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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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怡和王明遠行走在蘇州河畔,受着小橋水人家的靈秀及白牆黑瓦的古樸建築,那些水墨畫中的意境在此處盡顯無遺,甚至因為真實而被放大。

王明遠自幼在茅山修習,對所有的自然美景均有一種特殊的親近,加上所愛的女子伴在身側,只覺這世上彷彿再沒有如此愜意歡喜之事了。他的鼻樑在側影中顯得更加英,一雙眉眼舒展開來,透着一股温軟。慕容怡看向這人的側影,竟有些情不自、心生喜愛。

她的紫裙裾在微風中飄蕩,盪出層層波瀾,就像她起伏不定的內心一樣。她靈巧的鼻頭已經微微出汗,一抹不經意的紅暈染上雙頰,眼波遊離不定。沒錯,這是一個動了情的女人。不過,這個動了情的女人再側頭去看站在她一旁的男子之時,餘光卻瞥到了一個悉的身影。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略微壯,但身形矯健,步履速度絲毫不亞於年輕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魯宏升的爹魯劍雄。

慕容怡心生疑惑,難道這魯劍雄已經出遠門回來了。不過他並未走上回家的路,反而走反方向,這讓心思本就細膩的慕容怡更加多了一層疑惑。

王明遠見慕容怡看着那路過的老者眉頭緊鎖,怔怔發呆,大為不解,便問道:“慕容姑娘為何盯着這老者愁眉不展?可是遇到什麼冤家對頭了?”慕容怡道:“這人確實是我的冤家對頭。”王明遠道:“慕容姑娘不要擔心,我會幫你應付。”慕容怡道:“不過,我此時並不是因為怕他,而是在想他為何不回家,而去其他地方?”王明遠道:“此人是?”慕容怡道:“魯劍雄,風火霹靂堂堂主他爹。這老古董很難纏,脾氣很大,心眼很小,詭計多端,我上次偷了他家的東西,這次又回來,他肯定不會輕饒我的。”王明遠道:“你放心,他若敢碰你一,我也不會輕饒他。”慕容怡看着王明遠那自信的神情笑道:“那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能耐。”王明遠道:“一個老頭我都應付不了,豈不枉稱‘金陵十三少’了。”慕容怡道:“這蘇州可不是金陵城,畢竟不是你的地盤,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收你那份自信。”王明遠道:“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我,以後你慢慢了解我之後,定會對我這份自信心悦誠服的。”慕容怡道:“我可沒那個閒功夫去了解你這個少爺,現在我要做的事情多着呢。”説完,人已向着魯劍雄的方向走過去。

王明遠趕忙拉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要去硬碰硬?”慕容怡打開他的手道:“你真當我跟你一樣傻,自然是去跟蹤,看看這老鬼究竟在搞什麼。這老鬼跟月教有過勾結,不乾不淨,從他身上説不定還可以發現一些新的線索。”王明遠和慕容怡悄悄跟着魯劍雄,這魯劍雄不但不回家,而且走的離家越來越遠,最後來到了蘇州城最北邊的一座小客棧。慕容怡心生疑惑,這魯劍雄不回家也就算了,還要住客棧,就算住客棧也應該在城裏住間像樣的,但他偏偏要跑到這遠郊住這間小破客棧,這種行為實在太過詭異了。

王明遠心裏也有着同樣的疑問,見那魯劍雄入得客棧內,便道:“這人行蹤太過奇怪,我們是否要跟進去?”慕容怡道:“自然是要跟進去,不過,他認得我這張臉,卻不認得你。所以你進去看看,我在外面查探,再找個適當的時機混入客棧中。”王明遠道一句“好”便進了那家客棧。這客棧透着一股莫名的破敗之,好多桌椅上鋪着厚厚的灰塵。堂內也沒有店小二來招呼,只一人慵懶地靠在櫃枱後面,見有人進來,微微抬了一下眼,也不理會。

