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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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宋玉…”鮑廷博咀嚼着這個名字,對這突然興起的勢力,有些不滿和擔憂。

他主持大族氣運,只求穩妥,對這突然出現的變數,本能就有些反

在吳南未下,宋玉立足未穩之前,若是太上道前來攜手,與之共擊宋玉,掐滅隱患苗頭,那自是極好的。

但現在,太晚了!

山越平定,反增萬兵,又得天眷,民心思定,更有青龍天險,就算鮑家雄踞吳州,綿延千年,對這宋玉,都有些忌憚。

更何況,鮑家要在吳州自保,怎會平白無故,開罪此時最有希望,奪得整個吳州的宋玉?

“時機如此之湊巧,難道,這宋玉,真有着天命在身?”鮑廷博再是眼光卓絕,見識淵博,也終究是古人,受得觀念影響,這心思,就有些變化。

“罷了…還是再等等,再看看…”鮑廷博長噓口氣,緩緩坐下。

宋玉穩固了統治,自會出關進取,到時的首戰,就可看得雙方氣數,若宋玉真是潛龍,有着吳王之望,到時再投靠不遲…

若是其它郡望大户,自得提前站隊,防止清算。

但鮑家不同,無論是在吳州乃至天下的聲望,還是暗中潛藏勢力,都註定,無論是誰統治吳州,只要不做過界,那都只有安撫。

不管外界如何,青龍關內,吳南地界,此時都被一個消息驚駭!

街頭巷尾,茶樓酒肆,不少行人酒客,低頭私語,臉上陰晴不定。

所説的,卻幾乎是同一件事:“聽説了麼?宋玉宋節度使,就要稱候了!”大乾雖然統治衰弱,但好歹有着數百年,深蒂固,歷朝歷代,每到革鼎之際,都會出來許多仁人志士,這就是末代王朝最後的氣運,大乾自然也有。

一個書生打扮的士子,就拍案而起:“這宋玉,罔受皇恩,卻僭越候位,妄圖行割據之事!實在可恨!要不是我…”

“噓!噤聲!”書生還未説完,就被同行之人拉下。

“不要命了麼?小心被錦衣衞聽了去,到時不但你有着大麻煩,還要禍及家人…”書生漲紅了臉,卻不知想到什麼,憤憤坐下,只是悶頭喝酒。

“掌櫃的,再來二壇!”

“好咧!”掌櫃見書生不再談論此事,心底長出口氣。

剛才書生説話之時,掌櫃心裏,就在唸叨城隍庇佑!這幫大爺,口無遮攔,可莫要給自己招禍才好!

現在見得書生住口,不再談論此事,當真是心花怒放,便是免了這一桌酒錢,都是心甘!

趕緊打發着小二,給書生那桌上了兩罈好酒,這次特地暗中吩咐,上得乃是純釀。

書生一揭開泥封,酒香就是撲鼻而來,不由讚了一聲:“好酒!”與同伴舉碗痛飲,卻有着默契,都不再提剛才之事。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錦衣衞的威名,也是豎立起來了,陳雲帶着一幫無孔不入的手下,着實辦了好幾件大案,連抄了三個世家,在吳南,也是到了名聲可止小兒夜啼的地步!

雖然宋玉,只給了錦衣衞暗中刺探情報的權力,若要行緝捕審判之權,卻還是需要宋玉手令。

但就算如此,這個加強**皇權,獨立於文武官員體系之外的怪物,還是受得宋玉手下的共同抵制。

陳雲凜然不懼,頗有些寵辱不驚的意味,只管矇頭為宋玉做事,倒是越發得到器重。

宋玉也樂得如此,否則,一個特務頭子,和屬下這麼親近做什麼,想造反麼?

此時的節度使府中,在屬下面前,深沉難測的陳雲,卻是乖巧得如同一條聽話的小狗,在宋玉面前稟告説着。

“啓稟主公!自從放出主公要稱吳候的消息,吳南各地都有些騷動!”

“還有些狂生,在公開場合,直接辱罵主公,卑職已經記下名冊籍貫…您看?”陳雲説着,就遞上一份文書。

宋玉接過,隨手翻了下,直接丟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

這聲音雖小,但聽在陳雲耳中,卻是如若驚雷!

額頭上,就有些冷汗。

“大乾養士百年,有這些,尚在情理之中…”對這些,宋玉倒是不以為意。

既然要離朝廷,受得些許反噬,卻是常理。

運起望氣神通,就見得雲氣疊嶂,自身青雲氣,薄了一些。

對比之前,也是三成的樣子,與增產帶來的民氣相差彷彿。

這説明,吳南大部分的平民百姓乃至世家,對宋玉的統治,還是持着肯定態度,至少不會明目張膽地反抗,有這開局,就很不錯了。

等到稱候之後,定了君主名分,自會漸漸習慣。

至於這些狂生,卻不能太過放任。

宋玉只是稍加思索,就説着:“現在,這些狂生,若是沒有明確反跡,卻是不必理會!”這意思,就是要是隻是停留在口頭,那就不必管,但若是有着實際行動,那殺人抄家,也不要手軟!

“到了本鎮正式稱侯後,若再有此等言語,按不敬之罪有司論處!”

“諾!”陳雲叩首,表示明白。

“好了!你下去吧!喚各參事和長史進來!”宋玉吩咐着。

“屬下告退!”陳雲倒退着出去。

自從知道主公要稱吳候,這陳雲的內心,也是火熱,隨着主公進取,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在外表現,卻是更加警言慎行,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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