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快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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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往外衝的蒼蒼跟墨墨只想速速離開,哪裏注意到那人的話,不等他的聲音落下,兩人便已經衝出了客棧。

剛剛衝出客棧,只聽到一個清亮的口哨聲響起,緊接着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循聲望去,便看到一匹白的駿馬正朝這邊疾馳而來。

“墨墨,快!”駿馬在蒼蒼的跟前被蒼蒼攔下,一手拉住繮繩,足尖一點,便輕快的躍上了馬,彎下朝墨墨伸手,墨墨自然是很配合的踮起腳尖搭着他的小手,利落的上了馬。

“快跟上去!”這時候,身上的追兵也跟了上來。

“墨墨,坐好了!”蒼蒼落下這麼一句,然後便用力的打馬,駿馬頓時往前急奔而去,兄弟二人都下意識的彎下,墨墨更是直接抱住了馬脖子,蒼蒼則是穩穩的控住繮繩。

雖然還不是很通這騎術,但是聰明的蒼蒼自然是記住當初自己的師公,也就是夜玄鏡所教他的,所以倒是將身下的駿馬控制得穩。

駿馬一路往前疾馳,衝破蒼茫的暮,直奔城門口,追在後面的黑衣人轉瞬間便被甩了一大截。

然而,亦是同一刻,南州城外寬闊安靜的官道上,數十騎還在披星戴月的趕路,急促的馬蹄聲中伴隨着斷斷續續的輕咳聲傳來,沉寂的冷夜便被打破。

藉着蒼茫昏暗的天光循聲望去,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錦袍披着大氅的年輕公子,身後跟着一個身穿淺綠衣裙的絕女子。

黑袍公子有着一張清俊出奇的臉,深似寒潭的眸子凝聚着淡淡的冷意,此刻,不難從他的眼底看到些許的焦急煩憂之意。

“陛下,前面再過二十多里路便可抵達南州城了,離南州城門關閉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不如先就地休息一下吧,都已經趕了一天的路了。”身後的影開口道。

陛下這才微微拉住了馬繮,慢下速度,抬頭看向遼闊蒼茫的天際,這才發現涼涼的彎月已經高高的掛在天幕上,抖落了一地清冷的涼光。

‘嗷——嗷——’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個淒厲的叫聲,陛下下意識的偏過視線,果然看到一隻黑鷹正朝自己衝了過來,眨眼間便停在陛下的肩頭上。

正是小六。

“找到他們了嗎?”陛下淡淡的望着停在肩頭的小六,低低的問道。

聲音落下,便見到那小六幾聲低鳴,隨即陛下才點點頭,繃緊的俊臉略微緩和了下來,眼底的焦急之意不退,臉倒是平靜了許多。

“辛苦你了。”陛下摸了摸小六的腦袋低低的應道,隨即長鞭一揚,踏風便旋風一般往前疾馳而去。

“全速趕往南州城。”一聲令下,一隊人馬便又開始全速趕路。

“是不是有了兩位小皇子的消息?”花雨淚用力打馬,策馬跟了上去,問着旁邊匆忙趕路的陛下。

陛下偏過頭,淡然掃了她一眼,卻是沒有應答,只是催着身下的踏風加快速度。花雨淚瞧着陛下上前的背影,眼神微微一暗,揪着繮繩的玉手忽然收緊,眼底有一道淡淡的自嘲閃爍而過,終於也只有暗自嘆了口氣又緩緩的跟了上去。

夜越深,風也越是清冷,涼風入侵,拖着有些虛弱的身體不顧晝夜趕路的陛下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住。

‘咳咳,咳咳——’輕咳聲不斷,每一聲似乎都牽扯着花雨淚的心,心中免不了又是一陣概——真沒有想到,一直以為那樣清冷淡漠的他如今也有了讓他牽掛不安的人,到底是做了父親的人。

她曾經以為這個涼薄的男人會一輩子都如她之前見他的那樣子,永運都是那麼雲靜風清,他的情緒不會因為誰而起伏,永遠都是那麼的波瀾無驚。想當初,即便知道自己的母后父皇離去,也只是沉默而已,一滴眼淚也沒有

興許,像他這樣的男人本不知道眼淚的滋味吧。

可是,如今看到他因為自己的兩個孩子而牽掛如此,更是因為自己對東方七夜的一句抱怨而到憤怒,不知道這東方七夜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居然能讓他如此上心?

“剛剛聽説東方七夜可能要奔楚中而來?她大概什麼時候能夠抵達南州城?”想了想,花雨淚忽然又追了上去,問道。

“淚姑娘,七夜是朕的皇妃,是朔涼尊貴的北皇殿下,即便是你們的族長也應該對她用敬稱,難道憑你在大夜聖女的身份還比你們大夜的族長高貴不成?”陛下忽然對花雨淚對七夜的這般稱呼而到十分的不滿。

他女人的名字也是這些人能隨便叫的嗎?