這堂內只三四個客,魯劍雄坐在西北方向的角落裏,喝着酒,看到王明遠進來,看了一眼,便繼續低頭斟酒,看樣子,他是在等什麼人。王明遠挑了一個正對着魯劍雄方向的位子坐了下來,如此一來,這對面的人有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稍許,那原本靠在櫃枱後面之人出來,懶懶道:“吃飯還是住店?”王明遠看這人不過二十來歲,卻一副老態,萎靡不振,料想在這人煙稀少的客棧把子給磨沒了,便道:“吃飯。”那人道:“本店只供酒、花生、饅頭、牛、陽麪,其他一概不供,你要哪樣?”王明遠道:“酒和花生。”那人也不回話,便徑自走了。過了一會拿了酒和花生過來,也不招呼,放着就走了。一個慘淡經營的小店不能要求太多,因為有人端點東西上來已經很不錯了。所以王明遠自行斟了杯酒若無其事的喝着。

半個時辰過去了,魯劍雄似乎始終沒有等到他要等的人,顯然已經漸漸不耐煩。稍許,這店內唯一的掌櫃兼店小二附在魯劍雄耳邊説了一句,這魯劍雄便跟着此人上了樓。

王明遠更覺奇怪,剛剛還半死不活的慵懶之人現在竟然積極去跟客人溝通,其中定有蹊蹺。而此時慕容怡正走了進來,因為她已經在外面看到魯劍雄的動靜。

慕容怡道:“走,上去看看。”王明遠跟在慕容怡身後,走上了那破敗不堪的樓梯,剛一抬腳拾級而上,便“吱嘎”一聲作響。慕容怡示意輕聲行動,二人便提了一口氣,將這身體的重力減至最輕。及至二樓,隱約聽到一間客房傳來對話的聲音。慕容怡和王明遠便閃到這門外,側耳偷聽。

只聽魯劍雄道:“原來二位早就來了,我還在下面苦等,好不焦急。”一男聲道:“魯堂主別來無恙?”魯劍雄打個哈哈道:“我並非堂主,小兒魯宏升才是現任堂主。”那人道:“你這太上皇坐的穩如泰山,真正的堂主非你莫屬。”魯劍雄道:“魯某能有今,還要謝您!”那人道:“謝的話就不必了,我們各取所需,你只要肯合作,以後有的是好處。”魯劍雄道:“不知公子此次前來有什麼吩咐?”那人道:“我如今已非什麼公子,而是月教現任蘇左使,我身後這位則是月教的代聖女。”魯劍雄有些詫異道:“公子為何皈依月教?”那人道:“月教既能護得我周全,它的教義對我來説也非常有魅力,帶我走出幽暗的神困境,這樣的教我為何不皈依?”魯劍雄道:“可這月教並非中原武林的名門正派…”那人打斷道:“名門正派?少跟我提這四個字!不過是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魑魅魍魎。”與魯劍雄見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蘇劍宇和白青青。所以躲在外面偷聽的慕容怡着實吃了一驚,這蘇劍宇和白青青可都是厲害角,竟然跑到蘇州來,想必與這魯劍雄定有要事商談,看來這次的心生疑惑果然有所值。

正當準備繼續偷聽下去,只聽白青青道:“你下去給我們沏壺好茶上來。”魯劍雄看這那人不免疑惑,白青青又道:“這位是我們月教的人,特安排在此處,你且放心。”慕容怡聽得腳步聲接近,趕緊拉着王明遠躲到另一間房內。慕容怡輕聲道:“這隔壁的兩位可都是厲害貨,你我惹不起,你可別生出什麼事端。”王明遠道:“這兩位究竟是何人,讓你如此懼怕?”慕容怡道:“月教的人,也是害得我們童老大身陷月教之人。我們過手,我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王明遠道:“現在有我,你儘可放心。”慕容怡瞪了他一眼道:“加上你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份膨脹的自信,事關重大。”王明遠見慕容怡突然無比嚴肅起來,想這二人定是極為厲害,也不再跟她嬉鬧,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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