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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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夕夕滿腦子都是怪異的想法,關於慕濟凱的,關於藤原正澤的,也有關於她自己的。她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的碰面是不是偶爾,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見面就不會太平。慕家和藤原家向來都沒有往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為了梁家,她想他本不用與藤原正澤見面。

由始至終,她跟慕濟凱都沒有好好地跟她代過這件事。從本回來,她似乎就與這場不了了之的婚事中離,沒有人會再提及她是藤原家的準媳婦,無論是傳媒,還是親友。只是,這婚約的背後,維繫着的是兩家的利益,甚至是兩個家族的利益。她若想全身而退,定必要有人替自己收拾殘局。

在這其中,她是不是錯過了很重要的一環呢?

她也曾問過慕濟凱這事的後續如何,不過礙於她所處的地位尷尬便沒有細問。他似乎也不想她手和擔心,因而也沒有細説,只是很籠統地代正在處理,並沒有什麼要緊的狀況。知道他存心隱瞞,她也沒有再向他發問。畢竟他在白天工作已經夠繁忙了,她並不想在他休息的時間也要解答這樣煩心的問題。

不提及、不發問,此時就讓梁夕夕陷入了一個充滿了未知的境地。她閉上眼睛就覺得神經在突突地跳動,千百種假設盈聚在她腦中,讓她困擾非常。

睜着眼睛躺在牀上,梁夕夕一點睡意都沒有。那牀怎麼睡怎麼不舒服,她左轉右翻就是安定不下來。

她剛開始的時候還顧忌着他,小心翼翼地翻着身。到了後來,他平穩的呼聲漸起,她又巴不得他和自己一樣輾轉反側,於是便將身體貼了過去,各種小動作不斷,一時把手臂搭在他間,一時又把腦袋埋在他前。

慕濟凱也沒有睡,當她靠近自己的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她的左腿有意無意地順着他的小腿往上,柔軟的身體時不時亂動,他原本還閉着眼睛假寐,但最終卻不得不説:“梁夕夕,你是不是不想睡覺?”在黑暗中,他一動不動,但平穩的聲音倏地響起,將梁夕夕嚇了一跳。她連忙翻了個身,直直地在他身體躺好。靜靜地睡了一會,她又睜開了眼睛,掙扎了半晌就坐了起來。

牀鋪微微晃動,慕濟凱聽見耳邊的窸窣聲,轉頭往梁夕夕那方向便看見牀沿有團黑影在移動。只要有心事,她每次都是這樣折騰,害的他也一同受罪。伸手將打開了牀頭燈,他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問她:“你又怎麼了?”

“哦,”她應了聲,自動自覺地將外套披上,“我睡不着,想出去看會電視。”正當她要動身之際,慕濟凱卻冷冰冰地説:“回來!”梁夕夕屈着腿跪坐在牀上,奇怪地看着他。他雙手抱在前,嘴角微沉,很明顯就是發怒的前兆。在他的注視下,她不自覺地直了桿,問道:“你生氣了?”他不説話,她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説:“你今晚的飯局不順利嗎?”房間很靜,窗簾幾層地掩着,慕濟凱同樣直起了,被褥相觸,細碎的響聲劃破了此間的沉默。他側着臉,陰森森地説:“我每次跟你提起他,你都是一樣的坐立不安,這原因在哪裏?”這話出乎了梁夕夕的意料,她怔了怔,繼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她爬到他身邊眉眼彎彎地觀察着他。

慕濟凱原本還繃着臉,但她那樣神經兮兮地看着自己,他少有地躲開了她的視線,語氣不善地説:“看着我做什麼?”梁夕夕突然改變了主意,不顧他那一臉困惑,自顧自地掀開了被子躺了下來。她不答他,只戳了下他的,説:“關燈!”身邊的人沒有動,她等了又等,他才關了燈,慢地躺在自己身側。她擠進了他臂彎內,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居然敢觸碰他的逆鱗:“我承認我是坐立不安,但你也一樣是喜怒無常,説話都酸得可以。”他的呼明顯地急促了一點,梁夕夕覺得來勁,用手支着腦袋在漆黑中看着他模糊的輪廓,以挑釁的語氣説:“我不知道你居然在為這種事發脾氣,我也以為你不會在乎這種事。不過這也不怪我,你都不説我又怎麼知道呢?”預想中,慕濟凱應該暴跳如雷地否認並氣勢沖沖地反駁。而事實上,他只是冷冷地哼了聲,之後就再無言語。