“抱歉,我只是…我只是…”花雨淚頓時語,臉有些不好看,轉過頭抬起視線小心翼翼的望着他那冷峻的臉,這才發覺他的眼有些陰沉,每次説起她,他總是不能像之前那般的平靜,上次也是因為如此他也對她心生不滿。

“是我的不對,不過,我想依她的子應該不會計較這些的吧?”花雨淚不知道自己能説些什麼,想了許久,這才落下這麼一句。

然而,花雨淚這話剛剛落下,便來了陛下一記陰寒冷厲的漠視,“她不在乎,但是朕在乎!如果依你的身份看她不入你的眼,那麼,朕可以告訴你,在朕看來,沒有人比她更重要。如果不是她堅守朔涼,大夏北邊的防線早已經被草原的鐵騎踏破。如果不是她,朕現在可能還掙扎在南疆的水深火熱之中。如果不是她,朕直至現在仍然是一無所有…朕無法容忍有任何人對她有絲毫的不敬!”鏗鏘冷漠的話語字字如千斤大錘一般狠狠的砸進花雨淚的心中,花雨淚被擊得方寸大亂,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回答,臉瞬間便是蒼白而僵硬了起來。

原本以為秦紫凝愚蠢,當時自己還嘲笑她的付出的方式錯誤,可是如今…

怪不得秦紫凝輸得那麼的徹底,即便是現在的她這場仗還沒有打,她便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她其實很瞭解北璃赤這樣的男人,不愛的時候,比誰都絕情,可是,愛的時候,比誰都霸道而瘋狂。他將自己隱忍而熾熱的情包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堅固的牢,裏面只裝着一個人,別人本連見縫針的機會也沒有。

那樣深沉冷靜的人,那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天下王者居然能説出這麼一番話,她花雨淚如今還能説些什麼呢?

花雨淚不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才應道,“好了,你不要再説了,別再往下説了!我都知道了!虧我還笑秦紫凝傻,我應該知道的!有些東西,它是…”

“淚姑娘你沒有與朕一同馳騁過沙場,也沒有跟朕經受過血雨腥風的洗禮,更沒有跟朕在刀口喋血的血雨之**進退,秦紫凝同樣也沒有,而這些七夜都與朕一同經歷過…那些,都是與眾不同的,她在朕心裏…”説到這裏,陛下終於還是沒有説下去,自然,説這些話的時候,花雨淚發現他那平靜深邃的眼睛裏居然略微染着一道別樣的温柔,可惜,他卻是沒有看她一眼,忽然間便策馬加快了速度。

不知道是該嘆東方七夜的幸運還是應該怨恨他的對東方七夜的深情,愛上這樣的男人,卻得不到他的半點情意,註定要痛苦的,秦紫凝便是這樣的悲劇。

也難怪秦紫凝因為這份愛變得瘋狂,愛上這樣的男人,她着實愛得不冤枉,只怕如此之後,秦紫凝已經無法再愛上任何的男人,當然,也包括…

夜還在持續着,然而相比於楚中這邊的風清月明,楚南這邊卻是有些令人到陰鬱。

灰茫茫的夜空裏半點月光也沒有,天際之中到處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濕意,蒼茫的煙雨之中也沒有半點的星光,整片天地籠罩在一片沉鬱的黑暗之中,營帳口不遠處高高燃着的火把微微搖曳着,隨風潛進來的涼雨將旺盛的火苗壓制下去不少,光線穿過厚厚的煙雨傳進營帳內已經減弱了幾分。

中軍大帳內,西楚太子楚聖天一身素衣站在沙盤前,正聚會神的觀看着楚南周圍的地勢,偶爾也將視線停留在自己駐軍營地對面河岸的位置,那裏正是大夏逸王北凌逸所佔據着的原本屬於西楚楚南的一座重城。

“殿下!”就在楚聖天觀看得認真的時候,營帳的簾子突然被掀起,一個暗衞打扮的男子大步的走了進來,對着楚聖天恭敬的拜道。

楚聖天緩緩的抬起頭,淡淡的望着他,“起來吧,何事?”

“回太子殿下,朔涼探子來報,大夏的北皇東方七夜率五萬兵直奔玉門關,那裏是二皇子殿下駐軍把守的重關。”那暗衞恭敬的回答道。

聲音落下,楚聖天徒然一怔,沉寂的目光忽然浮現出些許的茫來,一道黑清冷的倩影在腦海裏水般的狂湧而來,所有壓制下去的情緒猛然復甦,思念的,無奈的,悵惘的,甚至是沉痛的…

他忽然捏緊了雙手,緊緊扣着沙盤的邊上,微微了一口氣,口的悶痛才稍微退了幾分。

“父皇那邊可有接到消息?”楚聖天閉上眼睛,又是深深的了一口氣,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

“回太子殿下!皇上應該已經接到消息,五皇子殿下已經向皇上啓奏,希望殿下能夠快點結束楚南的戰事,配合皇上攻打盤踞在楚中的赤帝大軍,五皇子説不久之後皇上便可能御駕親征,皇城內的大軍已經整頓完畢,隨時可能出發前往楚中。”暗衞絲毫不敢怠慢的將楚無情的話如數傳達。

然而,聽到這話,楚聖天卻忽然沉寂了下來,聖潔英俊的臉上也多出了一道凝重之

御駕親征?

父皇是打算做最後的較量了嗎?

開戰五年多,如今西楚已經是遍地瘡痍,淪陷的城池也在不少數,如此,他們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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