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又貼了創可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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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嘛,花再多錢也值了…“嗨嗨,玩水呢是嗎?這都等你半天了。”召喚着兒子,靈秀説吃完飯和你哥去給你爺拜壽“連照相。”其實每年都會照幾張留作紀念,她説以後拿出來時就能喚醒記憶。遠渡重洋時,她把相片整理了滿滿一箱子,隨後,連同兩隻旺財都一起託運了過去,省得膩得慌唄她説。內會兒,旺財都已經十歲出頭了,説步入老齡也差不多,本以為活不了幾天。

但實際一天下來就活力四能吃能睡了,看着它倆在那撒潑打滾,書香説以後再也不拴你倆了,還笑着問媽,説這算不算咱們的兒子。靈秀説什麼叫算,本來就是嘛。她説狗狗是自己一手照應大的,要麼怎叫香兒和呢。

當然,後者她只會在某些特定場合裏叫,每當這時,她臉如朝霞,白皙的脖子都會繃出青筋。一道道,一聲聲,雙手也會伸出去,纏住兒子,把愛烙印在他脊背上。

但這會兒她肯定不敢,因為她跟兒子説過,除非不在這兒,不然給逮着光是唾沫星子就把你淹死了,端午節當晚下起雨來,轉天下午又轉成中雨,天都已黑成了鍋底。到底是涼快下來。

不過麥田卻遭了殃,結果就是早上媽拾起鐵鍁就奔出了家門。按理説有人照應沒必要再親力親為,她也説沒必要。

但她還説,怎麼着也得守個一畝三分地…鋤草也好施肥也好,啥都不幹哪行…她説媽不能慣着你,她説即便就算給苗培個土,不想將來自己兒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雨一連下了幾天,幸好家門口挨着省道,省道又鋪了一層瀝青,要不上學真就是泥水裏來泥水裏去了,但學校裏得蹚水,為此,書香穿了一個多禮拜趿拉板兒。不光他,別的同學也穿,連老師都穿。

二模過後,一中已板上釘釘,不過書香拒絕保送,跟媽也是這麼代的。夏至後的一個週晌午,在老橋頭洗澡時,聽浩天説許加剛被車撞了。

書香説是嗎,什時候的事兒。浩天説就前兩天,他説不是被辛家營的人發現,估計這會兒人都兒了“聽説一條腿耷拉了,身上跟血葫蘆似的。”他描繪着“老天睜眼啊,就昨兒晚上,缺德缺的家裏又着火了。”上禮拜去廁所書香還撞見這貨了呢,晃晃悠悠地,戴着個耳機,還讓過來一煙。書香説剛完,一會兒還得回去上課呢。許加剛説煙也用不了十分八分啊,又給遞了過來。書香用手攔着説別讓了,也打兜門裏把煙掏了出來。

“一樣一樣,”

“廠慶內天怎沒去?”五黃六月在廁所裏聊天有些不合時宜,但人家説了你總不能不言語。於是書香説該中考了,哪有時間。不想這貨糾纏不休,還漬漬起來,説可惜了,書香説可惜也別在這兒説,齁雞巴味兒的,繫上褲子,就打廁所走了出來。

這會兒還沒進伏,但知了卻叫了起來,發出短促而尖鋭的叫聲,越發令人心煩氣躁。身後也叫,齉聲齉氣地,看樣子是喝酒了,他説內天六子和大鵬都去了。

不過,他説這回可沒在招待所,他也沒再像去年那樣出酒,他説直接上的雲燕,一水兒香檳不説,舞都一直跳到了晚上呢。手舞足蹈,興許是把這裏當成了雲燕。

就這瞬間,書香看到對方把手放在襯衣上,解開釦子出了裏面的關二爺。

“知道我贏多少嗎?”話題一轉,竟又打起醉拳,唾沫也飛濺而來,幸好書香躲得快。

“兩千啊?”這哎呦一聲説不好意思,太動了,説原本還想繼續,後來一想見好就收吧“當時也餓了,就去樓上吃東西。”他説來這兒總不能玩一宿牌吧,猴股又開始搖晃,嘴也撅了起來,説本來飯後想去泡澡,結果竟撞見洋妞上來吃飯。他説洋妞真他媽,穿得也開放…又是高叉比基尼又是什麼連褲襪的,裹成粽子,就內腿和股,抹油似的,真亮啊。

“跑前跑後的這一天,啊,又是照相又是跳舞,本來都困了…”漬漬聲連嘬了兩口煙,臉一仰,還朝半空吐了幾個不規則的眼圈。酒氣撲鼻,書香只好蹲下身子。

他扯起地上的蔓草葉子,沙土地上秧子被連拔起,不想這麼一扯,連泥帶土竟抻出老遠。許加剛也蹲下身子,還湊了過來,説當時困勁一下就過去了,書香捏了捏鼻子,後來乾脆把煙叼嘴上,兩手一掐葉,扥了起來。

“大咂兒上都沒戴罩。”許加剛説這會兒比基尼全換超短裙了“也沒穿內褲。”他説不是因為低頭撿筷子,誰能往內方面想,他説給無縫褲襪這麼一包,真他媽肥,一看就知道慾旺盛。

“內外國片叫火腿是吧。”書香笑着説看了,又自顧自説夜宵吃的是全羊宴吧,這才撣了撣手上的土。許加剛問啥全羊宴,書香説洋馬啊,在這貨齉起鼻子笑出聲時,他看到不遠處的蜻蜓抄了幾下水,河溝裏頓時漾起一股漣漪。

