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見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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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便沿着小徑來到翠竹林深處,耳邊傳來的呼嘯的風聲越發的凌厲刺耳,眼前是片片飄落的青竹葉,絮絮飛揚在風中,青石小徑上鋪滿了一地的竹葉。
‘呯!’隨着破劃過一道長長的黑
光弧,眼前的竹林便遭到了毀滅
的災難,黑
的刀身在暖陽之下綻放着寒冷的光芒,刀勢帶動周圍的氣
,方圓數丈之內呈現出一片扭曲的真空狀態,連陽光照入,瞬間也化作了無形。
陽光下對戰的兩人已經分不出彼此的身形,周圍呼出的氣震得旁邊的竹林一片粉碎,黑
的光弧跟與青
的
光不斷的閃現晃動,看得出雙方
手都很急。
已經一百多招了,對方仍然不見敗勢,大夜族長已經加註了十成的功力,出招越發的陰狠毒辣,然而每一招使出都被陛下輕易截住化解,大夜族長越打就越來勁。陛下出手也不輕,御龍決毫不猶豫的直接招呼着大夜族長,這樣的身手不得不讓大夜族長到吃驚。
‘叮!’隨着猛烈的一擊,兩人閃電般的向身後飄出,陛下那身形一繞,足尖輕點竹竿,刀勢迴盪震落身旁一大片的竹葉,刀尖斜指大夜族長,目光森冷鋭利,冷冷的盯着下方的大夜族長。而大夜族長則是微退半步,手中的短劍橫在前,綻放着淡淡的冷芒,目光同樣凌厲的瞪着陛下。
“老頭,你不使出你們的秘術,不是朕的對手,有什麼絕招儘管來便是。”陛下修長的指尖夾住眼前飄飛而來的一片竹葉,輕彈了出去,清俊的臉上拂過一道冷笑,冷然出聲道。
大夜族長一掌將彈而來的竹葉劈得粉碎,蒼老的臉上扯過一道幾近暴怒的冷笑,“你還真當老夫不敢下手麼?幾年不見,你這脾氣倒是還見長了,翅膀長硬了!”
“你自然是敢下手的,朕之前不是早就領教過了?大夜族長素來剛正不阿,大義滅親,這樣的戲碼你也不止一次上演了,有什麼絕招儘管使出來罷,冰雪風陣還是古竹大陣?或者是冰魄古陣?”陛下臉陰沉如暴風雨前的陰雲,素來低沉平和的語氣如今也是凌厲森冷,不難看出,祖孫二人的關係簡直如勢同水火。
“混帳東西!你居然敢跟老夫這麼説話!你知道你是誰嗎?你竟然敢這麼跟老夫説話!真是好膽!別以為老夫真捨不得動手,你母后身上別的東西你沒學到,脾氣倒是跟她一樣硬!老夫今天就非要收拾了你不可,氣煞老夫也!”大夜族長怒火滔天,眼底幾乎噴出一陣火花來,哪裏還顧得上什麼,
口的火氣一上來,呼的一掌就朝陛下劈了過去,無數道銀
的光影詭異的從他掌心裏迸
而出,強的真氣猶如磅礴奔騰的驚濤駭
劈頭蓋了下去,隨着一道轟隆巨響聲傳來,地上居然被轟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裂縫,幾丈之內的綠竹瞬間化作碎粉,然而原本停在跟前的陛下早就不見的蹤影,彈
而來的冰箭也深深的
入竹子中!
一連竄的‘噼裏啪啦’聲傳來,地上揚起滾滾煙塵,狂風怒吼而起,一道可怕的漩渦急速凝聚着,越旋轉越大,幾丈之內飄飛掉落的竹葉忽然間隨着那道漩渦詭異的旋轉了起來,周圍的竹林忽然劇烈搖晃震動着,一股森冷冰寒的氣息襲來!
果然是冰雪風陣!
“老頭,你還真以為朕會在同樣的地方栽兩次麼?今天朕就給你破了這冰雪風陣!你給朕看着!”陛下一陣咬牙切齒的低吼,身形一閃,自空中俯衝而下,往那凝聚的旋渦之中衝了去…
幾丈開外的七夜見到這一幕,臉頓時一變,哪裏還能顧得上什麼,連忙
了上去,“不要打!赤,你們不要打了!都瘋了嗎?”纖細的身影一閃,一股渾厚的內力也自她掌心輸出,有些吃力的將那股詭異的真氣壓制了下去,急速旋轉的漩渦才微微慢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站邊上去!朕今天非要…”
“哼,老夫還怕了你不成?目無尊長,老夫今就是要好好教訓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不等陛下把話説完,大夜族長
口的怒氣立馬衝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加大內力,一道可怕的光幕猛然劈頭蓋下,瞬間便將陛下整個人蓋了下去!
