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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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她説可別小看這一紙證明,沒這個可就成盲子了,隨即説八四年不開始有的身份證,頭二年政策不開放了麼,也允許遷徙了。

“要不,咱村內南方髮屋怎開的?”這話並不絕對,所以她補充説“當然,各地有各地的政策。”鳳鞠説自己的兩個表姐嫁首府都好多年了。

到現在户口都還留家掛着呢。靈秀抿了口酒,説要麼説各地有各地的政策呢“一話多少年了,再過二年,嬸兒都四十了。”搖搖頭,她説吃完飯嬸兒帶你玩去,很快便笑着説:“這麼好的天兒,今兒要是週末該多好呀。”説去消消食兒,公園又在附近,飯後靈秀帶着鳳鞠就溜達着去消化食兒。

園子裏清淨,人也不多,泛舟湖上,藍天碧水暖融融的,心曠神怡時分,人也融入到了這份自然中,甚至靈秀還假寐了會兒。恍惚聽見鳳鞠説了句啥,她就睜開眼來。鳳鞠兩手托腮,正朝這邊打量,靈秀問她瞅啥呢,鳳鞠説以後也作嬸兒這樣的女人。

靈秀説嬸兒哪樣兒呢,説受累的腦袋不是,別學。鳳鞠説不是,傾起來的身子一晃,船也晃悠起來,呀地一聲就又坐了下來。等再上岸時,汗都沒落呢。涼亭下歇息,鳳鞠説去買兩雪糕,一溜小跑而去。回來之後,鳳鞠又把目光放在嬸兒的臉上。

靈秀説看啥呢,嬸兒臉上長花了?鳳鞠説:“嬸兒,我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本事兒就好了。”靈秀説知道的越多越受累,嬸兒還羨慕你呢。清風徐徐,鳥語花香,鳳鞠站起身來,湊過去擠在靈秀身下,嘴上召嬸兒,指着門口方向説一會兒咱娘倆照張快相吧。靈秀説好,於是吃完冰糕,就在鳳鞠牽手之下,往門口方向走了過去。

花叢前站定,對着鏡頭,靈秀摟着鳳鞠,而鳳鞠則把腦袋往嬸兒內張白裏泛紅、仍舊布着些許細汗的臉上貼了過去。回去的路上,鳳鞠説給書香捎個足球吧,那麼耐“每回見面我都擎着倆手,多不好意思呀。”靈秀説這有啥不好意思,又不是外人。她説年輕人兒街上逛逛不就有了,眨起眼來拱了拱鳳鞠,笑着説跟今兒一樣,要是嫌近就去小世界玩,內地方適合年輕人去,地界兒也大。

什麼自由女神,什麼埃菲爾鐵塔,古希臘眾神殿,想到想不到的都能在那兒領略一番“這兒不也行嗎。”她説要是嫌遠就在夢莊,看場電影啥的都不耽誤上課。説得鳳鞠倆媚眼都亮了起來。

不過仍舊執意要買個足球回去,靈秀也就只好遂了閨女心思,跟她一起進了文娛路。買歸買,不過靈秀説可別老慣着,鳳鞠説沒,告訴嬸兒説:“書香還給我錢呢。”遂把分錢的事兒一五一十講了出來,説三一三十一,還有煥章的份兒呢,每個月都有。

“不好事兒嗎閨女,説明心裏有你。”到家時,靈秀把三千塊錢的摺子找了出來,到了鳳鞠兜裏。鳳鞠不要,説買了這麼多東西,把存摺又給掏了出來,靈秀讓她拿着,解釋説這是昨兒內王八蛋一家賠的。

鳳鞠説那也不能要,靈秀説幹嘛不能要,推推搡搡又給鳳鞠揣兜裏了…她説這錢不是嬸兒給的“咱不訛人,但也不能白捱了欺負。”鳳鞠一時哽咽,內雙眼又湧出淚來“要是沒你跟香兒…”靈秀説不哭,摟着閨女時,眼角卻也跟着濕了起來,書香説即便自習課上沒有老師盯着也不去寫生了,就現在,他説足球都快戒了。

