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別跟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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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都帶出了水音兒。楊書香愣瞪着眼珠子,大聲道:“我沒問你這個,你説你把小玉怎麼了?”趙煥章一臉灰敗:“都怪我昨天喝多了。把小玉給崩出血了。”説完從兜門裏掏出了背心,遞到楊哥手裏。打着了火,藉着亮光楊書香看到背心上確實染上一片暗紅,不了口冷氣。

戲劇的一幕出現在眼前,誰料得竟然是這個結果,讓楊書香覺得這有點像天方夜譚裏故事。夜掩蓋之下,他看了煥章一眼,見他也同自己一樣沉默不語,不拍打自己的腦袋苦笑一聲:崩琴孃的事兒煥章哪能知道!

這逃出生天的覺讓楊書香揪緊的心一下鬆弛下來,不免了口大氣,心裏轉悠着個兒,卻又在倖免中覺得心頭仍舊有塊石頭壓着,嘬了口煙,楊書香腦子裏又飛快轉悠起來,他也沒趕上過這種事,眉頭擰起時忍不住罵了句:“我。”煥章一臉焦急地等待着,聽楊哥罵了一句,他本就六神無主,張嘴説出來的話顛三倒四,越發語無倫次:“楊哥你我媽也得先幫兄弟一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這話乍一聽還以為煥章知道了內情,説得楊書香臉變來變去,心裏這彆扭。

“別張嘴閉嘴提我琴娘,她是你媽”楊書香吼了一嗓子,把那背心團成一團到了煥章手裏,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問煥章:“小玉到底是來紅還是咋的?現在有沒有事兒吧?”柴靈秀在計生辦上班,楊書香多少懂得一些女人的生理常識,見兄弟沒了主心骨,説得話又是亂七八糟的,他這個當哥的就算不懂,那打死了也得替煥章往前衝啊!

“她就跟我哭疼,説會懷孕,我也説不好現在什麼情況。”楊書香瞅着煥章那蔫頭耷腦的樣兒,這個時候再去追究他戴不戴套本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就問:“你看她下面用那個衞生巾沒有?還有,你倆的事兒別人沒發現吧?”來回踱着步子,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又指着煥章,説道:“先把小玉給我穩住了,事兒出來了怕也沒有用。”煥章點了點頭,有了主心骨後,他回想着忙把昨個兒的情況説了出來:“夜個兒我和小玉去陸家營,做的時候從我姥家的廂房裏搞的。我記得當時小玉褲子裏是呼着個白衞生巾。

但我沒看到啥血漬啊,你也知道我昨天喝得有點多,喝多了我就想崩她,腦子裏哪還想到什麼後果。”隨後又把哄人的話講給了楊書香。楊書香急忙擺手制止了煥章,他懶得聽煥章和小玉那點破事,直接告訴煥章先穩住陣腳,咱們自己不能慌了心神。

煥章頻頻點頭:“我聽你的…嗯,不行你先問問我靈秀嬸兒,她應該懂得這個。”忽又覺得不妥,趕忙改口:“要不你去問問我媽…”此時的煥章跟昨天喝酒時的模樣迥然不同,幾乎成了喪家之犬,哪還有一絲沉穩勁兒。

楊書香蹲下身子又點了煙,了一口,吐出煙花時看到煥章轉轉悠悠正在打量自己,就朝着他啐了一口,壓低聲音吼道:“合着又讓我給你頂缸?你説這讓我怎麼開口去問琴娘,好意思嗎?”

“楊哥你聽我説,我媽她就聽你的,你説啥她都信。”

“你甭跟我扯臊,我開不了這口。”見楊哥語氣雖然強硬,卻不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煥章瞅的出門道,就湊到近前蹲在楊哥的身邊,央求説:“我知道楊哥你不會見死不救的,你不是那人,到時候我什麼都聽你的,老老實實還不行。”看着煥章信誓旦旦的樣兒,楊書香心裏一妥,覺得通過這次教訓應該可以讓煥章收斂一下心思,但轉念一想,又不心中氣餒。這傢伙説過多少次這樣的話了。

又有幾回是按我説得去做了?楊書香翻着白眼,沒好氣地説:“我是哪種人?你又幾時説話算過數?”

“你是我哥,我都聽你的。”從小到大始終跟在楊書香的股後頭跑,依附着他,趙煥章的骨子裏早就把楊哥當成了自己的神支柱,這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哥。

儘管一枚心思扎進搞對象的隊伍中,嘴裏説出的話卻不是假的。

“以後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陪着琴娘,行不行吧?”楊書香怔怔地看着一旁的老松,異樣的心裏讓他始終覺得自己有愧於兄弟的,不管是不是出於自我暗示,都得有所表態,沉思半晌後他説出了這麼一句律人律己的話,這心裏一下子好受了許多。

“我知道你肯定會管我的。”聽出弦外之音,煥章一把抓住了楊書香的手。楊書香的手一哆嗦,煙掉在了地上。兄弟有難能眼睜睜看着不管嗎?

楊書香把煙撿起來扔到了牆外,心裏合計着該怎麼幫着煥章解決問題,卻沒法判斷小玉會不會因為煥章的內而導致其懷孕這個問題,又架不住煥章反覆囉嗦,心煩意亂地説:“行啦,回頭我想轍給你問吧!”