七夜臉一沉,眸光一寒,當下便一掌朝那光幕劈了去,冷聲高喝,“夠了!把人打死了也不頂用!都他媽的給我住手!”那麼一掌呼了過去,雙方互拼的真氣頓時大亂,一聲巨響炸開,兩人才瞬間撤了掌,迅速往身後飄出,分別在一丈開外站定了身子,七夜則是微微踉蹌了數步在勉力穩住了身子,而幾乎是在一瞬間,一道黑影閃電般的閃了過來,緊緊扶住七夜的身子。
“沒事吧?”關切的聲音傳來,語氣倒很是低柔,然而七夜卻是瞪了他一眼,肩頭一甩,掙了他的攙扶,臉
看上去有些蒼白,可見剛剛的真氣震得她難受。
“七夜!”見七夜如此,陛下頓時皺起俊眉,看了七夜好一下子,然後才轉過臉,冷冷的瞪着大夜族長,而大夜族長卻是看了七夜一下,才轉過視線,不甘示弱的上陛下的眼神,空氣之中瀰漫的火藥硝煙味甚濃。
七夜臉陰沉,眸光也冷厲無比,掃了祖孫二人一眼,才厲聲道,“祖孫兩人加起來年紀上百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動不動就決鬥,死了也不能解決問題!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説?非要動手?犯愚蠢了不成?”
“七夜,這事情你就不要手了,朕跟他之間的恩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陛下
了一口氣,語氣也冷了下來。
“混賬!你想要跟老夫動手,老夫隨時奉陪!”聽到陛下這話,大夜族長當然是氣憤得不行!
“夠了!別吵了!”七夜一陣怒吼,猛的一手打落陛下攙扶在她間的手,抬起頭便是一陣冷厲的瞪着他,“事情或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的狼哪裏去了?瘋了嗎?你們兩個人相互鬥着只能便宜了別人,懂嗎?”
“哼!”聞言,大夜族長才一陣冷哼。
“是他先跟朕動的手,朕不出手難道還等着他來殺了朕嗎?”陛下冷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眯起眼,不屑的冷眼直視着大夜族長。
“臭小子,老夫要殺你還留這你到今天來氣死老夫嗎?不識好歹!氣煞我也!”看着陛下投來的眼神,大夜族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想自己這些年所默默做的這些事情,跟這小子現在的嘴臉,真他媽的簡直是現世報啊!
七夜深深的口氣,努力的將
口翻騰的怒火壓制了下來,耐着
子,看着陛下,低沉道,“好了,赤!我想你們祖孫之間或許存在有什麼誤會也説不準,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花雨淚不是他的人!花雨淚跟那什麼魏無天有一腿,是我親眼所見,所以,我覺得你們很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你説什麼?”七夜這話一出,陛下眼底頓時就閃過一道寒光,一道危險的寒光悄然從眼底一閃而過,語氣瞬間寒了下來。
“不用懷疑你所聽到的,花雨淚其實是魏無天的人,而且,他恐怕早就知道了!據我所知,當年喊得最兇的,要處置母后的人,就是魏氏一族的勢力。你們若是這般窩裏鬥,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大夜古族就成了大魏古族了!”七夜臉忽然有些沉重了起來,説着,還掃了對面同樣是一臉陰沉的大夜族長一眼。
“什麼意思?”陛下瞥了七夜一眼,冷鋭的目光一轉,瞬間落在大夜族長的身上,而大夜族長卻是冷哼一聲,然後低頭收拾自己那有些凌亂的衣襟。
“進屋再説吧!”七夜抬頭看了微微升起的紅,又看了看兩人,然後才忽然轉身,往身後的小徑走了去。
陛下眼底拂過一道複雜的眼,冷然瞥了大夜族長一眼,隨即才跟了上去。…不一會兒,翠林小築的迴廊邊上的亭子內,七夜跟大夜族長面對面的就着身後的軟塌坐了下來,陛下則是憑着七夜身邊的扶欄,負手而站,不想看那大夜族長一眼。
七夜抬手給對面的大夜族長倒上茶,一邊道,“花雨淚這個女人心思不簡單,昨晚上我親自追蹤他們,才發現了他們的事情,從他們口中,我得知,她應該是魏無天安置在你身邊的一顆棋子吧?”對於這個大夜族長,七夜倒是沒有任何的敵意,而且心裏也是深知他對陛下也全無半點惡意,相反的,她更是以為他似乎正在以一種很特別的方式護着他們。比如這麼將她抓了過來,從另一個層次上説,卻是在變相的保護她,因為畢竟魏無天想要她七夜死,以化這大夜族長跟陛下之間的矛盾。
孰不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夜族長這麼明張旗鼓的將七夜抓了過來,直接安置在翠林小築,那魏無天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這大夜族長跟眾位大夜長老眼皮底下對七夜出手,畢竟,縱使陛下自己不願意承認,七夜的身份也實實在在的擺在那裏。
“哼,一個跳樑小醜也想在老夫面前玩出花樣來,簡直不知死活!”大夜族長不屑道。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拿到你手中的聖地地圖,密匙,進入聖地盜取你們什麼大夜秘術。但是迫於你的勢力,一直沒有成功。不過,我一直覺得很是奇怪,既然你想着要支持這花雨淚,以他們的關係,不管如何,這族長之位始終要落入他們的手中,他們何苦要這麼做呢?”七夜百思不得其解,一臉疑惑的望着大夜族長。
大夜族長喝下一口茶,蒼老的臉上勾出一道森冷的笑容,不屑道,“大夜族長?就憑他們也配?我大夜族長自然要是我夜氏一脈最純正的骨血,就憑他們這般寄存者的身份也配?當年先祖讓這魏氏一脈跟花氏一脈進駐我族,不過是心生憐憫,可憐他們而已。他們不但不知道,還想宣兵奪主將我夜氏一族拉下馬,自己取而代之。這等小人之心老夫豈能容他們?”