靈秀説該運動運動,淨扎教室不動彈不也不行嗎,她管這個叫勞逸結合,她説玩的時候就是玩,學的時候啥也不想就一門心思放書本上,還讓兒子明個兒把足球帶學校介。書香説白下都幹啥來。

靈秀一翻白眼,説沒你什麼事兒“作業寫完了嗎就跑這屋來了?月底都該‮試考‬了?”年前五頻道就預報要演三國演義,可能就在這個月。

不過此刻五頻道播的卻全是亞運會比賽回放。書香説寫完了,腳着地,有些扭捏,還起眼皮瞅了瞅,跟靈秀重複了一遍“媽,真寫完了。”電視機裏在歡呼,好像是四朵金花,證據是她們腦袋上頂着的披肩發,但都五大三

“往門口一杵,當影背呢是嗎?要麼進來,要麼出去。”直接就給潑了盆涼水“沒羞沒臊的,出去出去。”當晚,鳳鞠跟靈秀説明個兒就回學校,靈秀説給你請好幾天假呢,還把從後院得來的信兒告鳳鞠了。

“你大認秀琴大娘當幹閨女,不就還三兩天嗎。”鳳鞠猶豫起來,倒不是説沒主意,就是覺着總這樣兒不好。她説的是,不去學校又想她們,上學又煩“你説這矛不矛盾?”靈秀説歲數不這擱着呢,其實,大人也那樣兒。隨後靈秀説嬸兒幹計生這差事兒早就煩了,要麼説唸書好呢,無憂無慮啥都不用惦記。

還跟鳳鞠講,説你兄弟就是木頭,一筋兒不説,還老耐往牛犄角里鑽“替嬸兒多嚇唬嚇唬,省得內腦瓜子不開竅。”聞聽此言,鳳鞠越發佩服起來…心道嬸兒眼光怎恁麼準…説書香是木頭還真沒説錯。只顧巴拉足球。

也不問是誰張羅給他買的,平裏把貧本事大,沾正轍就沒他了,偏偏學校裏內羣臭不要臉的還都圍着他轉悠。可這話又不能跟靈秀嬸兒説,顯見給他告狀似的,就把才剛所説重複了一遍“跟他也説了。”靈秀翻身點了煙,明明跟鳳鞠一塊堆兒洗的澡,這會兒身子竟又燒騰起來“説啥了都。”因沒急着問,所以這話就顯得極為隱晦了。

“就回學校的事兒。”初始不覺,漸漸,鳳鞠心裏竟有幾分落寞。回想當時內蔫不拉幾的樣兒,驀地就想到自己的父親,她説:“不問你話呢,怎好的不學,淨學蔫不拉唧呢?”書香説沒學,仰臉説要不跑校得了,正好搭伴兒。鳳鞠説回來住哪,不還得自己個兒揍飯。

“在家吃呀。”這話聽着舒心,而下一句卻令鳳鞠大為光火“在煥章那吃不也行嘛,又有地界兒睡。”鳳鞠心説咂兒都給你摸了,咋就點不透呢,當堂就擰起書香耳朵,且以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説:“我還就住這兒不走了呢?”