“楊哥出馬一個頂倆,我媽她準都告你,我還不知你跟她的關係?!”想起楊哥在自己媽媽面前的吃香勁兒,又想到他在眾女人身前的討喜樣兒,趙煥章眉飛舞,咧嘴説道“反正你比我強,比我説話管事,她們都愛你。”

“啥關係?你以為這是搞對象啊?”被煥章的無心戳中了自己的心事,楊書香的眼圈再次泛起了紅暈,他踢了煥章一腳,下意識用手起了自己的臉,腦子裏回想着昨天煥章拉着自己去小樹林打架時所説的話,心神緊繃,很快聯想到自己和琴孃的事兒。

楊書香先是在心裏警告了自己一聲:凡事切不能得意忘形,到時候身就難了,而後又反覆告誡自己:以後再搞琴娘,無論如何都得戴上避孕套。這後面的念頭從心底裏升騰出來。

令楊書香大為震驚,自己在這個地界兒尤其是當着煥章的面,怎麼能想那個事兒呢,令他更為驚訝的是,自己的狗雞居然在這個時候有了反應。

“好説!”煥章擺出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他太瞭解楊哥了,自聽出楊哥話裏有門,踏實下來又恢復成往模樣“我早就跟你説讓你搞對象了,你也搞一回。”説得楊書香心裏這鬱悶。

以往‮試考‬都是同班級自己考自己的,誰知道學校這次了個大夥,安排臨近班級混起來考,瞬間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

不管是按照座位排序還是把身子從課桌背轉過去,楊書香倒無所謂,可事先圍在他左右的那幫人卻不答應了,先是煥章罵罵咧咧從那自説自話,而後王宏、寶來等人也是嚷嚷起來。

連同三美一起鬧得屋子裏亂哄哄的。見教室後面亂成一鍋粥,李學強拍着講桌嚷嚷道:“拿着鉛筆盒去教室外面集合,不想‮試考‬提前言語。”趙煥章對李學強也早有看法,不嚷嚷了一句:“別拿着雞當令箭,以為老師就牛了,再雞巴胡咧咧找顧哥揍你養的。”這話落入楊書香的耳朵裏,他瞪了煥章一眼。

煥章嘿嘿直笑,在外面集合時碰到了四班的許加剛,見其戴了個口罩,撇着嘴喊了一嗓子:“我説那個踢球就是專業的狗懶子,嘴是不是沾了你媽的口紅啊?還玩洋式,整你媽個衞生巾戴。”隔着人羣叫陣,引來一通鬨堂大笑。許加剛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見楊書香拉着趙煥章不知説些什麼,又氣又惱偏還無可奈何。臉變來變去,咬着牙,許加剛把手伸進口袋裏摸了兩摸,眼睛虛眯,把皮三叫到自己近前吩咐了一句。

李學強和王會友兩位老師看着教室前的幾十號學生,相互對視一番,舉起手來制止住眾人的喧譁,隨後二人一番耳語,接着各自拿起打亂順序的花名冊開始安排座位,按照事先排好的叫到名字的迴歸本班。

直到這些學生陸陸續續走進三班和四班,這才進屋敲響了板擦,宣佈開始‮試考‬。楊書香給安排在了本班‮試考‬,身邊除了胖墩,三面竟然都是四班的同學,反正就是個臉,相互點過頭來算作打聲招呼,等發下了試卷,審閲一番便心無旁騖地開始悶頭答題…

這上午統共考了兩場,語文和地理。主科語文楊書香有成竹,都在平時積累中消化掉了,至於副科的地理,他沒太重視,答題時也就帶啦啦算作湊合,一直到上半晌的鈴聲打破沉寂,放下卷子跟着眾人一起走出教室。

嘈雜的人羣裏,楊書香看到了煥章。考完第一科語文,散場後他就給跑去隔壁班‮試考‬的煥章喊了出來。

見煥章神神秘秘遞過來一盒牡丹香煙,沒來得及問他哪裏來的,就到了地理開考的時間,此時跑過去問了一聲。煥章拉住了楊哥的手朝後走去,仍舊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兒,轉過房山楊書香看到了許加剛,心裏登時有些明瞭。

“那事楊哥確實是我的不對,我解釋了也跟煥章。”許加剛看到趙煥章和楊書香過來了,他戴着口罩走上前來,衝着楊書香説。

楊書香微微一笑,從兜門裏掏出了那盒煥章給的牡丹香煙,他伸手遞給許加剛時,卻被煥章攔住了:“他這麼上道不白不,你快起來,”許加剛也在一旁附和着説:“煙的楊哥,我知道你這個牌子。”楊書香微皺了下眉,瞬間一笑掩飾:“事兒過去就得了。”把煙復又到了許加剛的手裏,朝他説:“我哪會什麼煙,還是留你吧。行了,你也別跟我矯情了,要不要跟着我們一起吃飯介?”伸手不漏痕跡地打了煥章一巴掌,把他再次阻攔的手卜楞到了一邊。許加剛搖了搖頭表示拒絕,笑着開口説道:“等考完試放假了飯莊我請客,到時候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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