沒有得到他應有的反應,梁夕夕用手指戳他的肩,一下又一下,但他還是閉着眼不説話。她無計可施,只能軟聲問他:“誒,你不是真的生氣了吧?”梁夕夕像唱獨角戲一樣,絮絮叨叨地在他耳邊説了很多話。慕濟凱受不了,最終還是惡狠狠地説:“你再説話我就拿巾堵住你的嘴。”她把他這種反應理解為惱羞成怒,心中湧起小小的喜悦。靜下來不久,她也沉沉地入睡。一覺醒來時,她正發現他在替自己蓋被子。

慕濟凱似乎沒有料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小小地錯愕過後又恢復了常態,輕聲地對她説:“你再睡一會,我先出門了。”他這樣細心的一面,梁夕夕很少看見。她還是一副睏倦的樣子,對他眨了眨眼睛,語氣糯軟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説不準。”慕濟凱輕飄飄地出了三個字,繼而就準備離開。

梁夕夕並不清醒,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慌慌忙忙地説:“我也跟你一起去。”抵達茶樓時,梁夕夕就知道自己害他遲到了。作為一個飛機師,他向來都十分守時,她有點慚愧,一直乖乖地躲在他身後。他果然每天都要應付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們,想到這裏,她不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對於他們的遲到,那羣人似乎並不在意,甚至還客氣地詢問他是否對香港的通不悉,路上是不是碰上堵車這樣讓人心煩的事情。慕濟凱向來不屑為自己的失誤找藉口,他説明了緣由,然後將梁夕夕介紹給他們認識。

廂房內只有一位女,梁夕夕自然備受矚目。她坐在慕濟凱身旁,而鄰座則是一位中年的大叔。他似乎對她跟慕濟凱的互動很興趣,她總是能覺到他那帶着探究意味的目光。臨近離場時,他問慕濟凱:“跟女朋友這麼恩愛,小慕有沒有計劃要結婚?”剛才慕濟凱介紹梁夕夕的時候只説了她的名字,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並沒有多言。其實他們在席間的表現一直都不親密,昨晚他們剛小吵了一場,現在充其量不過是偃旗息鼓。

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席間所有的人都聽見,他們紛紛附和,追問他的婚期。梁夕夕有點窘迫,但慕濟凱卻從容地回答:“剛剛忘了説,她是我的子,我們結婚將近一年了。”聞言,這□商皆是一副吃驚的模樣,連連追問他何故不通知他們出席婚宴。慕濟凱只説,梁夕夕當時還是在校學生,不方便大肆鋪張。其實他也沒有説謊,她確實尚有半個月才能拿到畢業證書。

有兩個坐在邊角位置的男人正接頭接耳,梁夕夕耳尖,似乎聽見了藤原這個姓氏。她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本就是在試探那道八卦新聞的虛實。

對於普通大眾來説,她和慕濟凱往,與藤原正澤關係破裂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話題;而對於這羣商家股東來説,這意義卻不一般。香港與本的合作關係非常緊密,藤原家在本能橫行霸道,在國內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梁夕夕的心有點亂,不料那個挑起事端的男人卻説:“你們真不像是結了婚的人,我那大女兒才出嫁了兩個月,天天都跟我抱怨,還説着要離婚。你們的關係還算不錯,結婚這麼久了,還跟剛談戀愛的情侶一樣。”慕濟凱一手搭在梁夕夕的椅背上,那姿勢像是將她虛虛地環在懷中。她好奇地轉頭看了他一眼,恰好對上了他的視線。他只朝她笑了一下,對他們的言論一概不理。

梁夕夕捉摸不透他所想的一切,她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將話問出口。

她跟了他兩天,陪着他在中環穿梭於各座商業大廈和金融機構。他的行程相當無趣,從早到晚地會見企業高層和商管人員,他知道她無聊,於是把自己的副卡在她手裏,讓她在附近的商場購物,到用餐時間才把她接回來。

前半部分的行程安排得相當緊密,慕濟凱完成所有任務時還剩下了三天的空檔來遊玩。得知自己終於獲得解放,梁夕夕很高興得很,回酒店的路上一直在跟他聊天。其實他的心情也不錯,但還是一副嫌棄的樣子對她説:“你很噪聒!”作者有話要説:謝謝yo5566的地雷吶,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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