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交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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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文字||節過完以後。緊接着就進入了陽曆三月份。當
歷翻到四月份的時候。唐糖已經成功的讓閻寒對她厭倦甚至是厭惡起來。
沒有人懷疑她為什麼突然會變得這麼惡劣。因為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拜金媚富。人們變得世俗詐現實殘忍才是正常的。如果一個人變得正直和善良。反而不正常了。這是一個人生觀和價值觀嚴重扭曲的時代。
四月初的這一天。鑑於全公司傳的關於唐糖的惡俗的留言。閻寒不得不辭退了唐糖。唐糖收拾東西離開公司的這天。史文端着咖啡。來到唐糖的面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似乎在説。別以為總裁秘書了不起。想整你還不簡單。
唐糖不動聲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東西不多。一個收快遞的小箱子足夠了。她抱着箱子來到史文的面前。微微一笑。説了道:“謝謝你。上次在食堂裏我説的話。對不起。我有我的苦衷。你相信我。”説完後擦着史文的肩膀走出去。離開了公司。
史文看着唐糖遠去的身影。忽然有些疑惑。為什麼她離開時説的那些話怪怪的呢。
離開公司以後。唐糖最先去的是阿婆住的小公寓。也許很快的。她就能搬到這個小公寓裏。重新回到從前平靜幸福的生活了。這讓她的心裏有着小小的動。一年的煉獄生活。終於要到頭了。
從公司離職以後。沒過幾天。便到了一年的易結束的
子。
這個子。唐糖曾經滿心的期盼着。
夜夢寐着。心心念唸的惦記着。如同地獄裏面的孩子仰望天堂一樣的虔誠。她只想要屬於自己的生活。哪怕一個月兩千塊錢。哪怕住着狹小的公寓。哪怕被別人恥笑為窮人。她也甘之如飴。她只想帶着自己的尊嚴平凡而平靜的生活着。
這一天。和去年的四月一樣的。光燦爛。温暖和煦。可是物非人也非。唐糖早已經不是當年為了畢業論文犯愁的學生了。那座學校的圖書館裏面。坐着的學生。已經換成了另一批人了。
這一天週六。難得的一個好天氣的週末。唐糖安靜的在卧室的衣櫃前收拾衣服。是她的東西。她都帶走。不會留下一絲的痕跡在這裏。偌大的衣櫃。一邊掛着的是唐糖常穿的女式服裝。另一邊掛着的則是閻寒的衣服。
夏秋冬。四個季節的衣服分開懸掛。阿琴是個很稱職的保姆。將衣櫃裏面的衣服搭理的整整齊齊。
東西很快的就收拾好了。一個行李箱。將能帶的都裝了進去。不能帶走的。讓阿琴全部打包扔進垃圾箱。
最後一次。唐糖在卧室中央柔軟的大牀上坐了下來。環顧四周。曾經她是如此的想要離開這裏。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原本該有的動竟然沒有想象的那麼
烈。心裏更多的是平靜。
靜靜的坐了幾分鐘。忽然想起那幾張金卡。按照閻寒的手筆。每一張卡里面的錢都不會是個小數目。可是唐糖本就沒有動過那幾張卡。不是討厭金錢。而是如果她要是真的用了那裏面錢。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她可以把她和閻寒之間的親密接觸理解為彼此如水的yug。過身體。沒有痕跡。她沒辦法把一次牀上的親熱看成是賺錢的砝碼。那樣的話。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想到這裏。唐糖取出那幾張金卡。想要退回給閻寒。很顯然。不能在今天退。
站在房間裏。唐糖想了一下。拉開衣櫃。將那幾張金卡到閻寒的一件冬天穿的風衣的口袋裏。現在是
天。要發現這件冬季的衣服裏面的金卡。怎麼也得是大半年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唐糖早就離開了福元市了。不用擔心什麼了。
做完了這些以後。唐糖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什麼。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幾步走到牀前。將牀單和被套一律拆了下來。拿在手裏。這才提着行李箱下了樓。
將手裏的牀單和被套丟進花園裏的垃圾桶。這時阿琴剛剛買了菜從外面回來。她對唐糖説:“唐小姐。你這就要走。要不等吃了午飯再走。寒少爺應該就快要回來了。”唐糖笑了笑説:“不用忙活了。遲早都是要走的。吃不吃飯都不打緊。對了。寒少爺卧室裏面的牀單什麼的我都扔了。等一下你給換套新的吧。”
“唐小姐。你看。你這就走了。我…我還真有些捨不得。還有小新。最近怎麼都沒看到他。這孩子。我都跟他有情了。”阿琴很是不捨。
唐糖嘆了口氣説:“阿琴。謝謝你這一年裏對小新的照顧。只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而且很快的。説不定就會有別的女人住進來。這裏不會冷清的。”阿琴見唐糖執意要走。便也不強留了。説了些告別的話後。目送着唐糖拖着箱子。一步步離開。