“老夫雖然明面上是支持花雨淚沒錯,但是這花雨淚也不是省油的燈,跟在老夫身邊多年她自然是知道老夫的子。心裏很清楚老夫並沒有完全信任她,這些年舉行我夜氏一脈的長老大會,老夫從來沒有讓她參與,她這麼做無非是想提防着老夫罷了!更何況,即便族長的位子真的是他們坐上去,沒有能力讓族中的長老誠服,他們也是寸步難行!一來是因為他們本身的血脈,而來是因為他們沒有讓眾位長老族人臣服的本事。哼,如此,他們只能修煉我族的秘術,放手一搏。而這兩個蠢貨又豈會知道,這大夜秘術只有我擁有我夜氏一族真正的血統才能修煉,他們這麼做,不過是白費心思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這麼做,無非是戲他們而已?他們
本沒有修煉你們大夜秘術的資格?”聽到大夜族長這話,七夜
不住挑了挑眉,驚愕的望着大夜族長。
大夜族長得意的揚起那灰白的眉,桀桀冷笑了幾聲,才陰險道,“老夫是有這個心思,不過,他們要是本事夠強,老夫也沒話説。反正這事情,只有老夫跟那幾個老傢伙知道,他們不説,老夫不説,就看着他們怎麼玩,玩死了最好!還免得老夫下那麼多功夫對付他們!”這時候,七夜才微微
了口氣,忽然轉過頭看着負手而站一聲不吭的男人一眼,她倒説這男人也
腹黑,原來還是有遺傳的,真正腹黑的人在這裏!
“你可以少説點廢話講講母后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了!”一道壓抑許久的陰冷聲音終於傳來。
“你母后的事情你應該去找魏氏一族,而不是老夫!你母后當年被接回大夜的時候就已經嚥了氣,整個古族上下都要求將你的母后送去黑暗之地接受族中的處罰,讓她永墜黑暗之地,你外婆當初因為這事情也沒少跟老夫鬧!但是老夫能有什麼辦法?老夫若不是聯合幾位親信長老秘密將你母后送入聖地,他們絕對不可能就這麼饒恕了你母后!當年你母后死心塌地的就要跟你父皇本來就已經讓族中的人很是不滿,你當她這聖女之位是白坐的嗎?”講到這裏,大夜族長才有些憤怒的對着陛下一陣咆哮,蒼老的眼底居然在一瞬間出了那麼一陣疲憊與不為理解的失望,“別以為就你們有血有
,知道親情可貴!老夫一輩子就你母后這麼一個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老夫心裏的痛苦不比你們任何一個少。當年你母后求着老夫成全他跟你父皇這段姻緣,老夫心生不忍,下了很大的決心,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攔下了族中幾乎所有人的反對極力成全了他們。本來以為你父皇會一輩子對她好,可是無論如何老夫也沒有想到,你父皇居然就是那麼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懦夫!不僅沒有好好對你母后,還讓她傷心難過,最後還寧願用死來化解你父皇,還有大夏跟我大夜古族的恩怨!”
“想起當年看到你母后的遺體被運回大夜的時候,老夫心痛啊!老夫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她當初還在老夫身邊的時候那麼乖巧伶俐可愛懂事,沒想到居然被你父皇禍害成這個樣子!若不是你母后臨終遺言希望老夫放過你父皇還有大夏,老夫早就一掌劈死你父皇那該死狗東西了!”
