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秦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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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染重樓歸燕睡，孤家獨坐誰偎離別竹簫渡人回，破鏡難湊，漣漣傷雨催淒涼長殿紅燭淚，凋枝寂寥不睽可憐暮琴隨風影，鬢沿銀絲，寸寸肝腸灰相思相望，相離相放。都説愛人最苦，如同肺腑被毒藥傷盡，找不回點滴的自己。想要徹夜獨醉，終究抵不過肩上的責任，秦皓呵秦皓，曾經自認的冷酷何時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皇上，王爺還在御書房等您。”安臻在旁邊躬身説道。

我抬眼看着他，什麼時候他的兩鬢已是斑斑白髮，我究竟，有多久沒有認真注意過身邊的人了？一年，兩年，還是，除了她和國事外我本就不曾關心其他？

父皇説，我將來必須要成為一個好皇帝，她説，我將來會成為一個好皇帝。所以，我盡力，為了我最尊敬的人，和我最愛的人。

踏進御書房，我的眼裏就只剩下一個頎長的影子，似乎永遠那麼淡然的神情總是讓我到自己和他的差別是多麼遙不可比。如果，沒有司君行，是不是她選的人仍舊不是我而是他？

“皇上，別來無恙。”

“甚好。九皇叔如何？”

“謝皇上關心，微臣安好。”僅僅一年的時間，將我們的距離又拉開了很多。面對這個父皇千叮嚀萬囑咐要防備的人，我好像找不到什麼話題。

“朕記得，朕在上次説過，希望九皇叔以後能謹遵先帝遺旨不再踏回雲都半步，皇叔如今不顧遺命，意何為？”

“皇上，”他淡笑着看我的眼睛説，“你的擔心，微臣心裏明白。所以臣這次來只為兵權不為其他。”兵權？大央三分之一的兵權？我疑惑地看着他，坦然的目光倒讓我覺得自己是多慮了。

“皇叔能告訴朕原因嗎？”他搖搖頭道:“沒有。臣只是累了倦了，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臣只想自由自在地去遊山玩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苦笑，從小到大，想做的事何其多，可如今人生已過半曾經想過的卻是一件也沒有實現。帝王，註定了要身不由己地捨棄。

這一次的談話最為短暫，我幾乎都已記不清是否發生過。當我又一次看着手上的兵符時，心裏想的卻是他究竟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

去闕星宮的路似乎又變得長了，每次走在這裏我都有一種説不出來的覺。玄歌，我對她到底是不公的。

從來都以為，玄歌是瀚宇風派來的細，她接近我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替瀚宇風打探情報，所以過去我便毫無愧疚地利用她，利用她挑起後宮嬪妃間的鬥爭。

只是每一次利用之後我看到她的眼神總會不由自主地到茫然，是我做錯了嗎？

“父皇…”簫兒蹣跚着朝我撲了過來，怕他跌倒我趕緊走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父皇…”簫兒摟着我的脖子咯咯笑了起來。

“皇上。”玄歌朝我福了福身，“剛才太子殿下還不停唸叨説您呢。”

“是嗎？”我笑，轉眼看着簫兒紅彤彤的臉。這個孩子的眉眼和他母親幾乎一模一樣，緻絕倫，看到他我又想起那段有她在身旁的子，即便每裏擔憂過急卻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簫兒一手不停地揮舞一手扯住了我的頭髮，見安臻上前，我搖搖頭，伸手摸着他的臉輕聲問道:“簫兒想父皇嗎？”

“想。”他低頭抓着我的頭髮繞在手指上回答。

“真乖，今晚和父皇一起睡好不好？”

“好。”每的晚膳便是闕星宮最熱鬧的時候，因為簫兒總喜歡邊吃邊玩。我對他的寵愛幾乎讓所有人瞠目，好像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放下平裏的冷漠，做一個真正的父親。

玄歌在旁邊看着，言又止，我抬起頭望着她問道:“你想説什麼？”

“皇上，您…可不可以去看看大皇子。”我看着她沒有回答。

“皇上，再怎麼説，大皇子也是您的孩子，雖然祁妃犯了錯，可孩子是無辜的，請皇上…”

“不必説了。”我揮手打斷她道:“此事朕心中有數，你只管好好照顧簫兒便是。”秦昭，那個也曾在我膝下玩鬧的孩子，如今孤零零地在後宮陪着他的妹妹。現在想來，我的確是虧欠了兩個孩子太多。

還記得當時我命人從他眼前帶走祁妃時，他睜大了眼，緊緊抱着我的腿卻不吭一聲。末了，我問他，恨父皇嗎？

他搖頭，只有眼睛裏的淚水一滴一滴掉落下來。

我説，為什麼。

因為母妃犯了錯，老師説，犯了錯就要受罰。

我摸着他的頭，嘆氣，卻再也説不出一句話。

放下奏摺，我對立在旁邊的安臻説，去把大皇子和公主接過來吧，讓他們跟着晉妃。…遵旨。重又拿起一份奏摺，剛打開就看見林呈蒼勁的筆跡。我和他中間的那人走了，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開始了吧。選妃，這個後宮，卻是該添些人氣了…

——————————————原諒白紙的龜速，今天太忙，本番外未完，咱寫一點貼一點…

ps:又手癢啊，寫了爛詞一首，各位可別嫌棄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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