“哎哎哎,有話好好説。”鳳鞠問他説啥,書香説先鬆手,鳳鞠就把手鬆開了,本想説點什麼,一時間竟忘了該説啥了…“內筋是不是又讓閨女着急了?”被戳中心事兒,鳳鞠叫了聲“嬸兒”悠長的調子中,靈秀笑着説來,跟嬸兒説説唄。鳳鞠就翻了身,也趴在了枕頭上。她問靈秀,説嶺南內頭都啥樣子,比咱這邊如何。

靈秀笑了笑,説山清水秀,到內邊呀,心一下子就敞亮了,鳳鞠説那人咋樣呢,也是跟這邊比。靈秀説人嘴兩張皮唄,其實哪都一樣,有好有壞,但整體還是好的,給山清水秀後面又加了句人傑地靈。她問鳳鞠,説:“想通了?”這話源自豔豔一家去了嶺南,當時曾問過鳳鞠,讓她跟着一起過去,其時靈秀也在現場。鳳鞠説“他們重男輕女”

“過去我也是累贅。”

“淨瞎説。”靈秀語氣和緩,又笑着説:“重男輕女不也是一家人。”鳳鞠説那也不過去,呢喃着説:“過介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靈秀叫了聲閨女,把鳳鞠摟了過來。

“嬸兒。”鳳鞠叫着就鑽進被窩,摟住了靈秀脖子…説樂意給她當閨女,還小聲兒召了聲媽“。靈秀樂不可支,煙一扔,抱着鳳鞠哎哎了良久。

“香兒惹你了吧?”沒等靈秀開口鳳鞠倒先説出來了,靈秀就説這也是香兒問的吧?鳳鞠説是“還問我一天都幹啥了。”

“內臭缺德的。”嘀咕了句,靈秀就把手支在了耳朵後頭“那你沒告他嗎?”

“告他了,要不得磨死我。”

“這臭缺德的。”靈秀又嘀咕了句。鳳鞠把臉紮在嬸兒懷裏,問:“嬸兒,他又幹啥了?”靈秀説除了招貓逗狗還能幹啥,緊接着就呸了一聲“沒事兒淨氣我了他。”笑着攏起鳳鞠頭髮,説真希望你們快快長大,內時,嬸兒就能退居二線嘍。

“他説要是不混出個人樣兒,就對不起你。”

“哦…是嗎。”

“真的,真這麼説的。”鳳鞠仰起臉説,還開了被子一角“嬸兒你身子咋這麼燙?”靈秀説是內,咋這麼熱內?西月如鈎,清冷卻又炙熱,以至於身上只剩條內褲也絲毫沒覺得冷。

鳳鞠説不會是冒了吧?靈秀説沒覺着呀,趕忙把身子縮了縮,腦門也抵了過去,在鳳鞠臉上蹭了幾下“熱嗎?不熱吧,本就不熱。”鳳鞠説是不熱,也鬧不清是咋回事。靈秀説要不你把被子拉過來,挨着嬸兒,要不也熱得五脊六獸。鳳鞠就把褥子拉了過來,鑽回到了裏面。

靈秀問她喝水嗎,鳳鞠説不渴,靈秀就又點了煙。她讓自己啥都不想,灌了口水後,心裏卻道,這才你媽剛半個月啊。

“嬸兒。”

“啊?”叫聲打斷靈秀,這思緒自然也就斷了“嬸兒,你就沒想過乾點啥麼?”靈秀説幹啥呢,下海?呵呵笑着説:“嬸兒都快跟不上節奏了。”鳳鞠“嗯”了一聲,説:“嬸兒有手藝,也有人,賣東西也好,開飯館也好,不都行嗎。”

“那叫啥手藝呀。”靈秀搖了搖頭。

看着手裏的香煙,她説:“這差事累腿兒,雖説也累心,但起碼不用見天盯着,真要是拴住了,那嬸兒就啥都幹不了了。”她笑着説準又是香兒説的“閨女呦,他淨套你話了。”滿心歡喜時,卻又隱隱帶着幾分憂愁,於是,她轉移話題,問鳳鞠子來的準嗎。鳳鞠説準的,上下錯不了兩天。靈秀説那就好,還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傾囊相授,説平時預備點生薑和紅糖,含維生素之類的蔬菜也要多吃多攝取,還要加強自身的身體鍛鍊,又問鳳鞠學校有暖水袋和熱得快沒,沒有的話就從家帶過去,包括止疼藥芬必得,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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