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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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去教授實驗室時,見到的比謠傳的更令人懊喪。屋裏每件東西上都積滿了灰塵;書籍和儀器已有好幾個月沒有人動了。我進門時,教授正坐在書桌旁打瞌睡。桌上是三隻裝得滿滿的煙灰缸,一把剪刀和一張晨報,頭版剪下了幾則報道。

他抬頭看我時,我發現他倦眼朦朧。

“你好,”他説“昨晚怎麼也睡不好。”他點了支煙,手有些顫抖“你就是讓我指導論文的那位年輕人?”

“是的,先生。”我説,不一會我的疑慮擔憂就變成了驚駭。

“你在國外當過兵?”他問道。

“是的,先生。”

“對那裏有什麼留戀的嗎?”他皺了下眉“喜歡上次戰爭嗎?”

“不,先生。”

“你看還會再來一次戰爭嗎?”

“看樣子會有,先生。”

“那怎麼辦?”我聳聳肩:“看來毫無辦法。”他凝視着我:“聽説着國際、聯合國這類東西嗎?”

“只在報紙上讀過一點。”

“我也一樣。”他嘆了口氣遞給我一本厚厚的剪貼簿,裏面貼滿了剪報。

“過去我對國際政治從不注意,現在我研究它,就象我過去研究在宮裏的老鼠一樣。人人都説我説同樣的話,‘看來毫無希望’。”

“除非出現奇蹟——”我説。

“你相信魔法?”他厲聲問道。教授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兩個骰子“我來擲兩個二。”他連續三次擲出兩個二“大約四萬七千次中才會有一次機會。這就是你要的奇蹟。”一瞬間他臉上綻出了笑容。這次見面就這樣結束了,他説他還有課,他的課已經開始10分鐘了。

他沒有很快就信任我,也不再提及骰子的事。我以為那些是灌鉛骰子,也不再去想他了。他給我安排了課題,觀察雄老鼠穿過帶電的的狹長金屬板去找食物。這實驗在30年代已經做得令人滿意了,彷彿我這種無的放矢的工作還夠使我奧惱,教授還時不是時用毫不相干的問題來打擾我。

“你認為我們該不該不在廣島上扔原子彈?”或是“你以為每項新的科學發現都是對人類有益的嗎?”然而,我段難敖的子並不長。我同他在一起快一個月時,一天早晨他對我説:“讓那些可憐的動物休個假吧。我想請你幫我研究一個更為胡趣的問題——也就是我的神志正常的問題。”我把老鼠關到了它們的籠子裏。

“你要做的事很簡單,”他輕輕地説“盯着我書桌上的墨水瓶看,要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告訴我,我會悄悄地,也可以説寬心地到就近的療養院去。

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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