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旖念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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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瞥了一眼葉君生,見到他坐得端端正正的,絲毫察覺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可當葉君眉捲起畫紙時,又隱隱到一陣莫名的失落。

“郭韻語呀郭韻語,你今天到底發了什麼神經,突然間胡思亂想那些事情,幾乎要出醜人前了。”她內心告誡着自己,要沉穩,要定住心神。又長吐一口氣。就在同時的瞬間,頂上那眼不可見的靈光中那藍sè的富貴氣光芒一閃,猶如燈花閃爍。

一閃之下,心情頓時安定住,一縷念平息無波,不復存在。

於是,她又恢復成原本的那位端莊大方的郭家三小姐。

只是,在夜靜人深的晚上,獨自躺在繡牀時,也許本以為平息住的波瀾,才又會悄然冒頭吧。

誰知道?

卷好了畫,葉君眉一時間也不知該説些什麼。

葉君生適時站起,一拱手,道:“三小姐,小生另有事務,要提前告辭,還望三小姐恕罪。”事到如今,意興已盡,不如歸去。

“啊,這麼快?”郭三小姐口而出。

“呵呵,才子競賽為期不遠了,小生還得多做些準備才行。”這是最好,也是最適宜的藉口。

果然,郭三小姐不好再挽留了,只提及假若葉君生想出手字帖的話,可以直接拿到郭府上來,她好價收藏云云。眼光卻遊離不定,不住地往葉君眉手裏的畫作瞟着,很想出高價買下。

不過觀顏察sè,深知葉氏兄妹沒有任何出售的意思,於是識趣地沒有開口。

對於三小姐的提議,葉君生表示謝。

葉氏兄妹的離開,簡直眾目睽睽。

剛才雖然郭三小姐親自出面,請他們入莊喝茶,閒人不敢冒昧打擾。可一眾士子心不甘情不願的,乾脆三三兩兩地守在外面,表面假裝看風景,其實一心要等葉君生出來,再討教討教。

無論如何,總要讓葉君生當場一手才行,否則白白放過大好良機,後悔莫及。

倒不是他們真得有那麼仰慕葉君生的才華,急不可待要求得新作品賞。更多的在於一種不服氣的心理,以及看熱鬧的情緒作祟。

葉君生是什麼人?

北方第一才子,這可是獲得北方文壇不少名宿鴻儒所點頭推崇過的;而他得以傳的詞作,雖然只得寥寥幾首,可傳到了江南後,着實掀起不小的波瀾,一時洛陽紙貴。

那些詞作,是極好的,頗得認同;可不代表別人會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完全兩碼事。

再加上葉君生出身北方的事情,無疑更加讓人不服氣。

如今,葉君生南下來參加才子競賽,哪怕他不被盤口看好,可始終傳達出一個不那麼受歡的信息:北方才子要來挑戰南方才子了!

固然這般狹隘的地方主義很無聊,但就是事實。哪怕葉君生壓沒有這樣想過,問題在於別人基本都會抱着如斯的念頭。

究其本質,便是未經引導,未經征服的民心民意,它猶如瀑布從天而降,哪管你接不接受?

所以現在葉君生來參加新chūn年會,他們便要起鬨着,無論打着的是“切磋”的名義,或是“仰慕”的説法,都是想葉君生即席賦詩,表現表現。如果在水準之上,他們也沒損失;但如果發揮稍有失常,嘖嘖,那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冷言冷語,先打擊你的士氣再説。

形勢發展到了這一步,已遠離張山宗邀請葉君生的初衷。無奈這時候,早輪不到他説話。

劉天辰更沒有説話的資格了,他本身就是一個靶子。唯有寄望葉君生頂住壓力,打一場漂亮仗吧。

出人意料的,仗竟沒打起來。先有郭三小姐及時出現解圍,後面葉君生帶着妹妹出來,居然朗聲説有事務纏身,要告辭,提前走人了。

藉口,絕對是藉口!

等待已久的士子頓時不滿了,噼裏啪啦,各種言語cháo水般湧來,要把人留住。

無奈葉大秀才油鹽不進,態度堅決,只團團一個揖,帶着水靈水靈的妹子揚長而去。

剩得一票士子們大眼瞪小眼,一點辦法都沒有。

能有什麼法子?己方又不是主人,即使是主人,也沒有強自留客的道理呀;更無法上前拉人,出手的話,就不是讀書人的作法,而是野武夫之了;至於死纏爛打那一套,更是不登大雅之堂,眼下沒人敢用的。

彼此之間,基本為初次見面,更不啊。

失策了…

一聲嘆息,不約而同在很多人心目中響起。

嘆息之餘,有到大失所望的,未免就口不擇言起來。所説的,不外乎是指責葉君生濫竽充數,本身並無真材實料,才會臨戰退縮,狼狽離開…內容強大,可惜出自書生之口,文縐縐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倒是劉天辰聽着義憤填膺,也想憤然告辭,卻被張山宗死死抱住,才勉強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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