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發狂的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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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百五十二章發狂的神眾人見兩人落此下場,不僅有些
慨,寇中原用心歹毒,就算不被端木申殺死也會死在別人手中,那端木申死得卻實在太冤枉了,他原先還為寇中原療過傷,怎麼也想不到寇中原竟會卑劣到出手暗算他。
恰在這時,一羣身穿鎧甲的武士押着十來個倭寇走了過來,這些鎧甲武士是金龍會中的成員,個個都有一身好本事,比一般的官兵不知要厲害多少。
走在前面的是三個威風凜凜的青年人,身上均穿着寶甲,間掛着“金龍武將”的令牌,其中一個,手裏還拿着一把長槍。
方劍明抬眼望去,頓時認出了這三個人。那使槍的人是“清風樓”的慕容平,金龍武將之一,另外兩人也是金龍武將,一個是冒牌的“賈飛羽”一個是“逍遙派”的葉開懷。
三人來到朱祁嫣身前,朝她行了一禮(金龍武將身份特殊,除了親王、公主之外,就算是候爺,也未必讓他們行禮,就不要説將軍了)。
慕容平道:“公主殿下,山本次郎和他的黨羽已經被我等抓住了,聽候公主殿下發落。”朱祁嫣領着那兩個中年將軍走上去,金龍武士將那十幾個倭寇踢到,有一半的人磕頭求饒,唯獨最前的山本次郎被踢到之後又爬了起來,口裏大罵道:“我乃扶桑人,你們憑什麼抓我?”朱祁嫣強壓怒火,冷冷的道:“山本次郎,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山本次郎仰天一聲大笑,道:“我山本次郎縱橫海上幾十年,什麼風雨沒有經過,諒你也不敢殺我。”朱祁嫣本想當場斬殺於他,但顧及到兩位將軍的面子,轉頭問道:“穆將軍、陳將軍,你們兩位有何看法?”左首那位沉聲道:“山本次郎雖是扶桑人,但他屢次劫掠我朝居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犯下累累罪行,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平民憤。”右首那位沉道:“話雖如此説,但他畢竟是扶桑人。卑職建議,先把他押送京師,由聖上定奪他的生死。”朱祁嫣心中有些不快,淡淡的道:“陳將軍,山本次郎不過是一股倭寇的首領,似乎不應驚動我皇兄。”陳將軍道:“公主請息怒,卑職只是覺得國與國之間的
往,應以和為貴,若現在就斬殺了山本次郎,恐怕會引起…”説到這裏,便不再往下説去。
山本次郎聽到這裏,哈哈大笑,道:“你瞧,你們中原的官員都怕我們扶桑人,你們最好對我客氣點。”眾武林人士見他耀武揚威的樣子,更覺面目醜陋,就算方劍明,也恨不得給他一把掌。
朱祁嫣突然喝道:“來人。”兩個官兵上前道:“在。”朱祁嫣道:“給山本次郎一把長刀。”山本次郎心頭一凜,厲內荏的道:“你…你想幹什麼?”一個官兵將一把沾着血跡的長刀遞了上去,他不敢接下。
朱祁嫣道:“你們扶桑人不是喜歡説什麼武士道嗎,你若能接下遙老一招,本公主非但不殺你,還把你安全送回扶桑。”遙老聽到這裏,一聲冷笑,掠向場中,朝山本次郎招手道:“山本小兒,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若不接刀,休怪老夫先下手為強。”陳將軍見過逍遙二老的本事,面一變,道:“公主,這恐怕有所不妥。”朱祁嫣面
一沉,道:“陳將軍,難道你有更好的法子嗎?”陳將軍察言觀
,哪裏還敢得罪她,不敢在吭聲。
山本次郎接過長刀,暗道:“我山本次郎好歹也練過幾十年的刀法,難道就接不下你這老傢伙一招,哼哼。”心中打定注意,深了一口氣,勁力貫注長刀,見遙老毫不在意的看着自己,心頭更加氣憤,暴喝一聲,飛步而上,揮刀砍向遙老。
遙老雖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但他心裏清楚,山本次郎如果刀法不入的話,怎麼會當上倭寇的首領,自己要在一招之內殺掉他多少有些困難,因此,他故意表現成這樣,好讓山本次郎上當。
山本次郎的這一刀不謂不快,而且比中原的一刀客高出不少,遙老立着不動,眼看刀身就要砍中他的身子,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遙老陡然一閃,刀光過處,森寒的刀鋒貼着肩膀疾斬而下。
不等山本次郎變招,遙老伸手一抓,疾如星,扣住了山本次郎的手腕,內力一運,身形一轉,山本次郎下盤頓時不穩,隨之也轉了一圈,待兩人的身形完全停下來的時候,山本次郎竟拿着長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眼裏
出不相信而又恐懼的神
。
遙老將雙手一拍,好像是要拍掉手上的晦氣,冷冷的道:“山本小兒,你要自殺,老夫可管不着。”話聲剛落“咕咚”一聲,山本次郎直的撲倒在地,鮮血從脖間緩緩
出,那十幾個倭寇見山本次郎這般死法,都嚇得不得了。他們雖然殺人無數,但都是一刀下去,誰也不曾見過自己反被自己的刀殺死的事兒,遙老若用這一招對付他們,他們就算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數。
於是,個個“砰砰”的磕頭,口中大喊“饒命。”陳將軍眼見山本次郎死了,反倒顯得有些氣派起來,怒喝道:“倭寇犯我朝沿海,殺我朝百姓,理當一一處死。你們死有餘辜,磕破頭皮也沒用。來人,把他們押下去,就地處決。”眾倭寇剛要反抗,便被被金龍武士制住了,一羣官兵上來,將眾倭寇押下去,就在遠處斬殺了。
