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將來成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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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秀琴那富態而圓潤的臉上帶羞,肥乎乎的口總會不經意讓楊書香眼饞得慌,他越看越想心愛,連呼:“琴娘別走”

“難怪靈秀會説那樣的話…”馬秀琴嘴嚼着柴靈秀週五晚上走時跟自個兒説的,笑着搖了搖頭。身子舒展開,告訴楊書香“這又是打架又是折騰的,趕緊躺下來歇着吧,琴娘也該回去了。”簾兒走進堂屋,身後兀自傳來楊書香的呼喚:“琴娘,琴娘啊,你跟我一被窩睡會兒不好嗎?我再給你來幾次高!”她也知楊書香説的都是逗笑話。

想起他在牀上的那股猛勁兒,這臉兒又騰地一下臊熱了,連耳子都一片緋。瞅着馬秀琴從西角門走出去時還往屋裏看了一下,楊書香心裏痛快十足,他往被窩裏一躺,攸地一下想起盆子還在牀下襬着。

又趕忙起身給盆子裏續上熱水,一邊狗雞,一邊美滋滋地想着崩馬秀琴時的快,心頭不斷起伏:琴娘還真好,桃桃的又肥又緊,泡在裏面真得!把水一倒,又把那煙扔到了灶堂裏,這才翻身回到牀上,扎進被窩裏。

靜下心來,楊書香又晃地憶起書包還沒拿回來,就琢磨着要不要藉着再去琴孃家取書包的空兒機會跟她再來一次?這身心放鬆之下,很快就糊起來。

馬秀琴回到家裏也有些慵懶,她洗股時不住想起了自個兒跟楊書香糾纏在一起時的瘋狂,害臊卻滿心歡喜,看到桌子上擺着的兩個書包,又忍不住嘆息一聲,捫心自問:親的要我我會給嗎?

立馬否定了這荒謬絕倫的念頭。這腦子裏一旦生成某種念頭,必然沒法揮去,聯繫起來必然會涉及到,於是她想起自個兒給楊書香時一口一個“兒”地叫,馬秀琴覺得自個兒的又黏糊起來。

就着水把那黏糊糊的褲衩洗了,把水倒掉,回房時碰見了趙永安。馬秀琴和他打過招呼,徒見公公又把眯眯的眼神投過來,馬秀琴心裏一陣倒胃,經楊書香攛掇後的心底裏稍稍有了那麼一絲底氣,就嘗試着把頭抬高了些,發現公公看過來的眼神更強烈了。

頓時馬秀琴又覺得自個兒做得有些過分,就又恢復成低眉順耳的樣兒,走回房間時一陣心驚跳。

其實馬秀琴的心裏還是非常懼怕趙永安的。她身上的那股子柔弱子雖説與生俱來不是由趙永安一手造成的,可經由大運動時期的長期打壓。

後來又給趙永安無數次的脅迫調教,註定在其身體裏有了陰影。另外,他們本身又有一層公媳輩分的壓制,反抗不反抗都是一馬勺吃飯,躲不掉的。這些個情況,楊書香心裏想的層面還是欠妥當,之所以保護馬秀琴那純粹也是出於本能才做出來的。

再者,撞破姦情之後,那馬秀琴終歸是他楊書香人生裏的第一個女人,牽腸掛肚之下,他沒有理由不去保護她。

以至於多年後提起這段往事,楊書香的心裏都頗為念。如果當初沒有琴孃的經歷,或許我會把那種情藏在心底裏,永遠也不會表出來。

柴靈秀斜睨着倆大眼,麻瞪着他。有心再説教兩句,發覺已經再沒有可教給兒子的了,嘆息一聲,把眼睛立起來,啐了楊書香一口:“當初我是怎麼給你的,都就吃了…害得你琴娘給你坐小月子…”楊書香一臉茫然,心説沒有啊,當初搞的時候都有戴套,怎麼會懷孕?卻連忙哄起身旁的女人,他知道,她受的罪太多太多了,但從來都不跟自個兒講。懷孕這件事馬秀琴始終也沒跟楊書香講過,但她確在當初跟楊書香表過態:以後只要你跟琴娘開口,兒跟我要啥我都會給。

***入世一望無際的麥田泛着金黃,層層波翻湧有如伊水河與青龍河拍打兩岸的心聲,在人們的心底訴説着他們的情懷,這是一種喜悦之情,正如此時楊書香臉上不時掛起的笑,欣喜歡快而又自然,特別純粹。

他看到了果實,看到了希望,他歡呼雀躍,大聲疾呼,一個箭步竄出去,身體也跟着變得清逸起來,就加快了腳步向前奔跑追逐,從村東頭的麥田一直跑到村子裏。

來到自家門外,透過門縫楊書香看到了柴靈秀,見她背對着自個兒正在院子裏收拾衣服,就喊了兩聲“媽”想把自個兒在村東頭的所見所聞告訴給她,張開嘴就又馬上閉上,覺得有些不妥,凝神間朝着門縫裏觀望。

