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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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衣櫃裏的衣服仔細看過一遍,總算在最底層找到一件泛黃的睡袍。

生雪裏將睡袍在身上比了比,長度只到她大腿,雖然它又舊又短又不是名牌,可是她實在無法忍受緊貼着她身體的濕衣服;接着她又打開屜,拿出一條內褲,不過沒有找到合適的內衣。一想到她將沒內衣可穿,她的‮腿雙‬突然變成了果凍似的癱在地上,任憑她怎麼用力都站不起來。

老天!她一邊吃力地褪掉身上的濕衣服,一邊想着今晚該如何度過。看了眼腕錶,才兩點四十分,而且泥濘髒到她的膝蓋,她需要先洗個澡,但是她不敢想象他看到她換上乾衣服時,會不會發現她沒穿內衣。

換好了乾衣服,一手拿着濕衣服,一手拿蠟燭,輕輕地打開門,發現他人不在樓上,她輕手輕腳地打量二樓有什麼;除了她剛才在的卧房,另外有一間畫室和書房,看來屋主也是個畫家,此外還有一間沒有浴白的十套廁所.

將蠟燭放在沖水馬桶蓋上,濕衣服放進洗手枱裏沖洗,擰吧之後拿到畫室。這間畫室跟雲柏飛的畫室完全不同,牆上釘滿畫,有一張大桌子,有個畫架和一個放了很多顏料的壁櫃,還有數把不同造型的單人椅子,並沒有牀,四周收拾得很乾淨,看起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在這兒畫畫,為什麼呢?

晾好濕衣服,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髒腳丫,她真懷念洗熱水澡的覺。

這時,門外傳來上樓腳步聲,她緊張地拉低衣角,轉過身面對門口。雲柏飛抱了一隻紙箱走進來,如她之前所想,他一見到她,就像兔子盯着蘿蔔般緊盯着她纖長的美腿看。

“你幹嗎這樣看着我?”雲柏飛將箱子放在一旁,視線被椅上的內衣引,黑的眼珠彷彿閃電劃過似的一亮,他發現她只顧抓着衣角,反而使睡袍緊覆着曲線。

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之後,他作勢鼻,“我想我快鼻血了。”

“我真希望我手上拿有一把刀子,好讓我挖走你的眼珠。”生雪裏佯怒地説。

“我是稱讚你人,你應該到高興才對。”雲柏飛一臉無辜。

“非禮勿視,你懂不懂?”生雪裏乾脆轉過身子背對他。

“是你自己要穿這麼短的衣服勾引我的。”雲柏飛偷偷蹲低身子,視線從衣角往裏延伸,不過什麼也沒看到,他趕緊站起身,免得萬一被她發現,他恐怕就會成為空前絕後的太監畫家。

“鬼才要勾引你,她的衣服都太小,這件是我惟一穿得下的。”

“這件很好看,不過我勸你最好離我遠一點。”説完後,雲柏飛突然打了個噴嚏,生雪裏不知道他剛才話裏的意思,是要她防他變成嘴巴尖尖的**,還是防他傳染冒給她;但她不情願地承認,她擔心他會病倒,她説服自己,她擔心他沒有特別的原因,而是因為她不想照顧他,純粹是自私。

“你不去換衣服嗎?”

“我怎麼可能穿得下老太太的衣服!”雲柏飛自嘲地説。

我説的是她先生,我看到相片,他跟你差不多高。

““她先生三年前去世,除了畫室原封不動,其他遺物都已經燒成灰燼。”

“風雨這麼大.你想她一個人會去哪裏?”

“她在電視機上留了字條,説去她妹妹那兒避颱風。”

“你剛才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是老太太?”生雪裏按捺不住好奇心。

雲柏飛饒富興味地看着她,“因為我喜歡看你吃醋的表情。”

“你胡説,我才沒吃醋。”生雪裏漲紅了臉,不過卻是羞赧大於憤怒。

一陣尖鋭的汽笛聲從樓下傳來,雲柏飛一邊往樓下奔,一邊説:“水燒好了,趁水還沒淹過浴白以前,你趕快去洗澡。”

“謝謝。”生雪裏有點不好意思,非常小聲地向他道謝。

“我的耳朵大概真的淹水了。”雲柏飛開心地大笑。

生雪裏不理會他的話,趕緊走進浴室裏。

她將褪下的衣服放在洗手枱上,然後坐在浴白的邊緣,‮腿雙‬懸空,先用肥皂塗過,再用熱水衝過,接着才整個人浸泡在熱水中,温熱的水温彷彿他的體貼熨燙着她的肌膚,令她從腳底舒暢到頭頂。

在享受温暖之餘,她仍能聽到門外不斷潑灑的水聲,他為什麼在水中不停地走來走去?她看了眼浴白外的水位,奇怪?水位似乎下降了一點。雨停了嗎?她起身擦乾身體,穿好衣服,走到客廳一探究竟——她看到門縫被布住,紗窗上有泥痕,看來他剛才從窗户舀水出去,而且電視機居然不見了,她記得原本有兩張單人沙發椅,如今也不見了,這時雲柏飛正好氣吁吁地從樓梯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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