倭寇剛被處死,便見張家兄弟和十來個海賊被雷海率領一批官兵活捉押到,與雷海一塊回來的,除了雷柔、鍾濤等人外,還有寶珠與上官無錯,在他們之後,居然是百里兄弟,看兩兄弟的神,似乎是自願跟來的,也沒有被當作犯人。
鍾濤遠遠看見方劍明,便飛奔了過來,方劍明看到他,亦是歡快得緊,雷柔到了近前,卻是滿臉的不高興,瞪着方劍明道:“姓方的,你現在可神奇了,你要我叫你什麼好呢?”方劍明一怔,猛然醒悟,原來她是“生氣”自己成了她的長輩,他自己想想也覺得頗不好意思。
不過,當他見到寶珠和上官無錯空手而回時,知道兩人並沒有把令狐松三人追到,心情不有些沉重起來。
其實,偌大的一座海島,加上是深夜,儘管兩人武功絕頂,但對方亦非弱者,一旦藏起來,一時半刻又那裏能找得到呢。
寶珠面上倒沒有什麼失望的,上官無錯卻顯得有些耿耿於懷,僅僅與方劍明打了一個招呼,便和龍碧芸商量了起來。
這時,張老三和張老四被官兵推倒在地,十數個海賊不等官兵來推,就已經乖乖的跪在地上,接受處置。
張老四原先被真氣震傷,傷勢剛好了一點,又遭官兵的追殺,險些喪命,這會被捉住了,反覺輕鬆起來。張老三一臉的桀驁不馴,雖是跪在地上,但眼睛卻瞪着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王保仔。他總認為自己的失敗,完全是王保仔一手造成的,若不是王保仔投靠了朝廷,為朝廷賣命,他怎麼會敗的如此快,如此慘。
王保仔見他一直瞪着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心裏不住有些發虛,但他並沒有怕張老三的理由,暗道:“張老三啊張老三,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你若不與倭寇勾結,又那裏會遭此下場。”朱祁嫣朝張家兄弟看了一眼,道:“張老三、張老四,你們知罪嗎?”張老三哼了一聲,道:“我們兄弟犯有何罪?”朱祁嫣道:“你們結黨營私,作亂海上,時而上岸打家劫舍,無惡不作,與倭寇一般無二,這難道不算罪嗎?”張老三自知自己就算不被殺頭,下場也好不到那裏去,索
表現得轟轟烈烈一點,怒道:“我們若不是被你們這般貪官污吏欺凌壓榨,又豈會做這種要殺頭的營生?”抬起頭來,瞪着王保仔“呸”了一聲,道:“王保仔,老子還以為你是一個草莽漢子,原來你也是個膽小怕死的孬種。”王保仔聽他辱罵自己,心頭火起,道:“張老三,你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不錯,我們做海賊是為形勢所迫,但我老子做海賊有個原則,那就是從來不枉殺貧民百姓,哪裏像你,任意妄為,叫你的兄弟殺人放火,胡亂劫掠,所作所為,比起倭寇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張老三伸指罵道:“姓王的孬種,你收了老子的銀子,竟還幫着朝廷來對付老子,你***真不是一個東西,你就算投靠了朝廷也沒有好下場。”王保仔氣得臉
發白,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刀。
眾人見他們互相辱罵起來,各有各的心思,方劍明心中苦笑道:“若不是有血手門攙合在裏面,我們又怎麼會與朝廷聯手呢?海賊自有他們的不對,但這個朝廷中,又有多少是乾淨之人呢。”忽聽張老四低低的道:“哥哥,你不要和他吵了,我們今天得此下場實是咎由自取。”聽他的語氣,並沒有怨恨他人之意。
張老三蹲下身去,道:“弟弟,你怕死嗎?”張老四的聲音低得出奇,道:“怕。”張老三道:“死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殺過那麼多人,最終也會步上死路,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死得這麼窩囊,不甘心那批珠寶!”一邊説,一邊又站了起來。
方劍明聽到這,正道:“我早跟你説過,你們搶來的那批珠寶我一分銀子也不會要。”張老三冷笑道:“你不要,別人就不要嗎?到時候還不是被朝廷的貪官分刮。”方劍明臉
一沉,道:“好,張老三,你給我聽清楚了,那批珠寶,我定會讓它們用到實處,誰要是貪走半分,我一定追回。”方劍明本沒有義務做出這種承諾,但他見張老三到了這種時候,還在乎珠寶是否被朝廷佔去,可見他對朝頹多麼的痛恨,一時
動,便把這件重任承擔了下來。
誰也沒料到方劍明會説出這樣的話,張老三呆了一呆,抬頭看了方劍明一眼,正要説什麼,忽聽張老四大笑了一聲,笑聲未完,便戛然而止。
張老三心頭一震,蹲下身軀,急將張老四抱起,翻過身來,只見他前
着一把匕首。原來,張老四在被俘之前,就已經在懷裏藏了一把兇器,官兵又沒有搜身,當下就被他用來了解自己的
命。
張老三心裏悲痛,顫聲道:“弟弟,你…”張老四慘然一笑,道:“我雖然怕死,但我更怕在大牢裏面過完下半生。哥哥,我先走一步了。”嘴角血,頭一歪,頓時沒氣了。
張老三陡然大笑數聲,道:“弟弟,你死了我又豈能獨活?”拔出匕首,往自己身上去,寶珠見他要尋死,屈指彈出一股指風,將匕首打落,道:“阿彌陀佛,施主既有悔悟之心,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張老三狂笑一聲,道:“我這種人都能成佛的話,世上人人都能成佛了。”撿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猶豫的
入了
膛,與弟弟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