“你母后的遺體被送回來的時候,全族上下都要求嚴懲你母后,要將她送去黑暗之地,但是,她是老夫最疼愛的女兒啊,老夫怎麼忍心將她送入黑暗之地,看着她永世備受痛苦永遠不得超生麼?所以老夫只能聯合幾個兄弟長老瞞着所有人將她送去聖地,只有那裏是最安全的!對外就是公佈着將你母后送去了黑暗之地,你外婆為此悲傷過度,也去世了,但是臨死之前卻想讓族人饒過你母后,説她願意用自己的血幫你母后洗清那些不堪,唉…很多年之後,你母后的事情曝光了,族中幾位不知情的老頑固因此跟老夫鬧翻,花雨淚就是在這個時候收攏人心,老夫無奈之下只能…後面的事情,老夫也不必往下説了!”回憶起這麼一段往事,七夜倒是明顯的察覺到對面的大夜族長正在極力的壓制着一股隱忍的悲傷,歷盡滄桑的眼底也浮起一道淡淡的模糊
,不難看出,此時他正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心中想要急衝而出的疼痛之意。
“老夫是一個父親的同時也是大夜的族長,除了對自己的女兒負責之外,老夫也必須對族人負責,這個事情老夫必須要給他們代。老夫當初別無他法,不是老夫不想讓你母后回到大夏,你知道的,那個地方是她的傷心之地,而且想要進入聖地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然,老夫也不會那麼不顧一切的將你母后送進去!至少,在那裏她還能受我大夜的萬年香火的供奉,但是要是去了聖山之水深處的黑暗之地,誰也沒有辦法將她救出來!那個地方就在聖地的下面,進入的人必死無疑!”聽到這些話,七夜的臉
徒然凝重了起來,想了想,頓時也不知道能説些什麼,徒然轉過頭看向陛下,卻見陛下已經緩緩的合上眼睛,撐在扶欄上的雙手微微握成拳,
拔清瘦的身子似乎在微微輕顫,彷彿正在極力平息着心中的情緒,略顯蒼白的臉
倒是一片平靜。
“賢妃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許久之後,陛下忽然低沉的問出這麼一句。
大夜族長臉微沉,又喝下一口茶,才冷聲道,“像她這種背叛主子的賤人,自然應該去黑暗之地,但是你外婆心生憐憫,想到你跟那什麼北凌辰始終是兄弟,才偷偷的將她的遺體偷偷的送到後山的竹林下火化順便葬了。她倒還舒坦了,就是你母后,我的女兒她受了苦,你説,如此,老夫應該去怨恨誰?你父皇那個懦夫嗎?還是魏氏一族那些卑賤的小人?”大夜族長眼中的恨意頓時大盛,七夜忽然間聽到一聲‘呯’的響聲,循聲朝大夜族長看了過去,才發現他手中的茶杯已經被他捏碎,滾燙的茶水沾濕了他整隻手,卻渾然不自知。
深深的了幾口氣,大夜族長才將眼底的怒氣恨意壓制了下去,滄桑的眼眸裏忽然間就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凌厲冷漠。
“那為什麼當初朕説要去黑暗之地救母后的時候,你卻是百般阻攔?”陛下忽然睜開輕閉的雙眼,突然轉過身子,凌厲的眼神冷冷的掃向大夜族長,冷聲問道。
“因為你母后本不在黑暗之地,而且剛才老夫説了,進入黑暗之地的人,只有死路一條!老夫知道你一直在怨恨老夫用冰雪風陣對付你,但是那個時候老夫寧願你恨着老夫也不能讓你這個蠢貨白白去送死!”大夜族長那凌厲陰寒的聲音應道,定定的看着陛下。
“你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朕,告訴朕母后不在黑暗之地,也不至於朕這麼恨你!”陛下握緊拳頭,冷聲喝道。
“告訴你有個用!密匙在花雨淚身上她不可能給你,就你當初那點三腳貓功夫,沒闖進聖地就已經被三位守護尊老一掌劈死,更不用説聖地裏面那些隨時可以要你小命的機關陣法!”大夜族長咬牙切齒的咆哮起來,“當年老夫跟幾位身手不凡的兄弟進去差點沒死在裏面,裏面的情況老夫比你清楚,你別以為就你想着救人!”這話落下,陛下目光更是陰寒,然而緊握的拳頭卻是微微鬆開了幾分,身旁的七夜可以很明顯的
覺到他身上那股隱忍的森冷寒氣,見他冷冷的掃了那大夜族長一眼,忽然轉過身去,冷漠的望向對面的竹林,七夜才暗自嘆息了一聲,緩緩偏過身子,微涼的素手輕輕一伸,抓住他搭在扶欄上的那隻冰冷的手,想要給他一絲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