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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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要治她的碎碎念，只有用這種法子。

早早清醒的韓子莫沒有起身登上甲板同屬下接曙光，他半撐着自己，視線在懷中蜷曲的女子身上連忘返，這一眠她睡得真。

沒有翻來覆去，也沒有雜碎低語，是累壞她了？還是她終於肯放鬆，好好睡場覺了？

她夜夜睡不安穩，時時刻刻也不讓腦袋瓜休息，是在擔心什麼？

小嘴舒服地彎成了可愛的弧形，他看得分神，不由也跟着升起一股滿足，與前幾晚嘴裏低喃、月眉輕攬的她相比，他強烈希望她每晚都能像這樣好眠。

韓子莫嘴角輕揚，他知道該怎麼讓她閉嘴、好好睡覺，後這辛苦的工作就由他來做吧！

視線往下一瞄，對着某人在意的某處審視了一下，壓抑着笑意道:“我想，難怪你這麼在意了，確實是…小巧得不像話…”懷中的人兒發出疲睏的軟語聲。

“你知不知道趁人睡覺時偷偷批評是不道德的事？”

“我吵醒你了。”兩道小巧羽睫眨了眨，之後是一張愛睏的臉龐呈現在他眼中。

“有人在我耳邊抱怨，我怎麼能不醒來。”多年來的習慣，她很容易驚醒。

她打了個呵欠，往他懷中縮了縮，她喜歡這種親密的相偎，上有條臂霸道的限定住她的行動，不用擔心周邊會突然碰出個五四三來帶定她，更不用擔心當自己張了眼，是不是又換了一個地方。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她眷戀地閉了一下眼，再無奈的張開“很想，可是已經不早了吧！”船艙內看不到外頭天，但她有聽見頂頭甲板讓人踩得吱吱響。

“有什麼關係。”

“正當中還睡，會遭人説閒話的。”

“你是我的人，有誰敢説閒話。”他挑眉，霸道的攬住她纖瘦的身，意指讓她享有特權。

“你該多吃點東西，這麼瘦，在你身上本摸不出一點。”怎麼熬得住長久的海上遠行。

晶亮的瞳瞬間一眯“不是有人説不嫌棄？”一夜之後，發現不了他老大的胃口，開始抱怨了。

“我是指你的身子太過纖瘦，無法吃苦，不是指你抱起來不舒服。”這女人是故意要扭曲他的意思。

“那容易，找個登岸處放我走不就得了，我天天雞鴨魚的吃，不久一定會增胖。”在這種天天只能食魚，又風吹曬的子裏，要她長可不容易。

“想得美，你休想離開。”手臂一使勁，他將兩人間的縫細化為無。

“韓子莫，你究竟留我在身邊做什麼？”她是官耶！專抓他這類盜賊，留她下來不是很奇怪嗎？

就算她是個女子，雖然沒啥美可言，濫竽充數一下也成，那一覺睡過了，何不給個痛快，放她條生路，或是乾脆把她扔下海，就當給朝廷一個教訓，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我瞧你聰明的，答案自己去想。”男人要把女人綁在身邊能為什麼？

“我要是聰明，就不會落到現在這種狀況，我真是好奇…”她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你把我留在身邊，不擔心我會扒你的底，從你身邊探得什麼消息，回報朝廷嗎？”什麼都能防，枕邊人最難防呀！

他倒答得乾脆“若真被你出賣，那我也認了，誰教我自己放個眼線在身邊，只不過在船上埋伏這麼久，我倒想問問你，你查到什麼了嗎？”期望笑容有更像探子的本領，想挖什麼儘管挖，他等着她出招呢！

“什麼都沒有。”笑容誠實的道。

這段子來，她除了從他身上更瞭解海賊們的生活外，啥消息都沒查到。

“你為什麼想做海賊？”他不答反問:“你又為什麼女扮男裝？一個姑娘家居然做如此危險的工作，官府居然還替你隱藏身分？”

“是我先問你的吧！”

“以物易物是海賊和商人間的易手腕，所以一個答案換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