“還真是…”瓢蟲撲稜起翅膀打眼前飛過,不等書香伸手去打,已然朝對岸飛了過去。

“可惜啊,你沒去。”書香一口就把煙嘬到了盡頭,煙一扔,轉而又盯向了許加剛“我表嫂也去了吧。”

“不都説了大鵬也去了,就差你跟嬸兒了。”酒氣無處不在,書香也只能站起來“給你爺過生前不就説好了。”酒味再次噴過來時。

儘管書香眼前雖沒有亂象紛呈,耳邊卻一直嗡嗡,於是他再次掏出煙來,笑着問穿的應該都是超級絲襪吧,順勢把煙遞讓了過去。

許加剛呵呵着也站了起來,説不怕楊哥你笑話,雞巴硬一天了,疼得蛋子都快炸了“睡覺的睡覺,打牌的打牌,玩遊戲的玩遊戲,不然哪有機會。”越説越興奮,煙都顧不上點了“幸好之前養蓄鋭歇夠了,咱這腿又練過蹲起,還有超薄助興,啊,不得給二爺找匹汗血寶馬嗎。”這回,睜開眼的關二爺也閃現出來,他説超薄是真的薄,都給破了,現在回味起來還意猶未盡呢…他説捅破套子洋馬一下就軟了,估計也是給懵了。

“緩過神,讓我拔出來,當時都快了,我就告她拔出來也行,得嘴裏。”

“後來唆啦時還我幾眼,就內騷樣兒。”

“褲襪配高跟,那我還不。”

“又肥又還又緊又燙,摟着我喊剛哥,漬漬漬,就內牀叫的,死我了啊…”腦瓜頂上的火罩和蟬鳴聲燴在一起已然讓人受不了。

更何況連蛤蟆也來起鬨,於是在這幾近煉化中,在對方點煙時,書香一句“沒錄個音麼”抬起來的腳也蹬在了許加剛小肚子上。

悶哼聲傳來,豬子捂住小腹剛仰起臉,書香拳頭也招呼了過去。河溝裏一槽水,説綠不綠又泛着股土黃,閃耀着一片金光。

就是在這片搖曳的金光中,內貨佝僂成蝦,一手捂襠一手遮嘴,竟然還沒止住叨咕。於是虛晃下書香一個墊步,擰起身子時,後撤着的左軸隨着肩膀子朝前猛地一送,什麼東西吧嗒一聲掉在地上,伴隨而來還有一聲吭哧。

動作一氣呵成,書香摟起腳又來那麼一趟,內就踉蹌着跌到了水溝裏,然而不等許加剛打水裏爬上來,書香上前照着內臉又是一腳丫子,直到其趴泥水裏老老實實不再吭哧。

聽到有人喊楊哥,書香虛縫起眼來朝後看了看。打麥機零星分佈在場上,不就會在男人持續的推送中把成捆的麥子到肚中。

而後剝離乾淨,再從其黑敞開着的大嘴裏把這些麥種噴出來,都能想象到內份壯觀,以及洋溢在女人們臉上的笑。

但書香卻沒看到是哪個女同學,就在背了下臉上的汗,眨了眨眼後,又尋唆一番。仍舊沒看到,就這片刻,四下裏靜悄悄的,像是啥都沒發生過。手上火辣辣,書香晃起腕子活動兩下指節,而後迅速撿起地上的隨身聽。

按下播放,一陣鑼鼓喧天,唱的竟然是《包青天》,好在也沒聽到什麼異常聲音,確認完趴在泥水裏的人還在氣,他就把錄音機放到了岸邊上。

麥子直地立在對岸,隱約還能在內份金黃中看到女人的身影…正撅着股在晃悠。同樣,藏在麥田裏的男人們也晃悠,也撅起了股…真像上個月在自行車廠試鞋時的大鵬。

內個轉天上午在體委逛展銷會,還問呢,昨晚是不是跟他説話來。書香説昨兒洗漱完就睡了,偷着瞟了眼表嫂背影,他説這陣子許加剛準是住陸家營了吧,肯定給你東西了。

身遭轟隆隆的,看到表侄兒張了張嘴,臉都憋紅了,他就啥都不想説了,進東門,書香先打水龍頭底下把手上的血衝淨,而後了短袖,連臉帶上身也洗了洗,這才若無其事地走回教室。本以為下午會不太順序,然而直到麥收完事卻如石沉大海啥消息都沒有。

當然,這話也不盡然,畢竟拳頭上的口子還是被媽看到了,他張了張嘴,當着大爺和孃的面説是課間自己跟同學追跑時不小心蹭到了牆皮的,他説要是不提都把這茬兒給忘了,媽又重複了一遍,説三角口子,皮都掉了,説小意思時,他已經把目光轉向大爺,他説破個口子還叫事兒。半個月來,內張臉似乎一成不變,娘也是,當然除了笑她還埋怨了兩句,説怎這麼不小心呢。

洗澡時,媽已經收拾妥當,悄無聲息走了過來,嚇了書香一跳。其時他正洗頭,冷不丁地,身前就飛過來一句“再染了。”麥香夾雜着花香,朦朧中,都打斜陽裏跳將出來,還有白裙下沾着水汽的身子,豐饒俊,免不了讓人心頭一陣浮想。

“跟人打架了?”像內炕後的子,即便隨後進屋給她上了紅藥水,又貼了創可貼,卻始終沒有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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