唐糖拖着箱子。一步步朝御苑龍庭的大門走去。她知道。今天她出了那道門。她就真的自由了。幾分鐘後。唐糖拖着箱子。走在御苑龍庭外面的寬大的路上的時候。除了箱子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外。再沒別的聲音了。
對於她來説非比尋常的一天。對於這個世界來説。卻是極其平常的一天。
沒走出多遠。面一輛車飛馳而來。在唐糖身邊的不遠處吱的一聲剎住。這輛車子唐糖並不陌生。她停住腳步看着閻寒從車上走了下來。有些心虛的後退了一小步。想了一下今天早上有化濃妝。這才稍微放心一些。
“我們之間的易結束了。明天起。我們再沒有關係了。”唐糖開口提醒閻寒。
閻寒瞥了一眼唐糖臉上濃豔的妝容。這張濃妝豔抹的臉讓他看着極不舒服。他拉開車門對唐糖説:“是的。明天就沒關係了。最好斷得乾乾淨淨。上車吧。一起吃頓飯。算是告別吧。”聽了閻寒的話後。唐糖才放下心來。自己打開後備箱。將行李箱了進去。箱子很沉。可是這個男人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看來他是真的厭煩她了。
唐糖在車裏坐定。閻寒啓動了車子。朝着一個方向開去。一路上相對無語。一個不屑説話。一個不想説話。車子在一家很是奢華的餐廳停了下來。這是閻寒第一次請她來如此奢華的地方吃飯。這裏隨便一道菜都足夠一户尋常人家嚼用一個月。
餐廳裏唐糖安放好自己行李。和閻寒在一張餐桌上面對面坐了。
閻寒隨意的點了幾樣。菜名取得很新穎。唐糖在閻寒對面的位置上坐着。默默不語。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吃完這頓飯。然後迴歸到自己的世界。忘掉這一年的噩夢。重新開始。
開了一瓶紅酒。閻寒自己倒了一杯後將酒瓶放在一邊。並沒有打算幫唐糖也倒一杯。他就是這樣的自我和自大。紳士兩個字。在他身上幾乎看不到。當然唐糖不會在乎這些。她對紅酒什麼的本不
興趣。
服務員上了菜。有鮑魚魚翅。有魚子醬。還有一些唐糖沒有見識過的稀罕物。閻寒端起酒杯衝着唐糖抬了抬。唐糖會意。自己倒了酒。剛要和閻寒喝一杯和平分別的酒。閻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閻寒放下酒杯。拿出手機接聽。對面是黎君的越洋電話:“我馬上就上飛機了。晚上的時候回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着我在國內開公司了。來國內來監督我。”閻寒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麼就不知道你這麼關心我呢。你要是關心我從前我被關在那荒島上的時候。你做什麼去了。”黎君強勢的説道:“我是你媽。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你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的。這一次回去。你要當着我的面向呂小姐道歉…”不等黎君把話説完。閻寒氣惱的掛斷電話。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知道那個老妖要回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和每一個想要擺
上一輩束縛的年輕人一樣。閻寒並不想看到黎君。他不耐的叫來服務員買了單。這頓飯他是沒胃口吃了。
“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拉開凳子。閻寒站起身來對唐糖説。唐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説了聲:“再見。”然後一飲而盡。喝過這杯酒。他們就再也不見吧。
閻寒不再做任何停留。朝餐廳的門外走去。臨到要走出餐廳的時候。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唐糖。不止一次的。他這麼和他從前玩過的女人道別過。他覺得。這一次的道別應該和從前一樣。走開口。就斷得乾乾淨淨。可是為什麼。當走出餐廳大門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心裏有些空呢。
餐廳門前的臨時停車位上。閻寒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毫不遲疑的啓動車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驅車駛上馬路。他以為她會和別人不同。沒想到她其實和她們都是一樣的。閻寒瞭然一笑。他就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就這麼簡單。哪裏會有什麼所謂的愛情。
閻寒一面漫不經心的開着車。一面想着該如何應對他就快要回來的老媽。這樣的逃避他有些倦了。也許他應該聽從老媽的安排。找一個門當户對的女人結婚。反正玩什麼女人不是玩呢。以他的地位。找一個用着順心的女人。應該不難。
<!--作者有話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