好在院裏的女人並沒有聽見他的呼喚。楊書香吐了口氣,很有種逃後的欣喜,朝後退了兩步,猛地弓起身子一個彈跳躥了起來,不想這一下躥得太猛撞了,倒把院子裏的人給驚動了。

楊書香低頭去看,捲曲的騎馬穗遮在媽媽那光潔的額頭上,從被單上出了冰山一角,儘管那雙炯亮的眼睛沒有直過來,楊書香仍覺得自個兒現在的樣子肯定給媽媽看到了。

不由得心裏發慌,奇怪莫名,就像一個猛子潛入水裏,手刨腳蹬,用怪異的漂死人泳姿向後滑動,他都詫異自個兒怎麼用這種高難度的動作潛水。心口撲騰起來,氣越來越短。

直到楊書香躥騰出自家的西角門,心裏這口窒息才稍稍平緩下來。後退着,不容楊書香息,身子就攸地一下從半空中墜入到三角坑裏,卻不似直接從樹梢跳下去那種有備而來的覺,失重讓他心如擂鼓,咚咚咚響個不停,一忽而過霎時間又被一股暖遍及全身,融入到水裏覺非常舒服。

定了定神,柳綠花紅的倒影裏楊書香伸手卜楞着垂在水面上的柳枝,朝前鳧去。守着青龍伊水河,不會水的人簡直太少太少了,儘管學游泳時沒少挨媽媽的打,楊書香終究練了一身水裏功夫。他往前遊着。

並不在意水為什麼那麼黑那麼渾濁,幾十米遠的水路眨眼間就遊了過去,夠到了煥章家下坡的菜園子處。

潛伏於此,楊書香偷偷看了看裏面,瓜架裏除了一口老井顯得特別醒目,本沒有別的什麼活物,他不放心,左右來回遊了幾遭,眼睛踅摸着。

確認瓜架裏確實沒有二人,心裏不免一陣竊喜。正要從水裏爬上來,忽見煥章和小玉有説有笑摟摟抱抱的從園子裏冒了出來。

楊書香心裏一餒,趕忙又把腦袋縮進了水裏,從水裏觀望着外面的世界,朦朦朧朧間他又看到了自個兒的琴娘…上半晌柴靈秀把家裏的衣服被單通通洗涮了一遍,忙了半天,做了個年前清理。

她知道兒子晌午不回來就草草吃了口中飯,封了爐子又跑到褚豔豔家裏,知姐妹兒一個大肚子女人行動不便,怕褚豔豔再閃了身子,就把活兒全攬到了自個兒的身上,一直忙忙乎乎了小半天,把她家該洗的都給鼓搗了出來。

褚豔豔留柴靈秀在自個兒家裏吃飯,讓她回家去喊兒子過來。因自個兒家裏醒着面,還有衣服也沒收拾呢,柴靈秀婉言相拒不待多留,煙就跑回了家裏。把爐子打開,通火。

被單大件兒扔在院子裏,其餘小件兒衣服抱進堂屋搭在了晾衣繩上,見兒子躺在牀鋪上呼呼睡得正香,心裏還納悶:他啥時候這麼老實過,居然在家睡起了覺…

自夜個兒起,柴靈秀就發覺兒子有些異常,她知道兒子沒歇過晌兒,今個兒又看到這個現象心裏難免一陣腹誹。

到了這歲數再去約束,一味強加,效果甚微,她也知道自個兒對兒子的這種約束完全是來自於一個母親的形象和影響產生出來的,換做從前她敢打包票兒子絕不敢違拗自個兒,可如今兒子到了叛逆期,她心裏就沒底了。

湊到近前,見兒子的肩膀子都出來了,忙給他蓋好了被子,心説話:“大白天睡覺怎麼還了個光呢?”見兒子鼓秋了一下身子又老實下來,難得能清淨片刻,就盯着他那細乎乎的臉蛋仔細打量。

正因為柴靈秀很少看到兒子能有那麼一絲老實氣,就在心裏琢磨起來:就得給你闆闆子,不是媽總嚇唬拿你出氣,我什麼都由着你來就把你慣壞了,以後你要在社會上生存,不能忍哪成啊!又覺得這段時間自個兒是不是對兒子管得太嚴了?轉念一想,心道:“他就得聽我的,他是我養活出來的,再怎麼嚇唬他也是我兒子,大不了晚上我把他娘娘給他買的鞋子拿出來讓他歡喜歡喜,省得他埋怨我不給他自由。”説到自由,柴靈秀自個兒都忍不住笑出來了:“當初我跟爸不也這麼説過嗎,説他不給我自由…”笑着笑着臉變得凝重起來,把目光看向兒子,這心思一波三折也變得起來,怔怔地看着兒子的臉,柴靈秀的心裏頭變得有些猶豫。

她在想,要不要晚上給兒子把新衣服拿出來?雖説表面看起來只是拿與不拿的問題,實則就是擔心被兒子黏住沒完沒了,哎,他那子也不知都跟誰學的,手腳一點都不規矩,可不能再讓他得逞隨意妄為了。

她倒撇開了干係,把寵溺兒子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也難怪柴靈秀不知不覺,當年她青綻放時落地開花生了孩子,年華還未從容施展就硬生生把那好動的子收斂起來。

一副心思用在相夫教子上,後來丈夫去唸大學,偶有回家也是聚少離多,她和兒子多少年的相依為命早就浸透到她的骨子裏,兒子就是她的命,身在局中又哪能一時半會兒説得清這多年糾纏盤繞在一起的母子情。

不管怎麼樣,反正就是得把兒子捏住了,將來他成了家,把他推給兒媳婦管,自個兒也就省心了。

話是如此,柴靈秀這心裏又酸酸的開始生出一股惆悵。走出房間來到堂屋,還嘀咕呢:將來你兒媳婦要是嚇唬你兒子,你受得了嗎?想那些問題似乎有些為時尚早,卻不由得從一個母親的心裏盪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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