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有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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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孩子們都抱着行李回家的身影。我也結束了一年的忙碌。過年了，可以好好休息了。真想念我那親親的牀鋪，我可以躺着到太陽來摸我的臉，還是懶着不起，就是享受着陽光的愛撫。想着美美的未來，收拾自己的東西，哼着剛學來的《犯錯》，打點好行囊。一包包，一疊疊，一箱箱，是年貨，也是搬家一樣的家當了。隨身用的，送給老人的，將要使的。花花綠綠、鼓鼓囊囊。就剩下俺那專車來接走，去看新年的爆竹噼噼啪啪，彩虹漫天了。

到了家裏，首先是大掃除一翻。多高興有個老公啊。一改平的坐辦公室的斯文形象。看着他把箱子，櫃子都搬動一遍，像要找出金子來一樣的細心，不放過每一個黑暗窩點。我竊喜，這次能折磨他了。讓他平作威作福壓迫我這勞苦大眾呢。一件件傢俱都搬一遍，那些犄角旮旯都被他強迫掃蕩一光。這人真殘忍啊。隨便一看，真和當初擺上一樣的整齊。我起鬨湊熱鬧地把桌面抹一遍。看，臉面的活，還是我做了，屋子乾淨有我的大部分功勞吧。

等做完所有的活，肚子裏已經是喧鬧不停了。為了平凡那重點部位的叛亂，簡單吃點飯。婆婆做得手擀麪。為了減輕她的負擔，都叮囑她少做點，吃湯麪就行了。因為老公愛吃，婆婆受累也原因，樂呵呵地做着，可畢竟老了，不能逞強做那麼多了。知道是我們的心意，老人也高興順着我們。

一般吃完飯是我和婆婆一起收拾的。一個人做，總覺得少了什麼，她自己我不忍心，我自己，她也心疼。不論多少事，一起的那種氛圍已經是一種隱了，戒不掉了。我做的時候，想着有她的陪伴，她做得時候願意有我來摻和。親情莫不就是一種彼此的融合。鍋碗瓢盆聽話地整潔地排隊完畢，我也躲進自己的小天地裏。

看着他雖然飯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是被髒了。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站在牀邊，不敢坐下。我笑着説，沒事了，坐下吧，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着他的眼神。很放肆地。什麼啊。他嗔怪着。我得換衣服，這怎麼處理啊。我知道是他不願意自己去翻找換洗的衣服。看着他一臉委屈的樣子，焦急等着。不好意思再折磨了。順手拿出他的衣服。其實就在表面，人家就是視而不見。要是讓他自己找，不拿最上面的，還得把最下面的給翻亂了。欠你的。嘟噥一句。遞給他衣服。

午休真是好，安靜得夢都是和陽光一樣温柔。不出去，就覺不到冬天。雖然原處隱隱約約有孩子提前放炮的聲音，雖然有房子外面過路的人不注意就把高興的笑聲遺落了一地，還飄進了俺的院子，雖然還有鄰居呼喚孩子睡覺，或者寫作業的高音，雖然…

下午我從夢裏醒來，發現，擺在桌子上的花瓶異常鮮豔。我沒有來得及清洗呢。怎麼瓶子和花都那麼真得紅的眼，黃得暖心呢。伸手去摸摸。照理是該有塵土的。因為一般是10多天才回家一次的。而年終因為‮試考‬都3周沒有回家了。把手放眼底下仔細看，一點土沒有。而細細覺，那花瓣上還有涼涼的覺呢。是花紋裏的水還沒有幹呢。

我只説我的子平淡，不會加糖，不會放辣的。還好，靜靜淌，像牆上的鐘擺，按時走着。沒有細節可以突起，沒有大義能過不去。卻沒有發現，這花瓣裏，藏着他的絲絲希望。

分明是愛在辭舊新，我卻沒有發現自己如何愛你。忘記了攤開我們的愛情記事簿，記上那小小的一篇記。雖然它躲在時間的角落裏，那麼小，那麼細，像很久沒有注意過的你額頭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