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又沒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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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你!”楊書香呲牙一笑,很快便有模有樣地學着她的姿勢,做了個咬耳動作:“晚上我去東頭看錄像,你説,你説我能喝酒嗎?”身體挨着身體,陳雲麗就用手掐了掐楊書香的臉蛋:“這回娘娘好好陪着你喝,喝多了…就睡覺。”
“跟上回看錄像似的,那樣兒?”楊書香的手漸漸下滑,摸在陳雲麗的股上。陳雲麗任由楊書香做着小動作,笑説道:“你還説,上回喝多都吐了,躺在牀上叫看錄像嗎?”掐着自己娘娘的
股蛋,心裏一陣突突。
想起了在姥家給她打的電話,楊書香嬉皮笑臉道:“週五內晚上…”嘴就給娘娘捂住了,聲音説不出的酥軟:“這回你大給你拿回不少好東西呢。”話剛落,柴靈秀便走進後院,見戳在門口當不當正不正的二人摟摟抱抱,她搖了搖頭,哼道:“香兒…”兒子越來越不規矩,也不怕他娘娘笑話。
“哎”嘴裏答應着媽媽,楊書香把手撤了回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立馬又轉回頭衝陳雲麗説:“娘娘,你裏面…”終於孩子般焦急地問了出來:“穿連褲襪沒?”入眼處,彩雲朵朵,櫻桃小口微張…***老宅這閒置的西屋本就是個空房擺設,自秋收打短兒睡過一兩次便一直空閒下來。
至今,炕上面鋪的仍舊是伏天納涼的蘆葦蓆子,入冬時曾給大炕過幾次火,結果得滿屋子煙。
後來又陸續點了幾次,乾脆就把灶膛給堵上了,此時,炕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錯非是家裏人明白那是年節楊剛和陳雲麗捎回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家劫舍搶來的呢。
“三兒,煙花爆竹都放廂房套間裏了。”陳雲麗一邊拉着楊書香的手告他,一邊又召喚柴靈秀:“小妹,媽可能是出介串門了,我一個人兒正膩得慌呢!”説話間,娘仨相繼走進堂屋。看到西屋堆積如山的東西,楊書香嚯了一聲。年節往家拿的東西是越來越多,就溜達過去,拿起這個看看擺那個瞧瞧。
“香兒!”楊書香正翻騰着。
就聽媽叫了他一聲。放下手裏的東西,見媽媽微微撅起嘴來,眼波轉時似嗔似怪,楊書香就笑着衝她吐了吐舌頭。
“把商店搬家來了。”站在西屋門外看着琳琅滿目的東西,柴靈秀捂住嘴巴輕笑了一聲。
“東院那邊介了,我尋思這邊用度更大就多留一些。”陳雲麗挽住了柴靈秀的手。
“他爺在家呢?”聽到東屋有人言語,柴靈秀努了努嘴,問陳雲麗。陳雲麗點了點頭。柴靈秀忙走過去,開門簾。見趙永安也在自己家裏,一併打過招呼。聽媽媽叫了聲“永安叔”楊書香猛地把目光瞅了過去。
湊來楊書香是知道趙永安時長跑過來跟爺爺一道喝茶的,卻在得知趙永安的為人後,警惕時心裏膈應起來:你媽的,還敢着個
臉跑我家來?隔着門喊了句“爺”就把趙永安給甩了。
“咋不跟你老爺打招呼?”柴靈秀朝身後笑了一聲。走進堂屋楊書香一抹嘴角,哼哼哈哈:“哎呦,老爺多咱過來的?前兩天聽説你上火了,那嘴好了沒?”別人不知楊書香話裏的意思,趙永安可是心知肚明。他一邊笑,一邊點頭:“老爺沒事了…”
“真沒事了?”隨着陳雲麗和柴靈秀走進屋,楊書香陰陽怪氣地湊了過去:“要不要我給看看。”揚起左手來。趙永安下意識挪了挪股,把身子靠在椅子上,生怕這混小子不管不顧給自己來個嘴巴,他可是見識過楊書香翻臉時的樣子。楊書香扭頭衝着一旁的楊庭松笑了笑:“爺您沒看書?”繼而把手一收,用大拇指劃拉幾下眉
,衝那趙永安嘻嘻哈哈:“好了就行啊,這眼瞅着也該過年了,別到時吃不着好東西。”他這一説,屋子裏的人都笑了。
“楊哥,楊哥…”喊聲嚷嚷到院子裏,隨着腳步的臨近,傳到屋內。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煥章在叫,楊書香剛要抬股走出介,趙永安就站了起來,他衝楊庭松唸叨:“老哥哥,那我就不待着了,家走看看介,興許伯起該回來了。”
“再待會兒。我們老大和老二不跟着一塊走的嗎。”楊庭松挽留着,二老這對話聲音立時引來楊書香的注意。他心説趙永安急着回介幹嘛,欺負琴娘介?朝着柴靈秀言語道:“媽,我玩介了。”溜溜達達走在頭裏。
到了堂屋,趙煥章和趙保國跑着就衝了進來:“楊剛楊哥…”
