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一十章: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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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ziyóu得很,無拘無束。
依照葉君生的理解,所謂文會,大抵便是一個圈子裏的聚會,吃喝玩樂,詩作對…
他們一行進入莊園後,張山宗隨即遇見不少朋友,立刻熱情地招呼着。
見到葉君生面生,有人便問起,張山宗介紹起來,説這位名叫葉豐,字“君生”諸人聽着,一時間沒有多想,只是作揖行禮,口呼“久仰”之類。至於久仰些什麼,估計他們也不知道。
葉君眉聽着好笑,她敢打賭,對方肯定沒有知悉哥哥真正的身份。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天南地北,相隔何止千里?葉君生又並非那種“名動天下”的大人物,別人不識得,實屬正常。
又或者,即使聽着名字悉,不留意的話也想不過來,只是認為同名同姓而已。
這個世界,訊息委實蔽得很,沒有照片,沒有直面xing的視頻傳播,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事例海里去了,不差葉君生這一個。
而與此同時,張山宗也沒有點明,卻是想等文會真正開始,這才向郭家引薦,造成更好的效果。
這張山宗,不過一名普通秀才,才華不彰,尤其詩詞類,更是短板,他年年參加郭家新chūn文會,不過混個臉罷了,不曾有作品拿得出手。久而久之,甚至被人套以“南郭先生”的名諱,濫竽充數是也。
遭受譏諷,心有不甘,總想通過別的方式來挽回顏面。既然本身實在無長處,那麼只得藉助他人了。
“山宗,你忙吧,我想到周圍走走。”葉君生適時提出要求。
張山宗笑道:“好的,君生請自便。”劉天辰本也想跟着過去,但考慮到葉君生還帶着個妹妹,便打住了。留下來陪張山宗,順便多認識些朋友。
不多久,與張山宗相的十餘人便聚集起來,選一個地方坐着,談笑風生地聊天。
作為外地人,劉天辰受到了一些額外的關注,有人問起冀州那邊的風土人情等。
劉天辰自無隱瞞,一一回答。
又有人問道:“天辰兄,你既然屬於觀塵書院的廩生,定與葉君生認識吧。就是那個‘明月幾時有’的葉君生。”葉君生所作不多,傳開來的不過四首詞而已。偏偏四首都膾炙人口,水平非常高,故能在江南引起傳閲風cháo。其中一首《水調歌頭》,更是被視作難得一見的佳作。
有人評論:“水調一出,對月詞窮矣。”讚譽之聲不絕於耳,甚至有好事者打趣説:葉君生這廝忒不地道,中秋寫了《水調歌頭》、元宵又出首《青玉案》,這讓別人在同樣佳節的時候還能寫什麼?恐怕不管寫什麼,一經面世,總會被拿來與這兩首長詞比較。比較之下,優劣立分,瑕疵將被無窮放大…
太有壓力了呀!
聞言,劉天辰乾咳一聲,調整了下喉嚨,才道:“自然認識的。”
“呃,這次才子競賽,相信他獲邀吧,不知會在什麼時候下揚州來。”
“其實他已經下了,呃,剛才那位便是。”果不其然,好幾雙眼睛都睜大開來,有驚訝的,有恍然的,固然談不上有多少的詫異,但異樣的情緒波動不可避免泛動着,以至於形容於sè,掩飾不住。
原來,就是葉君生呀,還真年輕,連鬍鬚都不顯,二十出頭吧。
詩詞文章,年年皆有佳作面世,談不上誰獨步天下,沒有那個説法,自古“文無第一”相反的更多會是不服氣的想法。然而如此年紀,就才華橫溢,寫出了許多人或許一輩子都做不出的詞,那意義便大不相同。
“嗯,那這葉…葉公子人呢。”東張西望,不見人影。
那張山宗所期待的就是這一刻,要在朋友面前出些風頭,矜然道:“君生去賞竹了,稍後自然會回來。”
“原來如此,山宗,沒想到你與葉公子結識…”
“對呀,山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認識葉公子,怎麼剛才不介紹清楚,累我等失禮。”七嘴八舌。
張山宗板都
直幾分,嘴裏敷衍着,內心着實愉悦:今ri邀請君生來,定然能洗
“南郭先生”的損名,從而讓郭家看重。
中午,ri光高照,暖煦不已;間或有清風徐來,吹拂碧綠的竹葉,沙沙作響;其中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在枝葉間跳躍鳴叫,婉轉成曲,好一幅詩情畫意的景象。人在其中,意興蓬,的確能
發不少靈
。
文人sāo客,講究風花雪月,倒不是追求一味享受,而實有需求。
“哥哥,這莊子,好美呀。”葉君眉站在一叢湘妃下,由衷讚道。
“確實不錯。”葉君生左右環視,附和道。
此處莊園,無論整體佈局,還是細節設置,無疑都花費了不少心機功夫,雕琢得體,不失自然。叢叢竹子,各有特sè,每隔一段地方,建起亭子,可供休憩,或者賞景。
走得一段,面前霍然開朗,竟是一面湖水,究其源頭,依靠山壁處有山泉噴湧而出,水嘩啦啦作響。
湖中種植有荷花,荷葉婷婷。
此湖,無疑屬於整座莊園的點睛之筆。
“問道,此湖名‘寒鴉’,可惜當前冬季,若是chūn暖花開,多有天鵝、鴛鴦等泛於湖面上,更添生動…”湖的另一邊,一行人緩步而行,當中簇擁兩人,赫然是西門二公子,以及古問道。
兩邊走近,立刻就發現了彼此存在,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