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危險的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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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曉晨回到湖邊,回到特麗莎身邊。特麗莎滿臉都是開心的純真笑容,她為童曉晨贏得一場漂亮的戰役而到高興。她又開始跳起了舞,每當開心的時候,特麗莎總是忍不住翩翩起舞。童曉晨就這樣看着她,就覺得異常滿足。

的雪花紛紛落下,特麗莎就在這片潔白中翩翩起舞。對於童曉晨來説,這是世界上最漫、最唯美的景象。像一幅藝術畫一樣,童曉晨本不忍打破,就算眼前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也是不願離開的。

在白的盡頭,有一個純白的身影出現。那身影從微小逐漸變大。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白的熊,一頭真正意義上的熊。

這熊的出現毫無預料和徵兆,這是童曉晨第一次看到這麼大體型的熊。這熊蹣跚着步履行走在冰面上,優哉遊哉,非常愜意。

特麗莎看到這熊彷彿看到親人一般,飛奔着撲了上去,死死地抱住熊的脖子,説着:“阿巴夫斯,阿巴夫斯…”一個女孩兒和一隻大熊,這種人對動物的親近讓童曉晨想起了當年自己與那條狼狗之間的情。童曉晨忍不住去撫摸熊背。那熊見有生人靠近,怒吼一聲,想要攻擊。

特麗莎勸之後,這熊才安靜了。

這一晚,童曉晨與特麗莎,還有一隻熊一起在天寒地凍的郊外宿。潔白的大熊將二人帶到一個山。這山冬暖夏涼,雖然外面北風陣陣,呼嘯不已,但內卻温暖如

特麗莎躺在大熊身邊,依偎着它,就像孩子依偎着母親一般。童曉晨看着這樣的景象,又被動了,他的內心是起伏不平靜的。人與動物之間可以這麼有愛,但人與人之間卻往往充斥着紛爭。

人與人之間似乎不存在純粹的愛,連父母對自己的愛有時也出於功利。明白這些真相的時候,心裏就像有千萬把刀子在割着,疼痛難擋。可是真相就是這麼殘忍,無論你接受與否。

在這幅美妙純真的圖景之下,童曉晨進入了夢鄉。他在夢裏墜入雲層中,雪白的雲層包裹着童曉晨的全身,沒有一絲瑕疵,純白無暇。

在這樣的柔軟潔白之中,童曉晨受到身心靈的完全放鬆,再也沒有任何羈絆和束縛,也沒有任何防備和不安。這夢裏的世界就是完全的世界,在夢裏之外,就是殘破的世界。

童曉晨夢到特麗莎站在一人身邊,那人滿臉慈善的笑容,平和又純淨。童曉晨看不清那人的五官,但已經受到那人的氣質,完全臣服在這份氣質之下。特麗莎突然伸展出一對翅膀,她開始飛翔,像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鳥一般在童曉晨的身邊盤旋。

那潔白的翅膀是純潔的象徵,特麗莎是純潔無暇的,不是人間的作品。童曉晨在夢裏叫着特麗莎的名字,可特麗莎只盤旋兩圈之後便飛走了,跟着那平和又純淨之人。

被捨棄的童曉晨覺自己是個污濁的人,所以,那麼純潔的人才會捨棄自己而去。他從來都是個自信的人,可此時卻自卑不已。那股自卑進而引發心底最深的怒氣。他開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靈魂深處的污濁,痛恨這個世界的污穢不堪。

童曉晨心底生出一股悲憫之,他可憐世界上的所有人,連帶自己。他覺得所有人都是不幸的,活着就是不幸的。更為可悲的是,那些芸芸眾生並不自知,一味沉浸在碌碌無為的歡騰和喜樂之中。

冰涼就在脖頸之處,童曉晨從夢中驚醒。他看到美麗純真的特麗莎正拿着一把冰涼的刀抵着他的脖子。毓秀劍被拋在很遠的地方。白的大熊守護着特麗莎,就像守護着自己的女神一般。

特麗莎的臉上還是純真的笑容,可話語已經變了,變成了童曉晨能夠聽懂的語言,“對不起,我必須殺了你,雖然你對我那麼好。”

“你真的叫特麗莎嗎?”童曉晨似乎沒有聽進去特麗莎要殺他的話。

特麗莎點點頭,説道:“童曉晨,謝謝你對我那麼好。”

“看來一切都是一個局。”童曉晨看着美麗的特麗莎,想到當初的馬麗也是如此。她們的不同在於,馬麗的陷阱是明確而真實的,而特麗莎的陷阱則是隱藏的。

“你還有什麼話要説嗎?或者還有什麼遺憾之事兒未竟?看在我們的情上,那些未完成的且由我幫你完成吧。”特麗莎似乎非常善解人意。

“你這麼自信可以殺了我?”童曉晨反問道,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隙,像個審判官一般審視着特麗莎。

“有阿巴夫斯,我就有這份自信。”特麗莎指着背後的大熊説道。

“看來它真是一個好的保鏢,讓你可以心安的保鏢。”童曉晨看着眼前的大熊道。

“阿巴夫斯當然是最好的依靠,我從小就跟着它,再沒有比它更為可靠的了。”

“看來你愛阿巴夫斯已經遠遠超越了愛人。”

“人?人是這個世上最危險、最詭譎的動物了。我也想愛人,可人總是讓我失望。與其白白受傷,還不如把所有的愛都給阿巴夫斯。它永遠也不會傷害我。”

“你可以殺我,但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好讓我死也能夠明目。”

“人為什麼總要知道那麼多的理由呢?”

“人當然要知道緣由,不然與動物就沒有任何差別了。我救了你,你卻拿着刀子對着我,換做是你,你也一定很傷心。”特麗莎拿着刀的手微微顫抖,童曉晨似乎説中了她的心事兒。稍許,特麗莎便沉靜道:“如果我跟你説,沒有任何理由,你會安心地死去嗎?”

“不會!我會死不瞑目,就算我去到另一個世界,也會不停地來騷擾你,質問你。”

“既然這樣…你讓我好好想一想,給你一個合適的理由。”特麗莎真的陷入了深思當中。

童曉晨看着陷入深思中的特麗莎,心中只覺得好笑。其實,在那人頗有深意地看向湖邊的特麗莎的時候,童曉晨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只不過,人總是想要更久地麻痹自己,好讓自己的心境能夠更加舒服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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