自居,那敵人進犯邊關的時候,也沒見他們能想出一個一招半策的,還整天作詩
對的,無病shenyin之!”東方破天很是不屑道,心裏還在為當初盛林學院沒有接受七夜憤憤然呢,這個宋子良當初還用什麼詩詞為難他,他媽的,當初他就不是靠着這個什麼得寵的宋太妃給先皇吹吹枕邊風然後才爬上今天的位置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東方破天是真正從戰場上走出來的硬漢,貧苦人出身,少年為將,其中付出的艱辛不是常人是能體會的!放眼整個大中原,恐怕也找不出幾個像他這樣的猛將勇士!他承認他也是人一個,念過的書也不多,什麼詩詞歌賦的
本也不
通,所看的書無非就是一些兵法策略史冊之類的書記,所以他最是看不慣這些所謂的學問人喜歡拿那些詩詞歌賦來為難別人。
“外公,術業有專攻,詩歌詞賦之於文人雅士便是陶冶情的方式,經過文化薰陶的人氣質上給人的
覺自是不一樣的,很多人追求的無非就是這樣的
覺而已,你看那些個手執一把摺扇風度翩翩的雅士面朝望龍江,泡上一壺清茶,詩詞妙對信手拈來,又豈不是一種忘我於天地外的至美享受呢?”七夜輕聲笑道,這番唱雙簧的戲碼似乎
有意思。
“胡扯!你這要是也是那麼一副文縐縐的樣子,老夫非打死你不可!一羣附庸風雅的俗人耳!敵人殺過來,跑得最快,節掉得最嚴重的就是他們!哼!哪個不是嚇得
滾
的逃跑?”東方破天此話一出,殿內幾個武將立馬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殿內皆是一片譁然…
那宋子良頓時氣呼呼的轉過頭,瞪着東方破天,氣得那鬍子都是那麼一一
的,“東方破天!你欺人太甚!何故如此罵老夫?”
“你那隻耳朵聽到本王罵你了?本王怎麼罵你了?本王是在説那些腐儒,你自己偏要對號入座關本王鳥事啊?”東方破天滿是無辜的放下手裏的筷子,頗為疑惑的望着宋子良。
“你剛剛明明就是指桑罵槐的在罵老夫,東方破天,你可別欺人太甚!還有你東方七夜大草包!上次昭兒的事情老夫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老夫的面前!”那宋子良氣得渾身發抖,一想到宋昭可憐的忍着一身的疼痛躺在牀上動彈不得,而現在這個罪魁禍首七夜居然還在這裏心安理得的吃吃喝喝,一派瀟灑悠哉,他就實在是氣不過!
宋子良這一暴吼,七夜頓時有些無辜的望了東方破天一眼,清秀的臉上拂過一道冷笑。
“得了你,要不是你那廢物孫子要找七夜的麻煩,七夜又怎麼會對他出手!明知道七夜弱小女子一個,而且還剛剛被你那好孫子宋昭丟下望龍江,救上來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那廢物竟然還對七夜下手,這落仙閣裏大大小小几百上千雙的眼睛可都是看見了,還害得七夜被迫收下了齊王的休書。哦,就準本王的外孫女受傷,你家那廢物就是個寶貝?我呸!狗
!本王沒把他
死那已經算是對你宋家客氣了!居然還敢在本王面前提起此事,你腦袋
風了還是被驢給踢了?”這大夏誰不知道東方大元帥東方破天護短?那宋
昭當初把七夜扔下望龍江差點把那七夜給淹死了,這要是讓東方破天當初在皇城裏,那宋
昭不得掉層皮,宋家不得被他那黑旗軍給平了?
有意見?誰敢有意見?誰讓你不是陛下的寵臣呢?誰讓你不是大元帥?誰讓你不是朝廷三朝元老沒有顯赫的功績呢?
“你…東方破天!你…你欺人太甚!氣煞老夫也!氣煞老夫也!”那宋子良瞪大了眼,氣得渾身顫抖不已,伸着那枯枝一般的手指指着東方破天,滿臉漲紅了!
看到宋子良被氣成這樣,那宋太妃哪裏還能坐得住,那臉上也是繃得老緊,十指丹寇緊緊的抓着扶把,也是氣得滿臉通紅,美目裏盡是一邊盛怒的寒光,正想站起來,然而還沒等她站起來,便突然覺到了遇到淡淡的涼光帶着一股壓制得氣息朝她掃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扭頭望皇座上看了去,只見赤帝那幽深不見底的眼神正漠然收回,帶着一股玩味淡淡的望着下方。
宋太妃當下一怔,繃緊的身體只能是再次僵硬的坐了回去!
這陛下的心思太深沉,眼看着下面兩人鬧着就要打起來的樣子,竟然也不出聲阻止,而再看看那坐在下方的七夜,只見她正悠閒的往後微微傾斜着身子,一副看戲的姿態,神淡漠的看着,那眼神充斥着淡淡的戲謔與冷漠。一副完全事不關己的樣子。
對面的華沁蕊也是一臉深思的望着七夜,美眸裏光淺淺,很是耐人尋味!
坐在旁邊的辰王,軒王也皆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倒是另一邊的北凌齊眸光有些怪異的望着七夜,那眼神既複雜又是失落,甚至是摻着一些悔恨憤怒的成分。
“東方大元帥莫要如此欺負人!”終於,坐在下面的宋纖纖也忍不住了,顧不上什麼,一股腦的站了起來,一身白衣飄飄,蓮步翩躚的來到了台中央,臉上是那麼一副隱忍的愠怒。
“又是你這個沒規矩的小輩!”東方破天重重一哼,不屑的看了宋纖纖一眼,“你家裏難道還沒有教你跟長輩説話的規矩嗎?大呼小叫的!這就是你們宋家的家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