“拿的是啥玩意?”看煥章手裏提溜着個纏着布頭的鐵桶子,楊書香伸手一卜楞,要了過來。趙煥章見自己爺爺在這,叫了一聲,然後一摟保國脖子,解釋道:“保國看咱們回來,回家拿的。”
“這不炮筒子嗎!”看了幾眼這半米多長、比一塊錢鋼鏰兩圈的傢伙,上面用一層帆布包着外皮,楊書香心説還夠仔細的,就用手反覆顛了顛…
傢伙事趁手方便,玩完了還不佔地界兒。保國嘿嘿一笑:“前兩天讓我爸從鐵廠踅摸來的,我説是楊哥你要的,不然他不給我。”
“你小子還真會往我身上推,到時候我就告你爸我什麼都不知道。”卜楞着保國的腦袋,楊書香呵呵直笑。回頭掃了眼趙永安,眼珠子一錯,迴轉過身楊書香呼喚起保國和煥章:“走,帶着二踢腳咱出介打喜鵲窩介!”他這一招呼,陳雲麗和柴靈秀從裏屋呼喚道:“放炮可小心點。”楊書香言語了一聲,拉着保國和煥章往外就走。
“楊大爺這得拿回來多少啊?都下不去腳了。”衝進東廂房,煥章和保國倆眼瞪得賊亮,見套間的牀上和地上擺得滿滿騰騰,別的不説,光是盛煙花爆竹的口袋就不下十個,羨慕得沒法。
“回頭我勻給你們!”這麼多炮,比去年拿回來的還要多,楊書香心裏也美,就卜楞起腦袋來回踅摸,忽地從牀鋪上看到了月份牌,夠着身子拾起了一卷。打開一看,上面是穿着三點式的女人,這時,煥章湊了過來:“我,光
股的。”一嚷嚷,保國的注意力也給
引過來。見上面標記着“大和”楊書香呵呵笑道:“小鬼子的。”趕忙捲起來,轟着保國又撿起了另外一個:“去去去,小肖孩看啥看?外面等着介!”保國撇着嘴:“切,不就光
股的嗎,我又不是沒看過。”心思在那炮上,扭頭繼續翻騰起炮口袋,除了小
本的,掛曆上還有人高馬大的西洋妞,一個個的油光水滑、風騷百媚。沒工夫細看這大堆東西,下意識之間楊書香就掃了一眼牆南頭的書匣子,趙煥章卻嘀嘀咕咕從那不知叨咕什麼。
出了門,讓保國去外面等着,趙煥章一卜楞楊書香的胳膊,趁機跟他言語了起來:“我説楊哥,咱班那麼多女生,你咋就不開竅呢?你是不知女人有多
,你要知道…”在陸家營的那幾天,煥章可是嚐到了甜頭,週六那天明着是答應了跟自己母親一道去夢莊,實際半道就跑去小王莊找吳鴻玉了,若非是快過年了,他真就想一直在姥家住着得了。
“有多?還我開竅…我快踢你了我。”楊書香嘴上説卻把身子閃到一旁。煥章這廝就是個下
坯,最近添
病了,甭看他手裏提溜着二踢腳,背不住就把手掏過來
自己一傢伙。
“楊哥你躲啥?”趙煥章嘿嘿笑着,搶步湊到楊書香跟前鬼鬼祟祟地説:“內咂兒那叫一個瓷實,不是吹牛,真的,可比咱村針織廠那些老孃們的咂兒
頭多了。”一邊説一邊比劃。
楊書香歪着腦袋上下打量着趙煥章:“你咋知道不如…有多頭?”聽楊哥這樣問,煥章吧唧着嘴琢磨了一下,嘿笑道:“我就打個比方説啊,你看我媽了嗎,內咂兒就有點嘟嚕(下垂),別看我沒摸過,我覺着沒有咱女同學的瓷實。”説完,他看楊哥一臉的
瞪,忙饒了一句:“我可不是説你摸咂兒的事兒,我就覺着你不是愛摸…”説得楊書香臉都紅了,不等兄弟把話説完,半截
一攔:“我什麼時候愛摸咂兒了?你看的時候那是哪年的事兒?”趙煥章蔫溜溜笑着。
忙解釋:“甭管哪年看的吧,楊哥我沒説你摸咂兒不好,這不跟你説正事呢嗎!放着河水不洗船,人家樂意,還巴不得讓咱們摸呢!”停頓少許,立馬又説:“不是我説,就王宏那點心思,看化學老師也就罷了。
成天還雞巴盯着針織廠的老孃們看,,
俗!”
“俗?我看你是受病了!”楊書香一翻白眼,抬腿就走,再説下介指不定煥章又要説什麼呢。
“楊哥你真是木頭,咋就想不明白呢!”合着解釋了半天白費勁了,煥章尾隨在後,一把拉住了楊書香的胳膊:“許加剛內
都摸過他們班的女的,咱又不比他差…”提到許加剛,煥章臉上除了鄙夷,難免還夾雜着一臉嘚瑟:“你瞅狗籃子內揍
,成天扎大鵬他們家。一句整齊話不會説,牌也打不好,連大鵬都憋不住開始罵他了。”似乎是因為小樹林打出了氣勢,終於揚眉吐氣了:“
養的要不是叫咱們給打服了,會花錢?會出這個血?
,一瞅
養的像狗似的跟在咱們
股後頭,我心裏就痛快!”
“提內垃圾幹嘛?內就一小人!”看煥章得意起來的樣子楊書香搖了搖頭。
那幾天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後院姥家,除了幫忙擦了擦玻璃,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用在寫寒假作業上了,週六上午表嫂帶着許小鶯,攛掇大夥一道去夢莊洗澡燙頭,琴娘那邊帶着馬濤也過來了。
因才剛理的發,楊書香就沒跟着“不是提他不提他的事兒,你不也看見了嗎,週五內天他就上趕着跟咱們玩,又沒求着他,死乞白賴晚上又找咱們玩牌,轉天還一個勁兒説請我吃飯,我都沒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